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挡不住众人出走,阁徒离散。关键时刻,金续禅率众人逼宫,逼迫家父退位。作为条件,众人不再追讨家父拖欠众教徒的薪酬,并帮我们赎回祖宅。你来拜访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寄人篱下,且时刻受到金续禅的严密监视。” “原来如此!”上官甫恍然大悟道。 夏妙玄苦笑道:“我爹不愿继续受人侮辱,愤然离开,没过多久就过世了。” “过世了?”上官甫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 夏妙玄幽幽道:“你走之后,有人给他老人家寄了一封信,信中说了一些逍遥阁的秘事。原来圣阁亏空是金续禅一手造成的,而金主舍弃逍遥阁是神龙教在暗中作祟,至于逼迫我爹退位更是金续禅与前圣尊华恒旭联手操纵的。听到这个消息,他老人家气愤难当,决意帮林小姐复仇。只是后来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抑郁而终了。” 上官甫惋惜道:“既然老阁主是被人算计,抑郁而终,夏贤弟为什么不重新振作,一举夺回逍遥阁呢?” 夏妙玄无奈苦笑,摇头不语。 后来上官甫暗中观察,发觉夏妙玄与知县千金往来密切,暗暗窃喜。后元宵赏灯,夏妙玄与万飞鸿偷偷私会,暗定终身,被知县派人抓个现成。趁夏妙玄走投无路之际,上官甫飘然出现,帮助夏妙玄救出了万飞鸿,更挽救了她的生命。作为回报,夏妙玄答应上官甫一定重新振作,誓言夺回祖业,并帮林尚宫复仇雪恨。 摆平了夏妙玄,上官甫又马不停蹄前往联络傅裕荣父子。临行前,夏妙玄嘱咐道:“贤兄,傅老宫主与家父一前一后去世,现在傅公子早已不知去向,你上哪儿去找他?” 上官甫稍稍吃惊,若有所思道:“傅公子嗜赌成性,有骰子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他!” “唉,”夏妙玄摇头叹息道,“我最后一次见傅公子,他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就算你能找到他,又能如何?难道你还指望他改掉赌性,随你共谋大业吗?” “哈哈哈……”上官甫笑道,“当然!放心吧,我自有妙计!” 不久,在一家小赌坊,上官甫果然见到了披头散发的傅清明。只见他胡须拉茬,头发脏乱,身穿短袖衫,一只脚踩在长凳上,一手摇着骰盅,一边嚷嚷道:“快下快下!”四周围了不少人,或衣着华丽,或穿着粗布衣,个个揣着银钱,小心翼翼。唯独傅清明面前摆满了银钱,甚至散落桌下。 “满园春!”傅清明狂笑道,“都别动,都别动,通杀!” “什么狗屎运,连赢十二局,不玩了!”众人纷纷叫嚷,四散而去。 傅清明正要抱起银钱,突然一只手死死按住他肩膀,冷冷道:“赢了就想走,太没把我常胜客放在眼里了。傅公子,可敢跟我赌一把?” “有什么不敢?”傅清明合上骰盅,笑道,“请!” 话音刚落,眼前一晃,桌前站了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剑眉朗目,国字脸。傅清明一撩半脸长发,认出眼前男子就是上官甫,便神情慵懒道:“是你?你又来凑什么热闹?你输得起吗?” 上官甫掏出一枚铜钱放在自己面前,笑道:“就赌这枚钱,直到你把它赢走为止!” “好!”傅清明笑道,“不准掐骰!你先请!” “你先!”上官甫笑道。 傅清明晃动盅,掷出三个四和一个六,为“削金帐”。上官甫晃动骰盅,掷出三个四和一个幺,为“花心动”。依照博戏规矩,三红比六浑花小,三红即三个红四加一个杂色。其中三红加幺为“花心动”,加二为“蝶恋花”,加三为“红衫儿”,加五为“锦上花”,加六为“削金帐”,除了花心动最大,其余不分高下。 “区区两文钱,”傅清明从钱堆里扒出一吊钱,扯下一枚铜钱丢到上官甫桌前,继续道,“下多少?” 上官甫抬眼一瞥,嘴角邪笑道:“我说过了,直到你把它赢走为止。继续!” 傅清明晃动骰盅,掷出四个五,为“碧牡丹”。上官甫闭目不语,轻轻晃动骰盅,突然睁开虎目,大喝一声道:“令!”傅清明揉眼望去,竟然是四个红四,为“满园春”。按照博戏规矩,满园春为六浑花中最高彩,混江龙、碧牡丹、雁行儿、拍板儿、满盆星次之。 他一边疑惑地瞅着上官甫,一边扯下铜钱掷到上官甫桌前。 上官甫依旧没有捡钱,继续博弈。傅清明又掷出两个红四加两幺,为“红叶儿”。上官甫掷出两个红四加一个五一个六,为“节节高”。按照博戏规矩,双红仅次于三红和浑六花。其中双红加双幺、双三、双五、双六都称为“红叶儿”,唯独双红加一个五一个六称为“节节高”,为双红中的最高彩。傅清明不屑一顾,索性把一吊钱扔到上官甫面前,笑道:“你下得太少了,这一吊钱够你赢半天的,赢了自己取!” “哈哈……”上官甫漫不经心道,“十八局赢遍天下,区区一吊钱怎么够?” 二人继续博弈,傅清明又掷出两个二和两个五,为“素叶儿”。按照博戏规矩,对子仅次于双红,其中去掉双红四的任意组合都称为素叶儿,与红叶儿对应。上官甫随手一掷,掷出红叶儿,又赢一局。 连赢数局,一吊钱已经到手了。上官甫指着眼前一吊钱笑道:“傅公子,这一吊钱我可收下了,接下来就该你面前的银子喽!” “哼!”傅清明冷冷道,“才连赢十局而已,着什么急?继续!”他边说边掷,掷出一个红四加三五六,为除红。除红仅次于双红,是除掉红四,只计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