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越追越近,天赐额头冷汗直冒。正心急如焚之时,陡然想起了《燃灯诀》。上次已经将《气诀》的《飞元篇》修完,这次该《行诀》的《飞元篇》了。念及此,不觉轻声诵读,暗暗修习。 婉莹诧异道:“你怎么不陪我说话哩?在背什么?” 天赐笑道:“抱歉,我在修习武功,再不抓紧练习,只怕咱们俩都要受制于人。” “哦,你背吧,我帮你参详下。”婉莹柔声细语道。 天赐心下欢喜,于是将口诀和盘托出:“足踏坤元,掌心反力;借力而还,反力而归,即可达到无力生力的化臻之境。” 婉莹沉思片刻,笑道:“每踏出一步,都要踏在坤卦的位置,便可以跑得更快。接着飞跃时,脚心反力,便可以跳得更高。弹力与反力相辅相成,就可以达到化无为有的化臻境界。” 天赐暗暗修习,果然颇有帮助,只觉身轻如燕,越跑越快。以前是用力多而脚力慢,现在是用力少而脚力快,仿佛整个人都飘了一样。天赐恍然大悟,忍不住赞叹道:“原来如此,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婉莹嘴角浅笑道:“我的名字叫姑娘吗?” 天赐羞红了脸,忙道:“咱们往哪儿走?” “圣童往哪儿走!”一声厉呵从天而降,二人齐齐一惊。天赐扭头望去,东面是李正淳,西面是王秉盛,身后正是赵德钧。 天赐冷笑一声,突然飞身而去。任凭李正淳等人使出吃奶的劲,依旧追赶不上。待回到酒楼附近时,婉莹拍拍天赐肩膀道:“我自己可以走了。”天赐赶紧蹲下,让婉莹三寸金莲着地。 见他大汗淋漓,婉莹掏出手帕帮他轻轻擦拭。 “我自己来吧。”天赐腼腆道,伸手去接手帕,不巧碰到婉莹玉手,二人齐齐一愣,纷纷缩回了手。 婉莹手捻丝发,眼神闪躲。天赐也挠挠头,不知所措。见气氛尴尬,婉莹浅笑道:“还是你自己擦吧!”天赐忙接过手帕,轻轻擦拭。刚擦到一半,突然想起天佑还在酒楼,惊道:“奇怪了,酒楼怎么这么静?”婉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晴儿和夏子龙,不禁失声道:“坏了!难道……神龙教赶尽杀绝了?” 二人浑然不知晴儿和天佑都已经身中毒术,命在旦夕。之前天佑把解药喂给了晴儿,直到此时她才从沉睡着苏醒。睁开朦胧睡眼,只见天佑躺在身下,一动不动,晴儿莫名诧异。慢慢回想,这才记起之前天佑舍命相救的事。心中感激莫名,不觉湿了双眸。摸着天佑坚实的胸膛,尚且有轻微的起伏,晴儿暗惊,料定他也中了毒术。 见他嘴里有解药,晴儿赶紧俯下身子。 恰此时婉莹和天赐飞身而来,撞见眼前一切。二人齐齐一惊,纷纷愣在当场。 晴儿惊慌失措,赶紧起身,语无伦次道:“小姐,我……刚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婉莹笑道:“我们想得什么样咧?” 晴儿眼珠一转,惊道:“小姐,你也中了毒吧?我去拿解药!” 婉莹手捻丝发,浅笑道:“不必了,毒已经自解了。晴儿,立刻召集教众赶回!” 不久夏子龙、湖心亭主闵婕妤二人纷纷赶了回来。众人齐聚婉莹房间,个个垂头丧气。门外灯火通明,停放着两具尸体,一个是落日轩主常语轩,一个是醉翁亭主温浩然。 婉莹哀叹道:“神龙教袭击圣阁,杀我教众,他二人的亡灵必须用神龙教的血来祭奠!立刻随我搜寻神龙教众下落,为他二人讨回公道!” 闵婕妤急劝道:“小主不可,眼下咱们损兵折将,贸然前往是自投罗网,小主玉体金贵,不可亲赴险地!” 夏子龙也劝阻道:“小主还是坐镇指挥为好,属下愿替小主前往!” 晴儿也慌忙附议。 婉莹陡然起身,面色冰寒道:“我意已决,必须亲手替他们讨回公道!” 众人只好骑马跟随,沿着南北街道,一路往南奔去。刚行到半途,迎面撞上一群人,正是李正淳等人。 婉莹怒气冲冠道:“真是冤家路窄,总算找到你们了!李圣使,你公然违背江湖道义,袭击我圣阁,杀我教众,这笔账该怎么算?” 李正淳余光一瞥,自己身后有王秉盛、四位护教、五位旗主,顿时底气十足,扬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你们居然送上门来了!小主,你公然违背江湖道义,掳走我教圣童,杀我教众,这笔血债该怎么算?” 婉莹厉声道:“李正淳,你偷袭本小主,杀害常轩主,如果不给个说法,便让你们血溅当场!” 李正淳气得面色铁青,怒道:“女娃儿,不要太狂妄!你掳走圣童,我们前来解救,天经地义。至于常轩主之死,根本与我们毫无关系,他是被一个酒鬼杀死的。何况你们死了一个人,我们死了两个,算扯平了!” “鬼扯!”婉莹怒道,“什么酒鬼,你以为本小主是三岁小孩吗?” 李正淳冷笑道:“你如果不信,我们只好手下见功夫。”大手一挥,众人立刻出手。 婉莹也玉手一抬,身后众人齐齐出手,唯独闵婕妤和天佑护在左右。 夏子龙提剑飞身,与王秉盛战成一团。一个干将剑挥舞,摧枯拉朽;一个冰剑游走,凄神寒骨。二人鏖战许久,难分难解。 晴儿挥掌攻向李正淳,李正淳不屑一笑,提掌迎上。自从上次树林一战,李正淳已经探出晴儿实力,自然没把她放在眼里。晴儿拼尽全力,也只是攻少防多,落了下风。 天赐以一敌九,被黄天罡等人吊灯而般围攻。见众人攻势猛烈,天赐飞身穿梭,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