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赐痛苦神情,多闻天王凌云思得意暗笑,料定他已经几近崩溃,忙趁热打铁道:“圣童,一边是手足情深的师弟和如胶似漆的小主,一边是不顾你死活的独孤胜和栽赃嫁祸的左圣女,孰轻孰重,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天赐神色茫然,幽幽道:“没错,我不能放弃师弟,更不能舍弃小主。”陡然抬头望着眼前北方大帝杨言忠二人,他有气无力道:“张老前辈不是我杀得,但是,也相当于我杀的。” “什么意思?”杨言忠异口同声道。 天赐稳了稳心神,苦笑道:“嵩山朱老前辈是独孤前辈杀得,而青城山张老前辈是沈前辈杀得。” “哪个孤独前辈?”凌云思面色阴沉道,“又是哪个沈前辈?” “独孤胜和沈波旬!”天赐铿锵道。 “沈波旬?”凌云思、杨言忠齐齐大惊失色,互望一眼,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天赐娓娓道,“当日我离开神龙教时,我师父曾告诉我,我的父母就住在梅园,一个姓齐,名凤翼,一个姓独孤,名龙葵。后来我第一次路过梅园时,沈前辈曾出现过一次,他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梅园。见他白发苍苍,身材伟岸,武功又奇高,我便以为他就是独孤前辈。谁知他不是,而是鼎鼎大名的前魔君。” “等等!”凌云思疑惑道,“沈波旬与独孤胜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出现在梅园?”杨言忠也急道:“还有,据我所知,沈波旬早就销声匿迹,他为什么要重出江湖?又为什么没有露出一点形迹?” 天赐摇头笑道:“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当时沈前辈只是告诉我,他每年都会替独孤前辈来梅园祭奠亡灵,顺带祭奠林宅一家三口。我当时不怎么相信,他便领着我到了后山,寻到了林宅的三座坟墓,我这才相信他。沈前辈告诉我,当年独孤前辈前往神龙教接我,不料途中遭到现任毒尊暗算,险些丧命,幸得他及时出手,这才保住半条命。” 听他娓娓道来,杨言忠疑惑不解道:“这么说你就是独孤胜的外孙?张老前辈是沈波旬所杀,朱老前辈是独孤胜所杀?哈哈……圣童说得天花乱坠,让我们如何相信?” 凌云思也半信半疑道:“说的是,之前你还承认是自己杀了张老前辈,现在又推说是什么沈波旬,简直荒谬!圣童既然说得有板有眼,那你倒是把证据亮出来,否则我们是半个字不信。” 见二人起了疑心,天赐气定神闲道:“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也不信。他说他叫沈波旬就一定是沈前辈?我看未必,说不定是圣毒教的人假冒的,想骗我说出独孤前辈的下落。不过,有一点他倒是没说错,那就是十日内我父母的大仇就能报了。后来第十一天张元亶和朱存煦的命就被厉鬼勾走了,难道不是天意吗?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原来他早就暗示我了。” “什么暗示?”凌云思、杨言忠异口同声道。 天赐不屑一笑道:“我不会出卖任何人,你们休想从我这知道沈前辈和独孤前辈的任何消息!” 望着天赐轻蔑神情,凌云思阴笑道:“冥顽不灵!既然知道你就是独孤胜的外孙,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圣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儿酷刑多的是,你要不要尝一遍?” 杨言忠也威胁道:“圣童,你可想好了,与其等到扒皮抽筋再招认,不如现在就爽快交代了。我们这儿不光有酷刑,还有你想不到的奇毒怪虫,就算你是钢筋铁骨,也未必能熬得住。我们只想知道沈波旬和独孤胜的下落,并不想为难圣童,望你识时务,不要逆天而行!” “哼!”天赐冷冷道,“独孤前辈是我外公,沈前辈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们觉得我会说出他二人的下落吗?” “来人,动刑!”杨言忠大怒道。 “且慢!”凌云思奸笑道,“不着急,咱们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份。圣童刚才说沈波旬给了你暗示,什么暗示?” “哈哈……”天赐仰天笑道,“当然是能证明我身份的暗示。” “哦?”凌云思疑惑道,“什么暗示?是信物,还是书信?” 天赐摇头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们。” “不自量力!”杨言忠冷笑道,“区区阶下囚还配谈条件?” 凌云思细细思忖,皮笑肉不笑道:“可以,我与杨大帝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你不妨说来听听。” 天赐长叹一声,起身望着通气窗外射入的道道银光,面露悲戚道:“让我见小主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杨言忠诧异道,“什么意思?” “哼!”天赐侧目一瞥,冷冷道,“我若不说,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囚室。杨大帝,我说得对不对?” “圣童睿智!”杨言忠似笑非笑道。 天赐冷眼望着凌云思,继续道:“我若说了,你们也不会放我出去,只会拿我的人头来平息金主之怒。凌天王,我说得对不对?” 凌云思干笑道:“圣童多虑了!” “唉,”天赐回头望着道道银光,感慨道,“我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见小主最后一面。只要你们能成全我,我会告诉你们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据。” 杨言忠与凌云思细细商量,二人都觉得太过冒险。杨言忠面色凝重道:“如果让小主见他,我担心她会趁机发难,到时候咱们反倒棘手。不如先把人押回圣盟,交给两位盟主处置。凌天王觉得如何?” “不妥!”凌云思愁眉道,“如果证明不了天赐身份就冒然押回去,只怕你我都无法交差。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