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缓过神来,怒视着魔天老姜仁杰,对这个杀害自己儿子的刽子手恨得牙根痒,字字铿锵道:“我华元可以作证,当日圣尊曾派我联络华宗长,请求他出面调解,与天魔教化干戈为玉帛。后来华宗长等人被杀,龙神庙下藏着的百万两银子也不翼而飞了。” 听到“百万两”,众人齐齐震惊,连姜仁杰也惊得目瞪口呆。 大小姐紫琉璃趁机笑道:“魔婴,不知道华堂主说的是否属实?这百万两到底在哪儿?魔婴若是不知,不妨好好问问几位魔王,或许他们中间有人知道。几位魔王如果想到了,还望尽快告知我们,我们也好帮贵教分析分析该如何处置这些银子。” “说得对!”无当阁老汤智渊也急道,“请魔婴尽快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诸位别忘了,魔婴既是天魔教至尊,也是日月盟盟主,若无盟主的胸襟,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满口胡言!”天魔王宋思远冷笑道,“此人一直被扣在华园,如何知道外面的事?可见为了离间日月盟,为了报复魔天老,他已经疯狂到信口雌黄的地步!诸位不可听他一派胡言,圣童何在,立刻把此人押出去!” 对宋思远突然发声,众人始料未及,更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主动维护姜仁杰。姜仁杰显然也十分意外,但很快便猜出宋思远的心思,他并不是在维护自己,而是在维护天魔教,维护魔婴。 圣童宋轶峰疾步入阁,正要带走华元,却被太平教主张道玄、神鹰教主神鹰教主殷不凡拦住去路。姜仁杰又喊来圣女姜梦雪,同样被七星堂主兆文正、辟邪山庄主莫云天拦住去路。 阁内剑拔弩张,紫琉璃负手笑道:“怎么着,这是要故技重施,杀人灭口吗?华堂主说的百万两下落不明,难道魔婴不想知道下落?有了这百万两,再夺回之前的三十万两,就是一百三十万两。有了这些钱,天魔教、圣毒教、幽冥教可各分二十万两,太平教、神鹰教、七星堂、辟邪山庄可各分十万两,其余四教可各分七八万两,如此各教折损人马的抚恤就有着落了,还可以招兵买马,赏赐有功之人,岂不是一举三得?” “说得对!”汤智渊摸着满面白须笑道,“现在各教损失惨重,诸位都无法向教众交代,有了这笔钱,魔婴、毒尊、大帝、诸位教主、堂主、庄主都好解释,咱们也就不虚此行了。魔婴是日月盟主,也是高瞻远瞩之人,何必为了一点小财伤了大家的和气,让神龙教坐收渔利?只要贵教肯拿出来,咱们依旧是同仇敌忾的盟友,依然是并肩作战的手足,不仅不会为难贵教,反而要帮贵教一举荡平龙山!” “哼!”姜梦雪冷笑道,“这钱不翼而飞,与天魔教什么关系?你们若是有证据能证明银子是天魔教劫走的,完全可以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若无证据就闭上嘴,”宋轶峰阴声附和道,“这里是天魔教,还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 见紫琉璃等人言之凿凿,魔婴已经心中有数,似笑非笑道:“天魔王、魔天老,你们随本君后堂议事,待事情查清,本君自会给诸位一个说法!御魔天,替本君招待众人!” 来到后堂,魔婴负手面北,一言不发。宋思远、姜仁杰分站堂下,一个捋着胡须漫不经心,一个躬身而立愁眉不展。魔婴冷冷道:“到底劫了多少银子?现在何处?为何不报?” 姜仁杰叹气道:“魔婴息怒,属下也是为了魔婴着想。之前三十万两里面就有圣毒教和幽冥教的十万两,这次五十万两又有两教的二十万两,如果提前把底都露了,咱们就只剩二十万两。江南八教丢了三十万两,又死伤惨重,必会赖上咱们,只怕这二十万两也到不了咱们的兜里。属下把这五十万两瞒下来,一是为了将来魔婴抚恤教众所用,二是为了赏赐有功之人所用,三是为了应付江南八教胡搅蛮缠。如此算下来,咱们还能剩下一些,依旧可以重振教威。” “糊涂至极!”宋思远冷笑道,“拿下了神龙教,何愁没有银子?你藏了五十万,他们必会以为你藏了百万,这不是搬石头砸脚吗?亏你还是堂堂的魔天老,眼光竟如此短浅!” “你……”姜仁杰面色一变道。 “罢了!”魔婴回身叹气道:“把五十万两许出去吧,花钱消灾,散银移祸。这个时候日月盟不能内讧,否则神龙教未灭,咱们先倒了。你们怎么说?” “魔婴英明!”宋思远、姜仁杰异口同声道。 回到大堂,魔婴铿锵道:“本君已经查明,华家藏在龙神庙银子总共五十万。他们原本打算拿这笔钱用于议和,后来华家派人联络孝圣童、卫圣尉等人,企图议和时偷袭我圣教。所幸消息走漏,被圣童截获,并当场斩杀。魔天老又派魔天擎四处搜捕华家余孽,寻到了华家藏在龙神庙的五十万两,魔天擎就自作主张把银子藏了起来,想等日后各教一起处置。如今事情已经查清,为打消众人疑虑,本君决定把五十万两拿出来分给诸位。圣毒教、幽冥教各十万两,太平教、神鹰教、七星堂、辟邪山庄各分五万两,其余四教各分两万五千两,如何?” 众人纷纷大喜,徐胜杰起身笑道:“魔婴胸襟宽广,必能带领日月盟重振声威,必能一举击溃神龙教!”紫琉璃也笑道:“魔婴英明,小女子代大帝谢过了!”张道玄、殷不凡、兆文正、莫云天异口同声道:“多谢盟主!” 众人欢欣雀跃,天魔教众人却十分沮丧,尤其是姜仁杰心情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