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力挽狂澜,这会已经闹翻天了!” “周圣相,”帘后中间老者慢悠悠道,“你向来手腕强硬,做事果断,为何现在如此胆小谨慎,优柔寡断?” 周君昊哀叹道:“地老明鉴!现在圣毒教、幽冥教虎视眈眈,天魔教……如今内忧外患,正是团结教众,同仇敌忾之时。这个时候强硬处置众人,只怕不妥!” “错得离谱!”地老冷冷道,“杀伐果断才能威慑群贼,这道理你都不懂?攘外必须抚内,内患不除国必亡,外患不灭国必危,孰轻孰重还用我多说吗?传令下去,圣尹殿护卫渎职,酿出祸乱,立刻全部处死。分堂众护法犯上作乱,图谋不轨,原本该处死,但念其有功,全部降为护堂。如有再犯,两罪并罚,立刻处死。另外,四位新堂主监督不力,失职失察,有纵容之过,又聚众闹事,意图谋反,立刻全部缉拿,交给华堂主审讯,务必查出幕后主谋!” 二人齐齐遵令,周君昊先行退去,华元跪着不动。 地老和声细语道:“华元,你另外办好两件事,一件事可以明办,一件必须暗办。先带四位圣尹去安抚分堂众人,严密监视,以防他们图谋不轨。再把惹怒天魔教的逆贼全部明正典刑,以儆效尤,为明日两教议和营造条件。” 华元大喜,躬身告退。 待其走后,右圣尉卫青山飘然入内,躬身道:“启禀地老,分堂众人怒火万丈,教内别有用心之人也蠢蠢欲动,这个时候不如请圣尊巡视圣教,一者转移分堂怒火,二者威慑群贼余孽,三者威抚远方。” “好计谋!”地老笑道,“如此一来圣尊要受委屈了!右圣尉觉得谁可以担当大任?” 卫青山恭敬道:“属下以为左圣尉堪当大任!有左圣尉在圣尊身旁,绝不会出事。如果地老担心,不妨再派一个擅长易容术之人,以防事情败露。” 三位地老相互嘀咕一番,为首的地老扬声道:“不必了,这件事就交给右圣尉去办,另外派两位圣护负责护卫,明日上午巡视圣教!” 卫青山躬身一拜,面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笑。 翌日上午,圣尊上官甫在卫青山等人护卫下巡视圣龙宫,接受众人叩拜。 众人纷纷叩拜,唯独韩文信、萧永贵二人冷眼不语。见二人不拜,卫青山冷笑不语,他身后两位圣护却齐声道:“两位圣相为何不拜?”这二人年龄相仿,都是四十余岁,一个面色蜡黄,倒悬八字眉,唇上一字胡,是白虎圣护杨金鹏;一个丹凤眼,双目阴鸷,透着寒光,是朱雀圣护吴文晖。二人在圣护中地位不高,但仗着地老宠幸,自然不把圣相放在眼里。 韩文信单膝跪地,扬声道:“属下韩文信,拜见圣尊!启禀圣尊,最近圣教不太平,内忧外患不断,外有天魔教、圣毒教和幽冥教虎视眈眈,内有逆臣贼子图谋不轨,我等独木难支,只等圣尊主持大局。如今天可怜见,圣尊平安归来,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圣尊一声令下,属下等必效死力,令邪魔妖孽闻风胆寒!” 萧永贵也跟着跪拜,气愤道:“圣尊,当初圣童被杀,圣尊下落不明,传闻罪魁祸首是孝圣童和义圣童。如今圣尊平安归来,为何不亲口说出真凶?为何不亲述当日经过?圣尊到底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失忆了?又或者被人要挟?” “住口!”卫青山冷冷道,“圣尊天威岂容你等挑衅?圣尊有令,谁敢再诽谤圣尊,妄议大事,立刻擒拿!” 听到卫青山出言威胁,萧永贵冷笑道:“诽谤圣尊?查明真相,追查元凶,有罪当诛,无罪当放,这是诽谤?我等身为圣相,有议政之权,连我等都算妄议,那谁开口不算妄议?” 见二人剑拔弩张,众人纷纷屏息,不敢吱声。 “哈哈……”韩文信干笑道,“圣尉息怒,萧圣相也是忠心为教,并无私心。如果圣尊不愿说,我们也不敢强迫。只不过圣尊失踪许久,又休养一段时日,只怕对圣教事务不太熟悉。如果别有用心之人趁机挑唆,恐怕对圣教不利。属下担心圣尊被人蒙蔽,特奏报三件事,望圣尊定夺!一是四位堂主已经升任圣尹,新任四位堂主因涉嫌谋反被关押虎头牢狱,等待审讯。二是天魔教、圣毒教和幽冥教正虎视眈眈,准备联手伐我。三是前圣御彭文博等人因挑衅天魔教被判斩刑,今日午时三刻盘龙台问斩。” 上官甫负手听完,面上毫无波澜,甚至不发一语。 众人面面相觑,都暗暗吃惊。圣尹上官云、诸葛封、方中日等人更是窃窃私语,面露狐疑,唯独关山月一言不发,神色淡定。空气骤然沉闷,压抑地人透不过气。众人竖耳静听,侧目偷瞥,都在等着上官甫表态。上官云三人更是冷笑不语,都等着看笑话。 上官甫依旧不语,冷眼回瞥,轻轻招手,卫青山忙近前附耳,毕恭毕敬。众人正疑惑间,只听卫青山扬声道:“圣尊有令,诸位都退下吧,各司其职,不得有误。圣尊要巡视黄龙宫,命华堂主、虎头狱左右监等候召见。” 周君昊等领着众人一直送到圣龙宫门,这才各自散去,唯独上官云等人寸步未移,目送上官甫等人离去。 上官云负手道:“你们觉得他是大师兄吗?” “看着蛮像,”方中日急道,“不过没听声音,不好判断。” “哼!”上官云阴笑道,“必然不是!他要真是大师兄,怎么可能不发一言?咱们师兄弟十年未见,他会不诧异?他会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就算对咱们不满,那韩圣相、萧圣相跪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