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楼主范胜、震宫殿主童誉满、护法周义杰三人被沈波旬攻得节节败退,范胜自知不敌,急呼道:“快示警!”童誉满、周义杰一惊,正要抽身传信,不料左右飞来二人,一个银发枯面,是圣童宋轶峰,一个酒窝微浅,是圣女姜梦雪。童誉满、周义杰很快被二人缠住,丝毫无法脱身。范胜咬牙暗恨,急忙飞身而退,掏出信炮准备传信。不料沈波旬急攻而至,一掌震飞信炮,两招将其震伤,第三招便劈死了他。 眼见范胜脑浆迸裂,童誉满、周义杰齐齐震惊万分,二人正背冒寒气,只见魔婴率领天魔王宋思远、魔天老姜仁杰、御魔天秦牡丹、香雪海等人飞身而至。惊慌之际,沈波旬一闪而至,一掌震死了童誉满,又一指洞穿了周义杰。二人先后毙命,死不瞑目。 姜梦雪欣喜道:“魔婴真是英明,迅速调整计划,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魔婴冷冷道:“小主聪慧异常,不能等闲视之。既然她不中计,那咱们就逼她就范!”她边说边凤爪急抬,地上的信炮转眼吸入掌心。旁边左使者邓妙雯心领神会,忙接过信炮。 随着一道信炮冲天而起,婉莹等人齐齐一惊。岳阳楼主关玉峰急道:“敌人主要战力登场了!”婉莹不假思索道:“迅速驰援!”众人直奔南门飞去,迅如疾电。 待赶到南门后,见范胜、童誉满、周义杰三人横死,婉莹神色黯然,暗暗心寒。天赐细细检查,喃喃自语道:“好像是沈前辈下得毒手。”圣尉卫青山在四周细查,眼神透着寒光道:“他们身上沾了我昨晚布下的毒物,可以寻迹追踪!” 婉莹急道:“哪个方向?” 卫青山细细辨识,目光深邃道:“应该是北!诸位请随我来!” “且慢!”婉莹回身吩咐道,“邪教改变了策略,咱们也不能一成不变,立刻传信众人退守司天阁!” 众人一路绕墙往北,直赶到北门附近。 卫青山闭目静闻,似笑非笑道:“他们已经入园,往南去了!” 婉莹率领众人迅速往南扑去,刚赶到傩戏楼,就看到附近一片狼藉,不远处躺着三人,分别是滕王楼主水益睿、火圣相方中日、离宫殿主伍文君。三人均被一招毙命,其中水益睿死状惨烈,被一掌削掉了脑袋。婉莹不忍目视,暗暗咬唇,怒目射出寒光,身躯不住颤抖。在天赐抚肩宽慰下,她稍稍感到一丝慰藉。 卫青山闭目细闻,突然喃喃自语道:“奇怪了,药粉的暗香似乎被清除了。” “清除了?”天赐惊道,“这么说已经追踪不到他们了?” “不错!”卫青山环顾四周道,“说不定他们就藏在附近,正虎视眈眈,又或许已经逃之夭夭,正伺机偷袭其他人。” 婉莹稍稍稳稳心神,面色冰寒道:“应该是雪海做得手脚,她医术高强,毒术也不弱,除了她没有人会注意到药香的事!既然无法靠气味寻到他们,那咱们就靠运气!你们随我来!” 抬眼四顾,婉莹率先直奔东面奔去。刚奔出几十米,又往南折去,一直奔到鹿台。鹿台酒香弥漫,如饮玉露琼浆。绕过鹿台往西折去,穿过假山,飞过华清溪,来到牡丹亭。华清溪水流潺潺,上面蒙着一层仙雾,仙雾笼罩着牡丹亭,宛如海市蜃楼般。婉莹驻足四望,又领着众人往北奔去,一路来到七窍坊。七窍坊外灯烛高悬,在清风中悠悠荡荡。转了一圈后,再度直奔西南方向而去,直到华清溪,然后折往东面,再直奔西北而去。 众人个个疑惑不解,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追随。 刚奔到七窍坊附近,婉莹突然止步,定睛望着七窍坊,神色凝重。 众人不明就里,纷纷四下戒备,暗暗观察。 婉莹小心翼翼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 晴儿惊道:“小姐,哪里有异样了?” 婉莹指着坊外竹挑的灯笼道:“刚才来时灯笼还好好地,怎么会这么快就熄灭了?” “会不会是风吹的?”天佑疑惑道。 “怎么可能哦?”晴儿翻了个白眼道,“什么风能把灯笼吹灭?说不定他们就藏在附近!” “不!”婉莹铿锵道,“是藏进了七窍坊。” 天赐心领神会,缓缓上前,抬掌示意,众人齐齐后退,撤到数十米外。待众人退到安全处,他缓缓提掌,双掌混元,霎时一团罡气逐渐在掌中飞旋,闪着绿光。奋力打出,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雄阔的七窍坊被当场震塌。 众人定睛望去,坊中狼狈飞出八九人,为首的老者不怒自威,正是沈波旬。他身后站着魔婴、香雪海、宋思远、姜仁杰、秦牡丹、宋轶峰、姜梦雪、邓妙雯等人。 沈波旬搭眼扫视众人,邪笑道:“天赐,几日不见,你武功精进不少啊!老夫没有看错,你果然不是池中之物!” “沈前辈,”天赐疑惑道,“神魔之战胜负已分,为何要玉石俱焚?晚辈劝你不要再掺和天魔教的事,否则必枉送性命。” “哈哈……”沈波旬大笑道,“好狂妄的口气,老夫生平从没有被人威胁过,你是第一人!你我也算莫逆之交,老夫不想取你性命,你走吧!带上你心爱的女子,离神龙教越远越好。若你执意插手天魔教的事,老夫不会再心慈手软!” 天赐叹气道:“前辈抬爱了,晚辈不敢当!不是晚辈不识趣,是我不能后退半步。生于斯,长于斯,神龙教是我的衣食父母,这里有我的师父、师弟、师妹,还有我的手足袍泽,晚辈没有理由后退,也绝不会后退!” “好!”沈波旬眼神狠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