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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于灼日法域之中,这片天地都由阳神烈执掌,他又怎么可能会被自己的真气伤到。
反倒观慕容徽,刚刚为了挪移阳神烈的攻击,光是斗转星移就已经消耗了自身三成的内力。
“神意通玄,天差地别。”慕容徽苦笑一声。
阳神烈没有对这位老朋友有任何留手,《明王圣法》运功,灼日法域全力施压,空中那一轮灼灼曜日散发刺眼夺目的光辉,无数流星火如暴雨砸落。
刹那间,火流星铺天盖地,慕容徽避无可避,倾力再使《斗转星移》,将攻击向自己的火流星稍微挪移数寸,在夹缝之中求生。
可是,阳神烈的攻击源源不断,慕容徽的内力却有穷尽之时。
轰轰轰轰轰!!!!!
火流星倾泻,天马山被削平了半座山体,曾经的美景化为一片赤土。
阳神烈确认慕容徽死亡后,旋即动身离开,再待下去,国宗的神意就要找上来了。
半个时辰过去。
得到消息的正道和官府纷纷派人进入西湖群山,找到了阳神烈和慕容徽交战的遗址。
看着那座只剩下一半的天马山,所有人都心惊肉跳地吞咽了下口水。
这就是神意宗师的破坏力……
“杭州城众人皆言,先见二日凌空,再火雨从天而坠。”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道抚着长须,叹道:“二日,火雨,都是神意法域的异象。”
与老道交流的是带领官府众人的一名副将,闻言,他眉头紧锁,沉声道:“此等神意法域异象,当世江湖唯有一人,明宗宗主‘灼日凌空’阳神烈。”
“此等绝世魔头竟然悄无声息跑到西湖杀人,他杀的是谁?”白发老道疑惑不解,哪个人值得阳神烈冒着被正道神意发现的风险袭杀。
忽而,一名官军急匆匆跑过来,“报,属下们在天马山发现了两具焦尸,一具是个男人,另一具乃是头巨鹰。”
“一人一鹰?”副将眉头挑动,似乎从这个组合联想到了什么。
白发老道恍然大悟:“此人是慕容徽!苍龙八舰之上,他正是乘坐一头巨鹰逃离。”
“慕容徽……此人不是投靠魔道了吗?为何明宗宗主还要杀他?”副将百思不得其解。
白发老道也是想不明白。
慕容徽死于杭州西湖天马山的消息瞬间疯传江南,所有人都想不明白和魔道勾结的慕容徽为何会又死在魔道手中。
陈昕也在回京的路上从捕风密探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一时间唏嘘不已。
与此同时,江湖又流传出一些小道消息,似乎出自魔教中人。消息的内容为,慕容徽同样背叛了魔道,被“万魔之魔”宰父夤亲口点名,所以他便死了。
一时间,沉浸在“道涨魔消”喜悦中的江南武林,又因为这个消息沉寂了不少。
……
距离陈昕离开苏州,过去五天之后,他又站在京城城门之下,又重新回到这座天子脚下的恢宏巨城,太玄王朝之心脏所在。
外景离京通玄归。
骑着高头大马离京前往苗疆调查叛徒之事的情景仿若昨日,却又恍若隔世。
陈昕定了定心神,踏入京城,先去北司衙门报告,请见骆紫金。
走进门内,沿途所有神衣卫皆是脸色凝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什么大事情,都没有意识到走过的陈昕。
身处公门之中,众人说话放低了声音,但通玄境界耳聪目明,除非陈昕特地抑制听觉,不然他们的交流逃不出他的耳朵。
陈昕本来没有在意,但耐不住声音往耳朵里钻,旋即,他的神色也沉了下去。
神衣卫们聊的不是什么风月八卦,而是一件最近发生的大事情。
辽东魔道勾结异族,在土蛮、东夷部族进犯之时策为内应,官军大败,异族劫掠一番后扬长而去,辽东巡游金令于此役战死沙场。
魔道,又是魔道。
在那个宰父夤逃出诏狱之后,太玄的魔道活动越来越猛烈,短短时间内就已经策划了辽东和江南两次大事件。
如果不是江南苍龙鬼市之事被陈昕阻止,只怕魔道的嚣张气焰已经彻底抑制不住了。
陈昕不由得想起冷连风曾经和自己提起过:
十年前,宰父夤一统魔教,自号魔主,荼毒江湖,魔焰滔天的事情,当时不仅神州,就连西域、漠北、南洋都笼罩在魔道的阴影之下。
如今,那一幕好像还在卷土重来。
带着沉重的心情,陈昕迈入内堂。
“你在苏州做得很好。”
骆紫金神情认真地赞叹道,他罕见的没有在批阅公务,好似专门在等着陈昕。
“紫金大人。”陈昕抱拳道,随即从「巴蛇袋」里拿出虬龙纹金令和锦盒,“羽化仙丹的半张丹方就在其中。”
此乃代金令令牌,骆养意特赐陈昕在苗疆追查叛徒时便宜行事所用。
出了苗疆之后,陈昕也就直接收进「巴蛇袋」里没怎么拿出来过,其实也没必要用。
“都拿过来吧,别站着,你也过来坐下。”骆养意语气和蔼道。
“是。”陈昕将丹方和金令送过去,放在案桌上,顺带在下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