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摸着下巴,眼珠闪动道。 “那卫圣尉为什么不示警?”傅玉成疑惑道。 天赐稍稍迟疑道:“傅少主说得有道理,如果他们已经找过卫圣尉,凭卫圣尉的武功修为,还不至于被二人三五十招拿下,他为什么不示警呢?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咱们自己人泄露了消息,二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宝珠在我身上?” 婉莹捻发沉思,嘴角浅笑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天魔教必会卷土重来,咱们当务之急是彻底解决天魔教的威胁。等事情解决之后,咱们再考虑不迟。走吧,圣尊应该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众人赶到司天阁,上官甫早已端坐阁内,旁边站着圣护夏淑敏和杜玉琴,两边站着圣尉卫青山、韩文信、霍天毅、楼主关玉峰、殿主鲍蕊蕾等人。 待众人坐定,上官甫铿锵道:“华园易攻难守,有人劝本尊搬回龙山,据险守要,逼退邪教。小主、傅少主,你们觉得该怎么办合适?” 婉莹玉指缠发,笑道:“纵虎归山,遗患无穷,请圣尊斟酌!” 傅玉成恭敬道:“小侄一切听上官伯父吩咐。” “好,”上官甫起身负手踱步,娓娓道,“神魔争战百年,死伤何止成百上千,光英灵庙就供奉了六百五十三位英烈。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是该终结这场血战百年的争战了。贤君者,当为子孙铺路,当为后世谋福,本尊不愿把宿怨留给后世,誓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圣教外患!” 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气势高昂。 艳阳高照,华园一片热闹,鸟儿戏追,叽叽喳喳,蝶儿翩翩,异香扑鼻。 左圣丞聂凌云、右圣丞杨耀武、前圣丞封北海、后圣丞魏无邪奉命驻守四门,各自率领几十个护卫。圣督萧永贵、彭文博、圣御郭嘉佑、汪道圣负责巡视园内四方,同样各自率领一队人马。 上官甫亲自坐镇司天阁楼上,旁边侍立着夏淑敏,两边坐着韩文信、张浩宇等人。 众人苦等半日,始终没有敌人来袭的迹象。直到夕阳西下,残阳烛照,四门四方依旧安然无事。 韩文信双手交叉,若有所思;张浩宇低眉静思,眉头微皱。眼见夜幕即将降下,二人互望一眼,韩文信起身道:“魔君没有现身,应该是打算夜袭华园。敌暗我明,咱们防不胜防,不如移军龙山,再做商议!”张浩宇也起身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夜袭,对咱们来说,华园都是易攻难守之地。一旦陷入危局,必然死伤惨重,于我不利。若能移回龙山,必然万无一失。” 上官甫端茶轻抿,抑扬顿挫道:“百年魔患,一朝肃清,不仅对正道有利,而且对后世有益。本尊明白你们的心思,但自古成大事者不惜小命,这是千古至理。若无封狼居胥,哪有百年夜不闭户?若无燕然勒石,哪有后世鸡犬相闻?邪魔不除,我无宁日,此战定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魔患!不必劝了,准备迎战吧!” 负手踱步栏前,远眺华园,上官甫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望着一轮残月,他抬手示意,夏淑敏心领神会,当即命人释放信炮,调整布防。 夜半时分,整个华园静悄悄,偶尔阵阵阴风袭来,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突然园门外现出两个黑影,慢慢逼近园门。一个眼窝深陷,面庞干瘪,是天王母马艳秋;两人一个满面白须,肥头大脸,眼袋鼓鼓,细目透着几分狠厉,是无当阁老汤智渊。见园门紧闭,马艳秋冷笑一声,抬掌御电,道道金光闪袭而去,转眼震塌了南门。 霎时信炮冲天而起,南面附近接连响起信炮。 天佑急道:“师兄,南面有敌情!” 天赐望了望婉莹,神色凝重道:“要不要现在援救?” “再等等!”婉莹捻发细思,幽幽道。 旁边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茫然不解。唯独卫青山似笑非笑道:“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听到示警,附近范楼主、童殿主和周护法三人应该会迅速赶往,如果真有敌情,他们必会传信。” 不久蓬莱楼主范胜、震宫殿主童誉满、护法周义杰三人飞奔赶到南门,见园门被震塌,地上躺尸一片,众人齐齐一惊。范胜小心翼翼道:“小心戒备,敌人必在附近!” 话音刚落,两个人影一闪而至,正是马艳秋和汤智渊。没等三人回过神来,二人左右开弓,两路急攻,一个抬掌御电,一个幻掌御毒。范胜边指挥二人飞身迎战,边细细观察四周。见周围没有敌人援兵,他抬手释放信炮示警,接着抬掌御风飞身助战。原本童誉满两掌御火勉强挡住了马艳秋,周义杰两掌御尘勉强拦下了汤智渊,现在有了范胜助战,二人精神抖擞,奋力拼杀,很快压制住了马艳秋二人,逼得二人步步后退。 听到南门传信,天赐惊道:“看来天魔教真杀来了,要不要前往援救?” 婉莹依旧摇头道:“从范楼主传信来看,情况并不危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由此看来,南门暂时不是敌人主攻方向。不急,再等等。” 卫青山欣然点头,暗暗称奇。 不久北门附近也传来示警声,晴儿急道:“小姐,敌人果然从北门攻来了!” “稍安勿躁,”卫青山负手笑道,“附近水楼主、方圣相、伍殿主必会前往查看,如有敌情,他们定会传信。” 很快滕王楼主水益睿、火圣相方中日、离宫殿主伍文君三人赶到北门查看,见地上狼藉一片,众人不知所踪,三人齐齐一惊。水益睿小心环顾四周道:“敌人必在附近,左右戒备!” 话未说完,两个人影迅速逼近,左右夹攻,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