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已经多了一人,正是天赐。 天赐双手松了郭嘉佑和紫琉璃肩膀,低声道:“琉璃,你没事吧?” “天赐哥哥?”紫琉璃一把抓住天赐胳膊,惊喜道,“你……你什么时候逃出来的?” 见天赐出手相救,紫琥珀一蹦而起,大喜道:“天赐兄?你……你怎么来了?”又赶紧询问紫琉璃伤情。紫琉璃眉头微皱道:“我没事,只是嘉佑哥哥伤得比较重。”她边说边扶着郭嘉佑细心询问。郭嘉佑摇摇头,低声附耳几句。紫琉璃面色一变,急道:“天赐哥哥,神龙教援兵就快到了,咱们快走吧!” “你们先走,”天赐铿锵道,“小主和傅少主在后面接应你们,我来断后!” “哥哥当心!”紫琉璃边嘱咐边扶着郭嘉佑往回奔去。 眼睁睁望着众人离去,杨耀武急道:“圣督,就这么让杀害圣尊的凶手逃走?圣女怪罪下来,谁能承担?” 彭文博轻咳一声道:“圣童,真要与圣教为敌吗?” 天赐面无神情道:“彭圣督也看到了,我是被人陷害的。之前他们认定是我指使凌尚香暗杀圣尊,结果我被囚禁牢中,圣尊反被杀。事实证明,凌尚香背后另有其人,这个人隐藏很深,既要除掉圣尊,又想栽赃嫁祸,他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尽快找出此人,不光我的冤屈无法洗刷,连你们也会成为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望彭圣督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圣女!” 彭文博面色凝重,摇头道:“属下不敢转述,圣童还是自己对圣女说吧!圣童如果真是冤枉的,就该明白,紫琉璃兄妹是嫌疑最大的人,你为何要放了二人?又为何不敢留下来当面对质?如今主政的是圣女,圣童担心什么?” 天赐苦笑道:“我不是怕,是已经没有意义。我与神龙教的恩恩怨怨已经随着师父去世而烟消云散,我不再欠神龙教什么,神龙教也不欠我什么,我犯不着留下来自证清白。至于紫家兄妹,他们几次三番出手相救,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还这个恩情。谁要是想追捕二人,先过了我这一关。还有郭嘉佑,也曾多次暗递消息,助我脱困,此情不能不报,还望诸位高抬贵手,不要咄咄逼人!” 望着天赐逐渐消失在夜幕下,汪道圣小心翼翼道:“圣督,怎么办?” 彭文博尚未开口,远处射来一枚暗器,迅如鬼魅。他赶紧两掌齐出,稳稳接住了暗器,竟是一枚令牌。只听黑暗中传来天赐洪亮的声音:“这是圣尊的金牌,请彭圣督转交给圣女,告诉她好好执掌圣教。”彭文博弯腰拾起另一枚金牌,负手叹气道:“咱们联手虽然不惧圣童,但小主和傅少主都在附近,打起来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先回去再说,以免被邪教趁虚而入!” 这时紫琉璃扶着郭嘉佑一路急行,正撞上婉莹一行。婉莹边吩咐晴儿取出药丸为三人疗伤,边询问神龙教追兵情况。听闻是彭文博率队追捕,她稍稍放心,吩咐楼主关玉峰、殿主鲍蕊蕾、台主桥霜荷严密戒备。 沐寒月悄悄移步紫琥珀身旁,低声问了几句,得知他没有伤了筋骨,也心下稍稍宽慰。紫琥珀欣喜不已,与沐寒月窃窃私语,宛如久别重逢。 不久天赐飞身赶到,神色凝重道:“神龙教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咱们快离开盘龙镇吧!” 婉莹回身笑道:“琉璃,你们是跟着我们一起离开,还是去找幽冥大帝?” 紫琉璃一愣,迟疑道:“我爹还在镇外等着,你们先走吧!对了,天赐哥哥知不知道我姑母的下落?” “凌尚香?”天赐摇头道,“我不知,她一直是韩圣尉的座上客,上次不知道被谁指使要毒杀圣尊,结果失手被擒。我无辜入狱,其中最有力的证人就是凌尚香。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我隐约觉得她背后有人。幕后之人很明显想借助她的手挑起神龙教内讧,准确地说是要借圣尊之手除掉我。” 没等他说完,婉莹玉手拽了拽他衣袖,似笑非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长话短叙吧!既然你们要出镇,那我让寒月、桥台主送你们一程。山水有相逢,咱们再会!”天赐扭头瞅了瞅婉莹,露出会心一笑,只好拱手道别。 紫琉璃迟疑许久,心中宛如打翻了五味瓶,望着天赐、婉莹恩爱模样,心下暗叹,手不知不觉攥得更紧了。郭嘉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被她抓得眉头紧皱,却一声不吭。 临行前,婉莹招来桥霜荷低声嘱咐几句,这才挽着天赐离开。 沐寒月、桥霜荷一路将三人送到镇西飞龙台附近,见飞龙台上隐约有人影,桥霜荷忙止步,准备折返。 望着半轮残月,紫琥珀依依不舍道:“寒月,你……准备去哪儿?” 沐寒月茫然道:“我也不知,走一步算一步吧!” “有没有想过……”紫琥珀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想起严厉的父亲,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紫琉璃早瞧出他心思,笑道:“哥,你怎么还这样?男人呢要有担当,要能为女人遮风挡雨才行,你呀你!” 被她一点,紫琥珀才鼓足勇气道:“随我……们回幽冥教吧!” “幽冥教?”沐寒月吃惊道,“恐怕……不合适吧?你不是说你爹……” 见紫琥珀哑口无言,紫琉璃上前挽着沐寒月胳膊笑道:“你们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爹不会说什么。再说,天赐哥哥已经有榜姐了,寒月姐姐何必给人做嫁衣?我正缺个帮手,姐姐愿不愿意来幽冥教帮我?” 沐寒月迟疑片刻,依旧摇头道:“玄女教与幽冥教同为日月盟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