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早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派人请我给萧圣相传句口信:国虽大,好战必亡;人虽少,齐力则强。萧圣相,希望你领悟上尊这话的精髓,做好本分,不要一意孤行。我言尽于此,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众人送走天赐一行,萧永贵反复念叨天赐传来的口信,逐渐醒悟,暗暗悔恨。召集众人,语重心长道:“老夫是半只脚踏进棺木的人,死不足惜,可你们不同,你们都是圣教精锐,老夫不忍带你上绝路。关堂主,劳烦你率领他们回教,就说是我萧永贵一意孤行,胁迫众人随我出征。” 彭文博一惊,急道:“圣相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虽然贸然出击折损了不少人,但也重创了天魔教。如果圣尊怪罪,我等愿意一同承担!”众人齐齐跪拜,异口同声道:“我等愿意一同承担!” 见群情激愤,关山月回身道:“圣相,既然上尊派人传了话,你就照办就是。眼下圣教正是用人之际,想必圣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萧永贵无奈同意率部返回。 天赐领着众人暗中护送,直到萧永贵等人入了滁州城,这才调头往南奔去,前往五指山。 下午神龙教已经收到萧永贵抗命的奏报,圣尊华渊平立刻召集众圣相、堂主等,厉声怒斥道:“两教战和未定,萧永贵竟敢无视调令,肆意妄为,谁给的胆子?如此居心叵测,到底想干什么?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置这个畜生?” 金圣相周君昊率先恭敬道:“圣尊,萧圣相不遵圣令,与叛教无异,应该按照叛徒处置。”木圣相曹致远、黄龙堂主华元也急忙附议。 “如此做法未免太寒人心,”紫龙堂主上官云急道,“圣尊,萧永贵虽然不遵圣令,但也是为了维护圣教大局,并无私心。眼下天魔教入侵,接连屠了紫墨两堂,气焰十分嚣张。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只怕圣教败亡不远了。这次萧圣相主动出击,必能够重挫天魔教锐气。虽然行为不当,但初心和结果总是好的,不仅不该惩罚,而且应该褒奖。”墨龙堂主诸葛封、红龙堂主方中日纷纷附议。 见双方意见相左,争论激烈,华渊平瞅了瞅土圣相张浩宇,面色凝重道:“张圣相,你怎么看?” 张浩宇低眉沉思,幽幽道:“眼下咱们不知道萧圣相折损了多少人马,又斩杀了多少邪教徒,现在就论罪有些早了。再者,天魔教势如破竹,接连灭了两堂,声势浩大,已经令人人自危,谈魔色变。要是萧圣相能够重挫天魔教锐气,或许可以将功折罪;否则,必定沉重打击圣教士气,应该按抗命处置。” 华渊平欣然点头道:“这才是金玉良言!那就等萧圣相回教,再论如何处置。”抬眼一瞥华元,眼神暗递。 华元心领神会,趁机提议和之事,立刻遭上官云厉斥道:“天魔教倾巢而出,不为灭了神龙教又为什么?如果他们想议和,早就派使者前来,绝不会劳师动众。如今敌人利剑已经抵到喉咙,你还敢提议和之事,到底是什么居心?”诸葛封、方中日齐声附和。华元愤愤不语,恨得牙根痒。 华渊平无奈道:“罢了罢了,议和之事暂且不提,全力以赴准备迎战天魔教!至于圣毒教和幽冥教,咱们已经分身乏术,只能听天由命了!” 待众人离去,华渊平独独留下华元,冷冷道:“本尊现在终于明白宗长所说的‘先兵后礼’是什么意思了。只要这些人在,两教断无议和的可能。” 华元也气愤道:“圣尊英明!这些人目光短浅,又自不量力,迟早会葬送了圣教。只要他们不在了,咱们就可以推动两教议和,保住圣教。只要保住圣教,财源自然滚滚,圣教自然如日中天。” “如日中天……”华渊平反复念叨,逐渐露出一丝欣喜。突然面色一变道:“让你搜查卫青山下落,人找到没?” “正要禀报圣尊,”华元小心翼翼道,“属下见过一人,是原来地老亲卫,名叫幽灵,此人倒了解一些内情。” “幽灵?”华渊平又惊又喜道,“人呢?” 华元满脸堆笑道:“此人投靠了宗长,属下也只是见过一面。他对属下说,之前在密道中见过一个神秘人,毒术高强,武功奇高,速度极快,怀疑是圣尉卫青山。二人在密道对峙许久,后来神秘人竟然无故消失,而且不是从密道口出来的。” “那就是还有第二个出口!”华渊平恨恨道,“好个上官甫,原来他是在圣龙宫下修建了一条运兵道!难怪他会知道鸾凤宫和密道的事,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卫青山在为他谋划。”回头瞪着华元,怒道:“这么说卫青山早已逃下山去,音讯全无了?” “不错,”华元叹气道,“现在看来,那日圣童在山下能自行解开穴道必定是卫青山暗中做了手脚。此人知道地老太多秘密,又是上官甫的心腹,必要除掉才是。” “哼,”华渊平阴声道,“就凭你?你不是他的对手!那个幽灵能全身而退,或许只有他才能对付卫青山。你去告诉宗长,圣教危机重重,正是用人之际,请他把幽灵送入圣教给本尊当护卫,条件随便他提。” 华元强颜笑道:“圣尊,此人知道太多鸾凤宫秘密,只怕宗长不肯。” 华渊平怒道:“难道圣教灭了,他就能保住华家?唇亡齿寒,他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圣尊息怒,”华元谄笑道,“宗长说了,若是情况危急,他自会派幽灵率华家亲卫前来相助。现在还不是时候,望圣尊恕罪。属下以为眼下不宜跟宗长撕破脸,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