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眉梢。听着宋轶峰污言秽语,她已经明白他的心思,更猜出了他的谋划:先擒住天赐,再利用天赐诱捕婉莹,然后当着天赐的面……想到这,她牙关紧咬,不敢继续想下去。望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宋轶峰,她视线逐渐有些模糊,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拼死维护的宋轶峰,这就是当初那个声称要护着自己一辈子的宋轶峰。 这时两盟押着天赐正往回赶,刚来到据点外。突然一人飞身而至,拦住了众人去路。北方大帝杨言忠一惊,抬手道:“停!来者何人?”多闻天王凌云思细细观望,笑道:“杨大帝,是樊圣御!” 只见右圣御樊辰逸疾步上前,拱手道:“杨大帝、凌天王,咱们之前商量好了要一起行动,为什么临时变卦?在下守在逍遥阁客栈外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却始终没有两盟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杨言忠面露尴尬,强颜笑道,“还是请凌天王来说吧!” 凌云思皮笑肉不笑道:“神龙教刚刚折损了九位护教和五位旗主,又出了两个奸细,我们担心樊圣御伤心过度,会误了大事,所以没敢让樊圣御出力。再者,我跟杨大帝前往客栈后,既没有发现天魔教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圣毒教的踪迹,只好无功而返。” “对对对,”杨言忠笑道,“无功而返。不知道樊圣御等了两个时辰,可打探到什么消息吗?” 樊辰逸一边望着二人身后众人,一边铿锵道:“在下看到孝圣童被圣毒教劫走了,所以一路追踪。不巧,又看到两盟与圣毒教大战的场面。”他大手一指道:“这位戴着帷帽的想必就是圣童吧?圣童身材伟岸,气质脱俗,即使遮住了脸依旧让人感到器宇不凡。现身吧,何必遮遮掩掩?” 见樊辰逸识破玄机,杨言忠、凌云思互望一下,齐齐干笑。杨言忠强颜笑道:“樊圣御勿怪,我们也是担心有人跟踪,怕暴露了圣童行踪,这才遮遮掩掩。”凌云思忙附和道:“杨大帝说得对,刚才初见樊圣御,我们也担心有人易容成你的模样来打探消息,所以没敢实话实说,望樊圣御千万不要多想。” 樊辰逸随手弹飞天赐的帷帽,冷笑道:“圣童,别来无恙?你是想跟着两盟回去受审,还是随我回去协助调查?要是随两盟回去,两位老前辈之死都与你脱不了干系,圣童一样生死难料。要是随属下回去,只要你肯交代出幕后黑手,相信圣相一定会法外开恩!机会难得,还请圣童三思!” 杨言忠与凌云思眉来眼去,齐齐笑道:“这里不方便说话,里面请!” 迎入药铺,屏退左右,杨言忠似笑非笑道:“如今我们已经成功抓获圣童,该回去复命了。两件江湖大案都需要孝圣童协助调查,等有了眉目,再昭告武林,平息众怒。如果神龙教想接回圣童,不妨等案子尘埃落地再说。届时你们可以修书一封,请两位盟主定夺。” 凌云思也皮笑肉不笑道:“杨大帝说的是,还请樊圣御不要为难我们!” 樊辰逸死死盯着天赐,铿锵道:“圣童,难道你不想回教吗?如果圣童点头,属下一定尽全力玉成此事!” 一扫杨言忠二人,又望着言辞恳切的樊辰逸,天赐斜坐椅子上,双手交叉,气定神闲道:“不是我不肯回去,是我不能回去。你我都心知肚明,这件事背后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本圣童跟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樊圣御觉得我会上当吗?” “圣童!”樊辰逸急道,“你……” 他话未说完,凌云思已经起身抬手,面寒如铁道:“樊圣御,不要咄咄逼人,否则我等只好下逐客令了!你也听到了,圣童不想回去,甘愿随我们协助调查,还望樊圣御自重!” 樊辰逸咬牙跺脚,拂袖而去。 瞅着天赐淡然神色,杨言忠忍不住赞叹道:“年纪轻轻却有这般城府和武功,难怪能夜闯青城山,逼死张老前辈。不过,老夫还是很好奇,凭你的武功未必是老前辈敌手,你是怎么做到的?” “哼!”凌云思不屑一笑道,“不是偷袭,就是买通了内奸!圣童,直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与张老前辈有什么恩怨?是不是独孤胜在幕后操控一切?嵩山朱老前辈也是他逼死的吧?独孤胜现在何处?你们祖孙俩还有什么阴谋?” 这连珠炮般追问把杨言忠都问懵了,他捋着胡须细细思忖,面色逐渐凝重。 “哈哈……”天赐仰天大笑道,“两位前辈把罪名都定好了,还问什么?干脆点,直接动手得了!” 凌云思阴笑道:“圣童以为我们不敢?” 天赐星目微抬,不屑一笑道:“哼,在下有没有去过青城山,想必你们早已查得一清二楚,现在明知故问,无非是硬逼我承认,接着你们就可以顺理成章把逼死两位老前辈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安金主的心,对不对?” 杨言忠二人互望一眼,齐齐一惊。 望着天赐气定神闲的模样,凌云思冷冷道:“既然阁下一身清白,为什么不敢随我们去两盟走一遭?你若心中无鬼,自然不用畏惧,相信两位盟主也定会还你清白。” 天赐似笑非笑道:“既然两位坚持,在下随你们走一遭就是。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逼死了两位前辈,又是谁处心积虑要陷害我!” 押走了天赐后,杨言忠与凌云思细细商量,二人都猜出圣毒教绝不会善罢甘休,早晚必来报复。为了避免阴沟翻船,凌云思小声道:“杨大帝,不如咱们用瞒天过海之计,悄悄把圣童押回去。” “瞒天过海?”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