自由大厦顶层。
楼道中保镖整齐排列两边,面容冷肃,身板彪悍,周遭气压都低了几分。
泰勒擦了把冷汗,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忐忑,要怎么向市长和佛爷解释这次的失误。
吱吖~
门被保镖打开,里面冷空气扑面而来,明显比室外低了几个度。
“市长,佛爷!”来人站在门口,哑声打招呼。
“泰勒,瞧瞧你干的好事,那个东南亚的军人没抓到,连累我被凯文那个伪君子弹劾。”正坐在高档皮质沙发上黑着一张脸的阿尔文气不打一处来。
“抱歉,市长先生,这次是我的疏忽,我也没想到,巴律有这么大本事,能逃出武装警察大规模的追捕。”
“一句抱歉就能弥补我的损失了?泰勒,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究竟是想弄那个东南亚的军人用来和吴猛谈判打开湄公河水路,还是借此为借口拉我下马,好去投靠凯文,或者说,你本就是他的人,来这里给我演反间计?”
“不是这样的,市长先生。”泰勒擦了把冷汗,凯文支持禁D法案,挡了我的财路,我跟他水火不容,怎么可能是他的人,您千万不要误会,这次真的只是失误。”
泰勒说完,求助看向一旁悠闲喝茶的苏君持,“佛爷,我们合作好几年了,您是最了解我的。”
苏君持这才掀起眼皮,看着泰勒,“的确,这几年的干的确实不错。”
“泰勒,我答应跟你合作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但是如今看来,你不但不能帮我赚到钱,反而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以后我可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的接触,你好自为之。”
阿尔文说完,看向苏君持,
“苏先生,您是我太太的大伯,按照华国人的说法,我也得叫您大伯,但这里是M国,没有那么多的说法,咱们之间,说白了是互利共赢,我为您提供政治庇护,您为此付出酬金,仅此而已。
我不想因为一点钱断送了自己的政治生涯,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
阿尔文说完,起身,理了理身上笔挺西装,朝着门口走去。
“市长先生,您听我解释……”
泰勒刚迎上去想要说什么,
噗——
一声子弹通过消声器穿进人脑袋发出的闷响,
随后,只觉一股热流迸溅面门,眼前的人眼球凸起,似有不可置信,直勾勾看着他,栽倒在了他怀里。
泰勒身上不知背了多少人命,死人他见过,人,他也杀过,但是不论哪一次,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位高权重的市长倒在自己面前来的震撼。
他机械转头,阿尔文还倒在他怀里,尸体尚有余温,“佛……佛爷……”
对面淡然收了枪,泡着茶的男人面无表情,
“尸体放地上,不用管,会有人过来处理。”
苏君持眉毛都没抬一下。
“佛爷,这个时候杀了他,恐怕会出事。”泰勒将尸体放到了地上,迈步走了过去。
“人是副市长凯文杀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拉斯维加斯每天都在出事,都在死人,表面繁华似锦,内里腐蛆翻涌,有什么稀奇?总统死了都出不了什么事,何况一个小小的市长?M国难道缺贪婪的政客?”
“可是这几年,我通过赌场洗钱,进了他口袋的也不少,一旦联邦调查局查下来,怕是……”
“你才洗了几个子儿,怕什么?”苏君持不满冷看了他一眼,“就这么点儿胆子还想打开湄公河水路走我的路子赚钱?”
泰勒抬手拿起公道杯给苏君持杯子里倒了茶,“佛爷您说的是,是我没见识了。不过,杀了阿尔文,您弟弟和侄女那边,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侄女,只不过是阿泰捡来养着玩解闷的而已。”男人满脸不屑。
“佛爷,巴律,这次能全身而退,是不是您的手笔?”泰勒终于反应过来。
苏君持这才掀了掀眼皮,“华国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泰勒抿了抿唇,讪讪闭嘴。
“要打开湄公河水路,远远不是杀一个缅甸的军人那么简单,杀了巴律,吴猛绝对不死不休,只会更麻烦……”
就在他快要下杀令的时候,那个这么多年来,他唯一能入眼的合作方一语惊醒梦中人,这才下令让手指都摁到了发射按钮的直升机驾驶员暂停行动,飞了回来。
为此,威廉还打电话过来一顿抱怨,白白浪费了一次升职的机会。
但是同打开水路后,巨额的财富相比,这点波折又算的了什么。
事后,那人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有个叫詹姆斯的男人在暗中调查泰勒和威廉,还有阿尔文,没多久阿尔文就爆出了丑闻。
他立即意识到了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自诩执棋手,任何人都是他的棋子,却没想到,对面居然还有一个不曾露面的高手。
这盘棋真是越下越有意思,多年来未逢对手的男人居然有一点兴奋起来。
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个人激起他的胜负欲了。
上一次,还是在二十几年前。
那个美丽淡雅如同山茶花的女人,那个惊艳了他整个生命的少女,素白手指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