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笑意。 听她话中有话,香雪海羞赧一笑,偷偷望了眼夏子龙,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婉莹立时会意,拍拍她玉手铿锵道:“既然雪海师妹默许了,那我们可就提前准备了。子龙,这件事就交给你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千万不要办砸喽!” “遵命!”夏子龙欣喜道,“小主放心,姑娘放心!” “叫我雪海就行。”香雪海凝眸望着夏子龙,柔声道。 “好!”夏子龙也目光凝视,轻声道。 见二人脉脉含情,晴儿远远抿嘴偷笑,疾步婉莹身旁,窃窃私语一番。婉莹玉指一点她额头,也忍不住抿嘴浅笑。二人挽着胳膊前行,留香雪海二人在后面相顾无言。 晴儿趁机低声道:“小姐,你真的不担心天赐公子?” “有什么好担心的?”婉莹漫不经心道。 “这个嘛,”晴儿神秘兮兮道,“之前我听天佑说,他们经常喜欢躲在青楼里哦!” 婉莹陡然面色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似笑非笑道:“以前不知道,今后他倒不会。” “为什么?”晴儿追问。 婉莹捻发笑道:“要是天佑去,你会不会生气?” “当然!”晴儿不假思索道,“他要是敢,我捶死他!” “噗,”婉莹得意道,“那不就得喽!他知道我会生气,怎么敢去?” 这时天赐随黑衣人来到林中一座凉亭处,黑衣人并没有摘去头罩,只是端坐亭中,抬手示意。待天赐落座,黑衣人笑道:“赐儿,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是不是有许多谜想解?不急,为师想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师父请问。”天赐恭敬道。 “嗯,”黑衣人悠悠道,“天佑如何了?他在五指山还好吗?” “师父放心,师弟一切安好。”天赐笑道,“现在毒尊已经认他为外孙,他顺理成章成了少谷主。毒尊还说要把他培养成绝顶高手,然后才放他出谷。有两位前辈在,无人能动师弟一根汗毛,师父请放心!” “原来如此,”黑衣人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他也活着,竟然就在五指山。”抬眼瞅着天赐,笑道:“赐儿,你现在武功已经炉火纯青,看来为师总算没有白费心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神龙教、两盟、天魔教和圣毒教都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准备如何应付?” “弟子还没有想过,”天赐叹气道,“之前小主希望弟子去逍遥阁,入赘为婿。如果夏阁主真能庇护弟子,或许是一条出路。” “哦,”黑衣人意味深长道,“看来你们俩真是修成正果了!当年你们第一次见面,为师就觉得你们缘分匪浅,将来说不定有机会结成仙侣,如今一语成祥,倒是可喜啊!” 天赐吃惊道:“弟子和小主见过面?什么时候的事?” “哈哈……”黑衣人抬手指着天赐,大笑道,“你倒忘了,小心打翻了醋坛子!十五年前,圣教担心天魔教来攻,派我前往逍遥阁和天静宫联络。途中为师特意去拜访了一位故人,就是如今的夏阁主。” 那时上官甫领着天赐来到夏宅,夏宅坐落在竹林中,四周环境优雅,莺歌燕舞,宛如世外桃源。举目望去,道路曲折,落花缤纷,香草青翠。穿过幽深小径,来到一个平湖旁,湖中莲河摇曳生姿,水中金鱼翩跹起舞。 望着四周世外桃源般的景色,上官甫感慨道:“古人常说玩物丧志,情迷心痴,真是一针见血啊!” “上官兄,”一个三十余岁,剑眉凤目,身穿绸缎衣的中年男子飘然而至,抱拳笑道,“老远就听到贤兄责备,愚弟惶恐不安啊!” “哈哈……”上官甫皮笑肉不笑道,“你现在家大业大,怀抱娇妻美妾,又有掌上明珠,已经修得圆满了。今日难得来一趟,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进夏贤弟的门?” “贤兄说笑了,”中年男子正色道,“毁家夺教之恨夏某片刻不敢忘,就算家大业大,即便美人在怀,我夏妙玄也一定会拼死一搏,夺回圣阁!” “好!”上官甫欣喜道,“有贤弟这番话,愚兄也不算白来一趟。” 两人在凉亭静坐,不久夫人万飞鸿领着两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翩然而来。三人在亭中议事,留天赐二人和两个小女孩在附近玩耍。 那时天赐虽然已经九岁了,却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与女孩相处。见两个小女孩和小男孩在一起愉快玩耍,他静静站在一旁,腼腆而尴尬。其中一个长发垂髫的小女孩冲着天赐招招手,似乎有意要拉他一起玩耍,不过很快被另外二人制止了。瞅着眼前小女孩拿着纸风车跑来跑去,他既羡慕又惆怅。 突然风车停转,长发垂髫的小女孩急得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望着天赐。 天赐回头一瞥亭中欢声笑语的三人,忙上前哄道:“小妹妹,我来帮你吧!”他自幼与天佑一起玩耍,精通奇巧异技,很快修复了风车。 望着迎风旋转的风车,小女孩喜笑颜开,一边舞着风车,一边拉着天赐向另外二人奔去。这时另一个小女孩急道:“莹莹,不要跟他玩哦,嬷嬷说女孩跟男孩玩,以后小心生小孩。”小女孩不管不顾,依旧拉着天赐一起玩耍,笑得天真无邪。 如今多少年过去,天赐已经不记得当初的细节,只记得那句谶语:“女孩跟男孩玩,以后小心生小孩。”这句话他记了十五年,虽然已经忘了两个小女孩的容貌,但依然记得这句谶语,深入骨髓般。 被上官甫一点,他恍然大悟道:“原来我们俩早就见过,难怪我第一次见她时倍感亲切,好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