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金鸳鸯正与上官燕鏖战,抬眼见天魔教众人和叛军围来,自知大势已去,急忙回身一掌震退右司卫沐寒月,急道:“快走!”沐寒月暗暗咬牙,不得不挥泪奔去。 众人正要追赶,无当圣母穆梨花扬声道:“不必追赶,立刻擒拿女帝!”她边说边两掌御火,领着龟山圣母冼芳华、龟灵圣母梁木兰、顺天圣母陈婉贞、卫房圣母樊海棠等人飞身参战。 魔教众人三面合围,却无人动手。不久天魔王宋思远、魔天老姜仁杰各自率领魔王、魔侍等人飞身而至,个个负手而立,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宋思远笑道:“三十五年前圣教分裂,本以为玄女教都是弱女子,没想到真是藏龙卧虎。若是两教能合二为一,那该多好?不光地盘大了,而且实力也强了,又何惧正道?” 说话间,女帝金鸳鸯已经在六人围攻下左支右绌,苦撑近十招败下阵来。 见女帝落败,姜仁杰捋着胡须道:“玄女教实力强劲,不是轻易肯屈膝的。稳住玄女教,威慑逍遥阁,东面侧翼无忧矣!” 话音刚落,在众人围攻下,唐昭容、地王母吕红玉纷纷失手被擒,唯独天王母花素贞还在苦苦支撑。原本她与分堂主邱晓池交手,已经稍占上风,不过在穆梨花等五人出手后,形势急转直下,她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六人联手围攻,不到十招已经击溃花素贞。 “恭喜女帝平定叛乱,重掌大权!”一个冷傲的声音从半空传来,眨眼间一个身穿鹅黄衣,头戴凤冠,眼神冷厉的女子飘然而至,正是天魔教魔婴。她年纪虽轻,却浑身散发着阴寒之气,令人不敢直视。魔婴身后跟着御魔天秦牡丹、左右使者、左右督主等。 上官燕回身笑道:“多谢魔婴出手相助,本君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魔婴似笑非笑道,“本君不是为了女帝,而是为了一位紫衣老者。” 提到紫衣老者,上官燕陡然想起沈波旬,不禁面色一变。她早就听闻魔婴是沈波旬的爱徒,没想到传言不虚。凝眸望着魔婴,上官燕冷冷道:“紫衣老者是何人?魔婴兴兵北伐,有什么是本君能帮上忙的,尽管直说!” 魔婴笑道:“不必,女帝重掌大位就是对本君最好的帮助。若是女帝过意不去,就请善待紫衣老者,告辞!” 见魔婴转身而去,宋思远、姜仁杰、秦牡丹也纷纷回身而去,其余众人急忙跟上,很快消失无踪。 常五郎忙率领众人跪地叩拜,谄笑道:“属下恭贺女帝重掌大位!”众人齐声高呼,声震九霄。 上官燕冷冷盯着狼狈不堪的金鸳鸯,陡然一掌震碎她头上凤冠,厉声道:“废女帝为公主,永久禁锢玉女阁!天王母花素贞、地王母吕红玉、司卫唐昭容等人助纣为虐,犯上作乱,全部当众焚死!” 眼睁睁看着花素贞三人被当众焚死,金鸳鸯痛彻心扉,后悔当初没有听从众人劝谏,如果当日诛杀了穆梨花等余孽,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祸。又想起当初婉莹留别劝言,更是心如刀割,暗恨自己当初太过仁慈。 望着泪眼婆娑的金鸳鸯,上官燕冷冷道:“本君不杀你,不是看在母女之情,而是看在祖母绿的份上,什么时候圣童把夜明珠送还玄女教,本君什么时候让你解脱!在这之前,你只能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整日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回到玉女阁,望着昏暗的房间,想起女帝说的话,金鸳鸯只觉彻骨凄寒,仿佛心都要冻住了。趴在地上,眼前浮现出天赐的音容笑貌,嘶哑道:“不要……回来!” 天赐正乘车前往凤阳,望着两边风景无限,感慨道:“当初我与天佑逃亡江湖,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欣赏沿途风景。说来奇怪,同样的风景,不同的心情,竟看着大不相同,仿佛花儿也变得善解人意般。” “你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好。”婉莹笑道,“有诗云‘欢愉满目芬,落寞厌新人;草木无悲喜,徒劳异客神!’” 天赐细细品味,欣然点头道:“说得好!我怎么没过听过这首诗,是谁的?” 婉莹浅笑道:“你要是告诉我在鸾凤宫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告诉你是谁的诗。” 见她不依不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天赐只觉头皮发麻,无奈道:“其实真的没什么,原本我被幽灵追捕,无奈躲入华迎春的房间,阴差阳错被她猜出身份。她有意找地老报仇,所以决心与我联手,就这么简单。至于玉琴,说来也巧,她一掌打死迎春,我前去寻仇,不料她自报家门,竟是圣尊的人。在她相助下,我先后击败了三位圣姬,又击溃了幽灵,招降了鸾凤宫众人。没有她们二人,我只怕很难走出鸾凤宫。” 婉莹倒吸一口凉气,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倒握着天赐手宽慰道:“逝者已矣,不要再想了。我相信她们都已经完成了心愿,也算没有遗憾了。” 见二人情绪悲戚,晴儿趁机笑道:“小姐,刚才那首诗我好想听过,是上次在春莺阁小姐作的吧?” 婉莹笑而不语。 天赐感慨道:“说得真好,草木无悲喜,徒劳异客神!细想这些年,其实我本不该来总教,如果当时我没有失去武功,如果后来我决意离开神龙教,或许就不会惹出这些是非,生出这些祸端。现在好了,两盟视我为凶手,天魔教、圣毒教视我为敌,神龙教更视我为眼中钉,我几无立身之地!” “不用担心!”婉莹铿锵道,“只要你跟着我返回圣阁,今后无人能拿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