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镇。
在时义和侯荣两大带路党的带领下,托克托等一众鞑靼高手成功混入城内。
这时候,时义和侯荣发现他们刚刚混进来的城门,已经被一名神衣银令带人接管。
两人立即明白,沈炼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等人必须尽快行动。于是时义和侯荣加快脚步,领着托克托等鞑靼高手从不为人知的小路深入城中。
托克托脸色凝重,跟着时义和侯荣穿行于街巷,心中陡生疑虑,虽然走的都是人迹罕见的小道,但一路过来未免太过轻松,巡防力量少得可怜。
时义看出了对方的顾虑,道:“托克托大人放心,姓沈的没有那么多人手,姓陈的也就带了四个人过来。他们已经抓到了大将军,加上又封锁了城门,肯定以为城中已经高枕无忧,自然不会把稀少的人手浪费在城里。”
托克托微微颔首,认同了时义这个说法。
他们此时正在一個隐秘据点休整,仇鸾经营宣镇多年,早就暗中在城里布置了多个据点,只可惜,他本人被擒贼先擒王,这一系列据点也只能全都作废。
时义和侯荣趁着仇鸾被抓未久,余威尚在,利用据点的情报渠道打听到了仇鸾的位置。
侯荣语速飞快说道:“将军没有被带走,神衣卫把将军关在了将军府里,姓陈的和他的手下都不在府中,只留下姓沈的,还有几个铜令在看着将军。”
宣镇表面看来只剩下陈昕和沈炼两大通玄战力,所以留着沈炼一人带队看守仇鸾,也没有不合理之处。
时义听完后眼前一亮,表情狂喜,望向托克托:“托克托大人,这是我们救出将军最好的机会!”
将军府的情况,真的是老天爷都站在他们这边。
时间是三更半夜,正适合夜袭,将军府的环境布局,时义和侯荣更是了然于心,加上守备力量只有沈炼一个通玄算得上威胁,简直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这不是天意要让他们把仇大将军救出来吗!
“只有沈炼一人?”托克托没有欣喜,冷静问道。
“是的,托克托大人。”侯荣万分确信,“还有几个铜令带着总旗小旗在将军府外巡逻。”
“哼,愚蠢。”托克托不屑一笑。
欣喜若狂的时义和侯荣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托克托这是要反悔,不去营救大将军?
“你们说的那个陈昕绝对藏在将军府附近,甚至就躲在府中。”托克托自信无比,他仿佛已经看穿神衣卫的安排。
这一句话让时义和侯荣骤然冷汗涔涔,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对啊,大将军是何等重要的人物,绝对不容有失,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也绝不允许出现。
姓陈的这个特地从京城赶来的钦差,又怎么会在最重要的时候不看守在大将军身边,离开将军府……
托克托的言语也让身后一众高手错愕不已。
阿兴喇嘛头戴黄色僧帽,披着深红色坎肩,穿着大红色袈裟,单手捏印,佛性俨然:“嗡阿吽。恰台吉阁下,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行动被神衣卫察觉了?”
巴达尔金头戴萨满神帽,熊皮飘带垂落,身穿兽皮草编神衣,佩戴有羽饰、植物饰、兽纹饰,仿佛与万灵同在。
他神情肃穆,劝道:“腾格里在上,恰台吉,汉人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事不可为,我们当尽快撤离。”
“不不不。”
托克托摇摇头,嘴角勾起弧度:“这恰恰证明,那群神衣卫没有发现我们,甚至是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时义和侯荣面面相觑,“这是为何?”
“我们三位通玄俱在,还有一众外景,即便那个陈昕潜藏在将军府中,加上沈炼亦不过两个通玄,岂能阻挡得了我们?”
托克托仰天一笑:“如果他们真的发现我们进城,就不会只留着陈昕和沈炼,只有调集大军和所有神衣卫才能在我们面前守住将军府!”
巴达尔金敬佩道:“腾格里在上。恰台吉所言甚是。”
阿兴喇嘛手捏佛印,同样称道:“嗡阿吽。恰台吉阁下有大智慧。”
“托克托大人英明!”
时义和侯荣也毫不吝啬地吹捧,只要能救出大将军,吹捧几句又何妨。不过也不得不说,托克托能在草原上得到恰台吉名号,确实有一些本事。
托克托听得有些飘飘,但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看向时义和侯荣,白莲教的李自馨、王廷辅,还有队伍里的蒙古武士道:“你们和我先攻将军府。”
“阿兴喇嘛、巴达尔金,你们带着萨满教和无量金刚宗的人作为后应,截杀那个陈昕。”
托克托不容置疑的眼神扫过。
巴达尔金当即道:“腾格里在上,遵从恰台吉的指挥。”
阿兴喇嘛微微低着头:“嗡阿吽。吾等听从恰台吉阁下。”
托克托接着道:“沈炼,还有那个陈昕,谁能杀掉,我必然在大汗面前为那个人请功!”
涉及到在草原传教的权力争夺,阿兴喇嘛和巴达尔金明显神情一震。
白莲教的李自馨、王廷辅则是一脸无奈,他们本来是为了争夺传教权力而来,实力也是在三大教派之中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