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三教联手,神龙教早已心胆俱裂。只要咱们挥军北上,神龙教弹指可灭。属下请魔婴下令,即刻挥军讨伐神龙教!” 魔婴漫不经心道:“徐阁老、琉璃大小姐,你二人有何建议?” 徐胜杰年近五十五,满头银发,目光炯炯,白眉浓厚,雪胡垂胸。见魔婴垂问,面色凝重道:“我等奉命前来相助,自然一切听魔婴吩咐。只不过,之前被神秘人重创,我教损失惨重。此人毒术高强,似乎是当年的圣毒教叛徒,还请魔婴多多留心。” 紫琉璃也起身笑道:“魔婴,小女子奉大帝之命前来,既是为了相助贵教,也是为了报一箭之仇。之前被神秘人偷袭,我教折损不少。此人擅长隐身,似乎是神龙教隐藏的战力,还望魔婴多留意。另外,听说贵教正与神龙教议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紫琉璃一针见血,魔婴似笑非笑道:“不错。神龙教实力不俗,又与逍遥阁、天静宫、两盟关系密切,如果强攻,必然遭到四派声讨。这次本君以议和为名,坐实了神龙教背信弃义的事实,再举兵讨伐,便无人敢出手相救。如今白得十万两银,就送给两教当慰劳费了,还望二位与本君同心同德,一举荡平凤阳,屠灭龙山!” 紫琉璃一瞥魔婴身旁站着的天佑,暗暗诧异。从他似笑非笑的脸上,她竟没有看出一丝勉强和忧愁,反倒看出了几分期待和狠厉。紫琉璃娇躯一颤,心下暗忖道:“天佑不是天赐的师弟吗?之前天赐被天魔教掳走,此人一度下落不明。难道他一直在天魔教?不对,后来天赐大闹雪峰山,连小主都救出来了,怎么可能不救他?既然天赐已经逃出雪峰山,他为何又要自甘堕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这,紫琉璃淡然一笑,默然不语。 待众人散去,紫琉璃特意约见天佑,笑意浓浓道:“听说你就是天魔教魔元,不知是不是真的?” 天佑笑道:“原本魔婴亲封的魔元就是我,只不过他们阴差阳错误以为是师兄。现在师兄逃出天魔教,就只剩我一个魔元了,难道还有假?” “奇怪哦,”紫琉璃负手笑道,“你师兄都逃走了,你为什么会留下来?难道是被逼的?” “当然不是,”天佑幽幽道,“我师兄不属于这,神龙教、天魔教都与他恩怨两清,他不该插手两教之事。可是我不同,我与神龙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正要找他们算账。这次三教合攻神龙教,只要你们听我的,必定能攻上圣龙宫!” 紫琉璃暗暗吃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过了许久,才强颜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拭目以待喽!” 下午阴风倒吹,乌云遮日。 山下接连传来三教逼近的消息,圣尊华渊平急得如坐针毡,汗珠淋漓。 “启禀圣尊,邪魔已经逼近十里亭!”华元跪地急道。 华渊平大怒,摔杯道:“三十里报一次,二十里报一次,十里又报一次,你们烦不烦,还不滚出去御敌?”众圣侍吓得纷纷侍立两旁,不敢吱声。 华元没敢退去,继续道:“启禀圣尊,张圣相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圣女也闭口不言,始终不肯多说半个字。属下恳请对圣女用刑,必能逼她说出背后主谋!” “罢了,”华渊平摆手道,“下去吧,这件事不必查了,本尊自有主张。” 待华元退去后,他稍稍平息怒火,叹气道:“如果圣龙宫不保,咱们就要退入神龙宫,你们可愿随本尊共进退?”两边圣姬龙女、虎后齐齐跪地道:“臣妾愿意!”众圣侍先后跪地,齐声附和。华渊平大喜,忙扶起二人,笑上眉梢道:“好,好得很!有你们在,本尊已经没有后顾之忧!” 不久华渊平命人押来圣女玉玲珑,色眼乱瞟,满脸堆笑道:“圣女,听说你擅长跳傩戏,若能为本尊舞一曲,立刻免去你师父张圣相皮肉之苦。” 玉玲珑暗暗攥拳,不得不旋身起舞,神色黯然。华渊平看得痴迷,边端酒小酌,边眯着眼盯着身姿翩跹的玉玲珑。玉玲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觉越舞越快,宛如弄影舞剑,看得华渊平眼花缭乱,频繁叫好。 一曲舞罢,华渊平仍不尽兴,继续道:“圣女,你们师徒二人泄露机密,依照教规该处死。华堂主一直劝本尊对你动刑,本尊怜香惜才,不忍杀你。若你迷途知返,愿意以身赎罪,本尊不仅可以封你为圣妃,而且可以赦免张圣相,你觉得如何?” 玉玲珑娇躯一颤,暗暗咬牙。想起悠悠往事,不禁暗暗叹息。十五年前她年约八岁,就经历了父母被强盗截杀的噩梦。原本强盗想把她一刀宰了,但强盗头子见她长得楚楚可怜,生了禽兽之心,要行禽兽之事。吓得玉玲珑尖叫连连,东躲西闪,拼命挣扎。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红气飞袭而过,立时击毙两名强盗头子。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位拄杖老者飘然落下,拐杖拄地,荡起层层涟漪,震飞了众强盗。众人吓得落荒而逃,心胆俱裂。老者年约六十五,身材枯瘦,凤目剑眉,面露悲戚道:“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宫儿……”她战战兢兢道,“林宫儿。” 老者拍了拍她肩膀道:“别怕,我教你武功,你就能替父母报仇了。” 五年后,老者撒手人寰。临终前,握着她小手道:“宫儿,为师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去名门拜个师,然后去找你师兄、师姐。记住,你师兄在神龙教,师姐在天静宫。告诉他们,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帮你师祖翻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