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师兄,他好勾搭小主。你要劝小主小心点,千万别被他勾引了!” “呸!”晴儿嗔道,“说话没个轻重,什么勾搭勾引的,不要乱说好嘛!原来是阁主的意思,我知道了。行了,你以后自己小心点,千万不要离开你师兄半步,不然你这小命就没了!” 天赐四处张望,细细查看。回头一瞥,见二人聊得差不多了,笑道:“行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聊。晴儿,帮我捎句话给婉莹。” 晴儿垂头丧气地奔回了春莺阁,却迟迟不敢入内。 婉莹飘然而出,眉头深锁道:“天赐呢?” 晴儿眼神闪烁,小心翼翼道:“小姐,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婉莹娇躯一颤,已经觉察不妙,急道:“你快说!” 晴儿挠挠头,苦着脸道:“天赐托我告诉小姐‘冬雷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婉莹心神一慌,跌坐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这么说……阁主把他们赶走了!”霎时心口一阵疼,不觉凤目紧闭,嘴唇轻咬,身躯微微颤抖。 晴儿忙宽慰道:“小姐,你别动气,咱们再仔细想想,说不定还有转机。哦,对了,阁主并不是铁了心要赶公子走,只是……只是让他在天佑跟小姐之间选一个!” 婉莹面色一变,凤目圆睁,陡然想起昨天信笺,顿时如遭雷击,面寒如冰,半晌不语。晴儿急得手足无措,婉莹却苦笑道:“断袖之癖……好个断袖之癖!”晴儿又惊又喜道:“姐姐,你没事吧?什么断袖之癖?”婉莹陡然起身道:“晴儿,收拾行囊,我先去见阁主!” 来到养心阁外,远远见夏妙玄正躺在檀木椅上闭目养神。以前他总是在二楼书房修仙问道,很少有闲暇在大堂休息。经过昨日一闹,他倍感心力交瘁,既无心修仙问道,也无力过问政事。躺在檀木椅上,眼前浮现的是爱妻万飞鸿的音容笑貌。想起爱妻,又不禁喃喃自语道:“子随父,女随母,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步你的后尘吧?唉,如果当初不带你走,或许你现在还过着太平生活吧!” 突然夏子龙飞身而来,欠身道:“启禀阁主,小主求见!” 夏妙玄眉头紧皱,呵斥道:“什么时候小主求见还需要禀报了?” 话音刚落,婉莹飘然入阁,面无表情,眼神却异常坚定。 夏妙玄察言观色,知她还在气头上,幽幽道:“爹也想成全你,也想庇护他,可惜,他终究不肯选你。这是他的选择,与爹无关,爹已经仁至义尽。” 婉莹苦笑道:“爹宁愿相信外人一面之词,也不肯相信女儿,我还能说什么?” 夏妙玄虎躯一震,陡然起身,强压怒火道:“莹莹,你宁愿选择一个外人,也不肯相信爹吗?他选择天佑,正说明传言不虚。唉,这就是一场噩梦,该醒了!” 婉莹似笑非笑,目光坚毅道:“女儿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的判断有什么用?”夏妙玄怒道,“你能跟一个男子共侍一夫吗?” 婉莹一阵目眩,忙扶住椅子,只觉有锥心之痛。 夏妙玄拍拍她肩膀,叹息一声,扭身上了楼。 回到春莺阁,婉莹双目无神,神色茫然。静静坐在床边,双眸逐渐变得清澈而坚定,一尘不染,猛然抬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晴儿欣然点头道:“准备好了,四季衣物太明显,只准备了盘缠,路上有需要再临时买吧!” 婉莹强颜笑道:“就你鬼机灵!天赐人呢?” 见瞒不住,晴儿抿嘴笑道:“当然在园外酒楼暂住喽!姐姐是打算私奔吗?” 婉莹笑而不语,缓缓起身,望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既眷恋又有些伤感。想起当初夏妙玄逗自己玩耍的情形,更是无奈叹息,不忍回想。那时她才十多岁,扎着燕尾,在园中荡秋千。夏妙玄总是忙里偷闲,悄然而至,亲手笑推,乐此不疲。如今想起这些,忍不住叹息连连,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