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既然还有三日时间,在下愿意尽力去办,绝不让公主坐以待毙!” 金鸳鸯头也没回,只是哽咽道:“我命不由我,更不由公子,太凶险了,我不忍连累公子,你还是走吧!如果将来公子能回来看我一眼,在坟前祭奠,我已经心满意足。公子还要去救人,我就不耽误公子了!” 见她飘然而去,天赐一把抓住她衣袖,苦笑道:“公主留步,在下曾说过,只要公主开口,我万死不辞。公主如果觉得我还有半点用处,就请开口!” 金鸳鸯迟疑再三,突然回身抱住天赐,哭如泪人。 原来几日前女帝召集众人,询问江湖各派动向。当时三位王母和四位司卫都齐聚大殿,唯独金鸳鸯缺席。望着珠帘前后司卫和阁中三位王母,女帝漫不经心道:“公主呢?为什么迟迟不到?” 身旁一个年约十九岁,样貌清秀的男子近前小声道:“启禀女帝,已经奉旨通知公主,可能公主忘了吧!”他是前司卫常五郎,位列四大司卫之首,深受女帝器重。 见女帝面露疑惑,常五郎抬眼示意,另一个年约十八岁的俊秀男子也低声道:“确实已经禀报公主,可能公主听错了,记错了时辰。”他是后司卫常耀祖,与常五郎同宗一脉,当初也是靠着常五郎引荐才被女帝宠幸。二人一唱一和,很快激起了女帝怒火。 女帝正要发火,不料金鸳鸯飘然而至,跪地道:“儿臣参见女帝!” “为何迟来?”女帝语气不善道。 “儿臣记错了时辰。”金鸳鸯恭敬道。 “堂堂公主不在教中替本君分担忧愁,却整日在外游手好闲,鸳鸯,你是怎么回事?”女帝当着众人面逼问道,丝毫不留情面。 金鸳鸯娇躯一颤,忙伏地道:“儿臣知错!儿臣只是最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游览游览风景。” “游览风景?”女帝怒道,“放着正事不做,游览什么风景?本君闭关期间教务繁杂,你身为公主当以身作则,为本君分忧,不是带头胡作非为,带坏教风。鸳鸯,你可知罪?” “儿臣知罪!”金鸳鸯恭敬道。 “公主过谦了,”阁中一个年约五十四,满头银发的老妇愁容道,“女帝息怒,公主在游览风景时,不仅替女帝巡视了各地,而且擢拔了不少人才。这是公主呈上的名册,请女帝御览!”她面颊消瘦,眉眼带愁,是地王母吕红玉,地位仅次于天王母。 珠帘前中年男子接过名册,正准备呈给女帝,却被女帝抬手制止了。他年约三十六岁,面似莲花,是左司卫岳无情。岳无情抬眼瞅着女帝,已经猜出女帝心思,轻声道:“启禀女帝,听闻公主在巡游期间曾出手救了逍遥阁小主,而且险些与天魔教圣童、圣女大打出手。” “竟有此事?”女帝怒道,“怎么回事?鸳鸯,你来说!” 金鸳鸯早知众司卫会趁机刁难,只好如实奏报道:“女帝息怒,儿臣当初也不知她们是逍遥阁的人。当日天魔教圣童等人大闹萧山,儿臣恰巧经过,担心天魔教轻视圣教,儿臣便命沐寒月前往警告。待寒月拦住圣童宋轶峰时,逍遥阁众人早已易容逃脱。儿臣也是事后才知道无意中放走了逍遥阁小主,绝不是有意所为,望女帝明察!” 女帝眼神暗递,旁边常五郎扬声道:“女帝有命,召右侍女沐寒月觐见!” 不久沐寒月疾步而来,单膝跪在阁外。 “沐寒月,”常五郎铿锵道,“当日在萧山,你为什么拦住天魔教圣童等人?拦住他们之后,为什么没有盘问?既然没有盘问,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在追捕逍遥阁小主?知道他们追捕逍遥阁小主,为什么没有上奏?” 沐寒月暗暗心惊,不急不躁道:“属下当日奉命前往,并不知道逍遥阁小主就是圣童要追捕的人。当时恰巧路过萧山,听闻有人大闹萧山,弄得鸡犬不宁,公主担心有损圣教声誉,便命属下等前往。属下刚追上圣童等人时,圣童出言不逊,根本不屑回答。属下无奈,只好奉命送圣童离开。等几日后,江湖才传闻天魔教追捕的是逍遥阁小主。属下等失职,甘愿受罚!” 见一计不成,常五郎又生一计,趁机道:“启禀女帝,公主或许并不知道对方身份,这也情有可原。不过,听闻公主在龙泉溪附近再次与圣童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鸳鸯,”女帝冷冷道,“怎么回事?宋轶峰找你麻烦?还是天魔教找圣教麻烦?” 金鸳鸯察觉不妙,小心翼翼道:“其实……儿臣一开始并不清楚,事后才知道原来是宋轶峰在追杀神龙教圣童。这件事寒月最清楚,不如让寒月回答。” “是,”沐寒月恭敬道,“属下当时正在巡视,突然见到一男一女跳入溪中,属下正迟疑间,又见一个男子飞身追来,不断往溪中挥掌,似乎打算致二人于死地。圣教地界,竟然有人敢公然行凶,属下没来得及请示,立刻出手阻拦,救下二人。” “救下之后呢?”常五郎追问道。 沐寒月眉头微皱,继续道:“当时宋轶峰很气愤,与属下争吵起来,结果惊动了公主。宋轶峰害怕二人落入咱们手中,不肯透露二人真实身份。后来公主留二人在船上逗留到天亮,便打发二人离开了。” “逗留到天亮?”常五郎奸笑道,“简直是弥天大谎!自从孝圣童踏入圣教地界开始,各种消息就不断传来,公主岂会不知?宋轶峰一直追踪孝圣童,公主又岂会不知?如果我没有记错,公主在萧山救下小主之后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