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气势!我越来越明白了,不是狐狸精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是你把贱人迷得七荤八素。厉害啊,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天赐稍稍坐直,冷笑道:“我也逐渐明白了,不是宋轶峰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是你把宋轶峰缠得死去活来。厉害啊,我也越来越欣赏你们了!” “你不提圣童会死啊?”姜梦雪杏目圆睁道。 天赐不屑一笑道:“那你就不要提小主,更不要口出不逊!你有你的禁忌,我有我的逆鳞,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你要想伤害我,我也会加倍奉还,大不了互相伤害!” 二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半步。 史宝钗见气氛紧张,忙笑道:“圣女、魔元,下一站就是苏州,傍晚时分应该能赶到。” 姜梦雪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天赐也长舒一口气,心下暗喜。想到婉莹,又转喜为忧,不知她现在何处,是否安全。 不久婉莹一行抵达逍遥阁,掀开车帘望去,两边众人纷纷提着灯笼,从西门一直排到无名门。婉莹在无名门下车,回身吩咐道:“子龙,让天佑住在你的长生阁。晴儿,你去长生阁帮他收拾一下。姨娘,随我去见阁主。” 来到养心阁外,远远望见一个老者倚门远眺,他黑须美髯,剑眉凤目,身穿葛纱衣,头戴紫玉冠,双目囧囧,脸庞红润。婉莹一眼瞧见夏妙玄,疾走两步,笑上眉梢道:“爹!” 夏妙玄心疼不已,感慨道:“没事就好!爹听说镇江发生血案,立刻就派人去支援你,幸好赶上了。天魔教强横,今后能避开就避开,不要蛮干,明白吗?” 婉莹挽着他胳膊,笑意浓浓道:“爹放心,这次虽然折损了三位轩主,但天魔教也不好过,女儿略施小计,就灭了他们四位魔丞。” “四位魔丞?”夏妙玄心下一惊,幽幽道,“看来天魔教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见他忧心忡忡,婉莹不屑一笑道:“爹不用怕,天魔教与神龙教恩怨已深,再加上有几股力量在暗中推波助澜,女儿相信不久之后两教必有一场恶战!” “哦?当真?”夏妙玄疑惑道。 “当然哩!”婉莹笑道,“两教从北炉镇结怨,到滁州城仇怨更深,等到江宁镇时已经关系恶化,后来落凤镇时更是势同水火,如今在镇江已经相互残杀。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短则半月,长则一月,两教必然相互攻伐,不死不休!” “哈哈……”夏妙玄回身落座,捋着胡须大笑道,“什么相互攻伐,依我看,不过是天魔教主攻,神龙教被动防御罢了。” 婉莹也飘然落在,浅笑道:“那可未必哦,说不定有人能振臂一呼,绝地反击咧!” 夏妙玄欣然点头,见牛合德站在一旁,指着身边座位道:“你也坐吧!”牛合德一惊,只得在桌边落座,但心里忐忑不安,偷偷望向婉莹。见她局促不安,婉莹轻轻起身,端壶斟茶,亲手奉给夏妙玄和牛合德。牛合德心神一荡,已经明白婉莹心意,不禁露出会心一笑。 婉莹自己捧了一杯茶,笑上眉梢道:“爹,如果天魔教和神龙教开战,您打算怎么办?” “哈哈……”夏妙玄大笑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神龙教跪拜天魔教十年,对我等不屑一顾。现在狗被主人教训了,与我何干?不管两教谁讨伐谁,谁灭了谁,一切都与我逍遥阁无关。” 婉莹笑而不语。 等到晚饭时,夏妙玄命夏子龙、裘莫言、晴儿三人招待天佑,自己在养心阁大摆宴席,与婉莹、牛合德围坐一桌。饭过五味,夏妙玄小心试探道:“莹莹,你说天魔教和神龙教会开战,可有真凭实据?” “爹不相信我的判断?”婉莹捏着手帕轻轻擦嘴,似笑非笑道。 “唉,”夏妙玄叹气道,“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地老。神龙教地老天生软骨,只会跪地乞和,绝不敢站着做人。虽然两教矛盾重重,似乎已经水火难容,但地老已经派了左圣御郑锦华前往天魔教,我猜他的目的无非是议和。只要地老愿意跪地乞和,并进一步打压圣尊派,那天魔教未必会出兵讨伐。你觉得呢?” 婉莹轻轻摇头,娓娓道:“爹,有两件事您不知道,女儿相信您知道之后,一定不会这么看。第一件事就是魔婴似乎是前魔君沈波旬的弟子。虽然江湖众人纷纭,但我认为这个说法最靠谱。当初天魔教魔君之位空缺,天派、魔派争得头破血流,但最终两派一无所获,反倒花落外人头上,您不觉得蹊跷吗?女儿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魔婴背景深厚,让天、魔两派十分忌惮。” 夏妙玄细细思忖,不禁点头道:“说得对,你接着说。” 婉莹笑道:“既然魔婴是前魔君的弟子,那么由她接任魔君之位自然是顺理成章,想必天魔王和魔天老也不敢说个不字。如今魔婴已经即位三年,也是时候替沈波旬完成遗愿了!” “遗愿?”夏妙玄一惊,脱口而出道,“第六次讨伐神龙教?” “嗯,”婉莹铿锵道,“必然是!爹,您再细想,当初天赐二人逃出神龙教,鬼魔使夏御恒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北炉镇附近?” 被她一点,夏妙玄也觉得十分蹊跷,仔细回想,欣然笑道:“爹明白了,魔婴早就想对神龙教下手,所以安排了夏御恒这枚棋子,用意便是找个借口讨伐神龙教!”转念一想,又愁眉不展道:“可是,这只是天魔教的想法,众人皆知神龙教毫无骨气,就算天魔教出兵讨伐,他们也会跪地乞降,怎么敢绝地反击呢?”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