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道:“本小主敢踏上雪峰山,就没想过能活着走下山。如果我一人的性命能换来正道联手伐魔,本小主死得其所!” 见她傲然不屈,凌然不惧,姜仁杰捋须笑道:“小主误会了,没人会要你的性命,天魔王也只是想提醒你说话要主意。这里是天魔教,不是逍遥阁,小主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夏阁主,应该三思而后言,以免引起两教纷争。不知小主此番前来,是否是为了化解两教纠纷?” 婉莹漫不经心道:“魔天老误会了,本小主今日前来并非为了两教纠纷,而是为了一人:孝圣童天赐。他与我有婚约在身,是阁主未来的东床快婿。贵教屡屡发难,又劫持了他,还请三位魔王给个解释。” “哼!”宋思远冷哼一声道,“小主凭什么让老夫给解释?此人无缘无故袭杀我教近十人,又险些暗杀圣童,公然挑衅天魔教,论罪当诛!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是谁的乘龙快婿,只要敢挑战天魔教,就是死有余辜!小主要是为这事而来,就请下山吧,恕不远送!” 听他语气傲慢,言辞犀利,婉莹冷眼一瞥道:“贵教若一意孤行,逍遥阁只好连同神龙教一起向魔婴讨个公道。当初贵教鬼魔使夏御恒偷袭神龙教,挑起两教争端;后来妖魔使江问天又袭杀我教三人,挑起两教纠纷。孝圣童既是神龙教圣童,又是逍遥阁半个东床,他替两教反击是理所应当。如果有人执意拿孝圣童做文章,神龙教和逍遥阁绝不会袖手旁观,本小主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天魔王自诩双拳能敌四手,那本小主就拭目以待了。告辞!” 见婉莹拂袖而去,姜仁杰扬声道:“且慢!小主留步!小主误解了,圣童、圣女并不是劫持孝圣童,而是迎回魔元。不久前魔婴已经封孝圣童为魔元,准备共襄大事。这次派出圣童和圣女前往,正是为了这件事。小主如果不信,可以静等几日,待圣女归来,一切真相大白。” 对姜仁杰的低声下气,宋思远嗤之以鼻,面色阴沉道:“小主不要狐假虎威!据老夫所知,孝圣童被神龙教追杀,夏阁主也已经废了你们的婚约,老夫不信神龙教和逍遥阁会为了区区无名鼠辈与天魔教起冲突!” “哼!”婉莹不屑一笑道,“是吗?贵教劫持天赐,不就是为了讨伐神龙教吗?如果神龙教知道这个消息,就算他们不出手救天赐,也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如果天赐出事,本小主又殉情雪峰山,就算逍遥阁不讨伐天魔教,也必定不会坐视你们灭了神龙教!” 三人齐齐一惊,宋思远更是虎目圆睁,咬牙道:“过慧易夭!小主,女人太聪明可不是好事!刚才魔天老已经说了,魔婴早就封天赐为魔元,准备共谋大事。现在魔元被神龙教和两盟追杀,我们与他同舟共济,不会害他,只会帮他复仇。小主如果真为了魔元而来,就请作壁上观,不要横生枝节!” 婉莹眉头微皱,凝眸望着秦牡丹,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御魔天,久仰了!敢问御魔天,刚才魔天老、天魔王所说是否属实?” 秦牡丹欣然点头道:“是,魔婴已经封孝圣童为魔元。至于江湖传言魔元被劫持,那是别有用心之人对天魔教的恶意诋毁,不足采信。小主如果不信,可以请求拜见魔婴,当面询问。” “不必!”婉莹眉眼带笑道,“刚才魔天老也说了,过几日贵教圣女回教,一切真相大白。小女子闲来无事,正好在山下暂住几日,欣赏贵教风采。” 宋思远眯着小眼阴笑道:“小主千里迢迢而来,风尘仆仆,天魔教理应尽地主之谊。来人,把魔元殿收拾干净,请小主暂住几日。” 待婉莹离去,三位魔王齐齐来到魔婴殿后交泰阁,入阁拜见魔婴。魔婴端坐帘后,帘前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虽然年近四十,依旧风韵犹存,气质绝佳,正是左使者邓妙雯。 宋思远率先起身道:“启禀魔婴,小主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解决两教纠纷,而是为了一个人——魔元天赐。属下已经派人留她在魔元殿暂住,只要攥住了此人,逍遥阁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后顾之忧,咱们就可以全力北伐了。” “不可!”姜仁杰也起身道,“小主身份特殊,贸然扣留必然招致逍遥阁报复,反倒惹火烧身,对大局不利。” “哼!”宋思远冷晒一声道,“魔天老太过短视。小主聪慧无比,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放虎归山,必然会对魔婴北伐大计造成威胁。不如等北伐凯旋后,再放她下山。” “此言差矣!”姜仁杰反驳道,“刚才殿中一席话,说明小主早已识破咱们的计谋。既然她已经识破,岂能没有后手?贸然扣留,说不定反倒中计。” “哈哈……”宋轶峰冷笑道,“她人在我雪峰山,能翻出什么大浪?魔天老过于谨慎了,你什么时候连个黄毛丫头都怕成这样?” “咳咳,”秦牡丹轻咳一声,不急不躁道,“既然两位魔王争执不下,不妨听老身说一句。小主性情刚烈,当初婚约被夏阁主取消,她就做出过挟郎私奔的惊世之举。后来魔元被神龙教和两盟等追杀,她凭借一己之力对抗五大教派,拼死护住了魔元。如此情深之人,不可操控,否则必然适得其反,祸及圣教。当初魔君就是为了一人而悍然发动了五次降龙战,望魔婴三思!” 想起师父沈波旬,魔婴欣然点头,若有所思道:“御魔天说得对,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情深义重之人,否则必遭反噬。不过天魔王、魔天老也没有说错,小主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