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宋轶峰道:“哼,不知道谁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轶峰自知不敌,抬手道:“既然小主到了,本圣童自然要给几分薄面,今日暂且罢手,他日再请小主光临寒舍,把酒言欢,哈哈……咱们撤!” 婉莹怒眉冷对,玉手运气,一瞥远处小巷,又暗暗撤掌。 晴儿不解道:“小姐,干嘛不动手教训教训他?他心狠手辣,万一天赐他俩落在天魔教手里,只怕凶多吉少。” 婉莹叹气一声,喃喃自语道:“我何尝不想?只是刚才圣女姜梦雪就在附近,咱们能擒杀宋轶峰,却未必能同时擒杀他们二人。与其这么做,不如让宋轶峰与姜梦雪自己内斗去,咱们坐收渔利。” 晴儿似懂非懂,突然尖叫一声,急呼道:“坏了,天佑还在城门附近!” 众人随她一路奔往城门附近,却不见了天佑踪迹。晴儿急忙奔入小巷,也没有天佑身影,只急得香汗直冒。 婉莹细细查看,皱眉道:“也许是被人掳走了,也许是被天赐救走了。现在先别着急,咱们找到天赐,一切就清楚了。子龙,派人打探各派消息,弄清天佑下落。姨娘,劳烦你派人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夏子龙、牛合德齐齐遵令。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婉莹心里仍然担心天赐安危,毕竟落凤镇藏龙卧虎,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天赐虽然武功不弱,但放眼落凤镇,比他武功高强者也不在少数。何况要是带着天佑这个累赘,形势只会更严峻。 这时天赐被汤智渊追得急急,忙闪入小巷附近民宅。不多时汤智渊飞身而来,见追丢了目标,气得跺脚怒骂道:“狗贼奸诈,跑得比兔子还快!”见他飞身而去,天赐悄悄闪出,冷笑一声,又直奔东门奔去。 寻了许久,既没有寻到天佑下落,也没有瞅见晴儿芳影。细细观察,只瞅见仙魔使史宝钗和两盟的人躲在城门附近暗处。天赐暗暗思量,猜测天佑二人必定没有出城,否则史宝钗等人绝不会继续守在城门处。但四周又没有二人踪迹,他逐渐有些心忧如焚。 同样心忧如焚的还有魔天老姜仁杰,他端坐白帝魔王殿闭目静思,只觉心寒彻骨。没想到戎马半生,竟然上了天魔王的当,不仅丢了主政权,而且得罪了魔婴,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时魔天擎姜全寿疾步而来,惊道:“爹,听说您得罪了魔婴,到底怎么回事?” 姜仁杰眉头微皱,睁开虎目道:“有没有梦雪的消息?抓到孝圣童没?” 姜全寿摇头道:“暂时没有消息,儿担心梦雪会感情用事,耽误了爹的大事。” “感情用事?”姜仁杰蹙眉道,“跟谁感情用事?” “圣童宋轶峰!”姜全寿斩钉截铁道,“上次爹吩咐的事,儿已经查清,梦雪与宋轶峰很早就……纠缠不清,而且……唉,儿真是难以启齿!爹,当务之急是尽快召回梦雪,免得她深陷其中,被人利用。要是以后有人拿她来对付我们,咱们岂不是投鼠忌器?” 姜仁杰大怒,气愤道:“这对狗父子,一个诓骗老夫,一个诱骗梦雪,简直可恶至极!立刻去信,把梦雪召回来!”细细思忖,又觉得不妥,急忙喊住姜全寿,叹息道:“罢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她孤身在外,就算连下金牌十二道,也未必能召回她。你先等等,容我想想……” 姜全寿静静侍立一旁,一言不发。 姜仁杰突然冷眼寒光,阴笑道:“好个宋思远,竟然敢打老夫孙女的主意,你够狠!既然你不义,休怪我不仁!寿儿,立刻去信梦雪,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魔元——孝圣童天赐!另外告诉神魔丞萧楚睿,要是圣女不肯,让他想尽办法,一定要保住天赐。” 姜全寿双目闪过一丝亮光,笑道:“爹英明!儿明白了,上次宋轶峰被魔元重伤,要是魔元还活着,他一定像疯狗一样失去理智。如果宋轶峰穷追猛打,说不定会命丧魔元之手,哈哈……” “哈哈……”姜仁杰大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另外,有了魔元在手,咱们就可以趁机与魔婴修好关系,也就不怕宋思远釜底抽薪了!” 姜全寿突然心下一惊道:“爹,现在天魔王炙手可热,成了魔婴眼前红人,咱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先稳住局面才是。否则天魔王一定会利用魔婴讨伐神龙教,甚至对付咱们。到时候就算把魔元接回来,也为时已晚。” 想到这里,姜仁杰不禁背脊发凉,怒容满面。他一直孤高自许,自信不会被人当棋子,没想到转眼之间竟老马失足,阴沟翻船。思来想去,他总觉得有些蹊跷。想起之前鬼魔使夏御恒寄回总教的信笺,他喃喃自语道:“恭迎魔婴,踏平凤阳;以我血祭,重开疆场!我明白了,不是宋思远利用魔婴讨伐神龙教,原来一直是魔婴在利用宋思远!好个女娃儿,没想到心思如此缜密!” “爹,您的意思是?”姜全寿吃惊道。 姜仁杰摇头苦笑,摆摆手道:“你去吧,容爹想一想。”想起悠悠往事,不禁愁上眉头。 五年前魔君余名显抑郁而终,魔君之位空缺。两年后,一个翩翩少年来到雪峰山,自称是前魔君沈波旬的关门弟子,又声称手里有《天魔宝典》。当时姜仁杰和宋思远齐齐震惊,一起在魔君殿接见少年。不料少年不仅没有上山,反倒消失无踪。姜仁杰二人齐齐疑惑,以为是有人故意糊弄天魔教,便没有放在心上。 不久后,天魔教举行比武擂台,擢拔英才入总教。姜仁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