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正要运气逼毒,只觉手帕上似乎有一股暗香,令人神清气爽。他抬指运气,很快清除了余毒。 这时晴儿、天佑、冰儿疾步奔来,见天赐盘膝而坐,齐齐惊问。婉莹笑道:“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调养片刻就好了。” 待天赐调养完全,婉莹幽幽道:“晴儿之前擒了常五郎,从他口中得知,老妇寻找玉儿只是为了夺回祖母绿珠。现在看来,常五郎分明在撒谎。祖母绿珠是玄女教圣物,早就归还给了魔君,这件事玄女教不可能不知道。常五郎既然能拿到锦盒,就必定知道祖母绿珠下落。如果我没有猜错,魔君必是被老妇害死的,祖母绿珠也必然在老妇手中!” “我师父死了?”晴儿震惊道,“真得死了?” “是,”天赐叹气道,“常五郎说魔君已被女帝逼死……” “不可能!”没等天赐说完,晴儿斩钉截铁道,“女帝虽然不孝,但欺师灭父的事她还不敢做。她虽然痛恨我师父,还不至于痛下杀手。” “不错,”天赐继续道,“原本我也信以为真,现在看来我错了,常五郎的话未必可信。听小蝶说老妇不是玄女教中人,却能够控制常五郎,说明沈前辈应该是被老妇暗害的,祖母绿珠也很可能已被老妇抢走,甚至连女帝也极有可能已被老妇杀害。” “是咧!”婉莹附和道,“老妇绝不是玄女教中人,却能够控制女帝的心腹,所以女帝失踪一事必与她有关。祖母绿珠原本在魔君手里,现在常五郎把锦盒送给了玉儿,说明祖母绿珠被他们夺走了,那么魔君必然已经死在他们手里。” “老妖婆为什么要杀我师父?”晴儿气愤道。 “会不会是因为祖母绿珠?”天佑急道。 “有可能!”天赐若有所思道,“说不定祖母绿珠被沈前辈还给了女帝,所以他们先杀了沈前辈,后害了女帝。” “有这个可能,”婉莹面色凝重道,“也可能还有别的事。他们既然拿到了祖母绿珠,为什么还要追杀你?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到底老妇想从沈前辈身上得到什么?” 众人齐齐心惊,纷纷疑惑。 婉莹回头笑道:“虽然不知道老妇想找什么东西,但咱们可以猜一猜老妇下一步会做什么。” “肯定会继续追杀我们!”天佑惊道,“那老妖婆说不定会再杀回来!” “我看未必!”天赐目光如炬道,“老妇已经失手,未必敢再来;何况前面是八公山地界,她绝不敢明目张胆,否则也不会用毁坏浮桥这种卑鄙的伎俩了!” “玉儿说得对,”婉莹瞅了瞅晴儿道,“晴儿,你说呢?” 晴儿眉头紧皱,突然面色一变道:“蝶谷!他们必定会前往蝶谷!那里是我师父的老巢,他们既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去那儿!” “坏了!”天赐一拍大腿道,“师妹有危险!” “不错!”婉莹斩钉截铁道,“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下蔡镇,寻几匹快马,尽早赶往五指山。” “八公山还去不去?”天佑错愕道。 “你傻啊!”晴儿翻白眼道,“现在还去八公山做什么?” “不去八公山了,星夜赶往五指山!”天赐铿锵道。 “不,”婉莹神色凝重道,“老妇诡计多端,若是半路碰到她,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还是去下蔡镇歇息一夜,明早再启程。” “也好,”天赐接话道,“正好我想趁夜去八公山拜访,天亮必定赶回。晴儿、天佑留下保护小蝶,冰儿随我前往八公山,你该认认山门了!” 众人一路赶到下蔡镇,下榻客栈,备好马匹,天赐二人匆匆赶往八公山。 待赶到八公山时,天色已晚。 天赐从正门上山,半途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去路。定睛望去,男子头戴皂巾,面庞圆润,山羊胡,正是李云楼。李云楼神色淡定道:“小师弟,你来了?” “大师兄?”天赐笑道,“我正巧路过八公山,特来拜访师兄。不知道师父回来没有?” “师父……”李云楼迟疑道,“师父在接见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恐怕要等几个时辰。这样吧,你随我到偏殿静等。” 路上李云楼问起冰儿,天赐趁机道:“师兄,她是我的徒弟,名叫冰儿。” 冰儿忙恭敬道:“拜见大师伯!” 李云楼瞅了瞅冰儿,突然驻足,指着不远处灯笼道:“最近山门香火不盛,门可罗雀,若不是有贵人相助,只怕灯烛都点不起了。冰儿,去把灯笼熄了!” 冰儿望了望天赐,恭敬道:“是!”抬指射出一枚冰针,立时射灭了烛火。 见她出手迅捷,精准狠辣,李云楼捋须笑道,“师弟,师父果然没有说错,你才是师门传承的希望!听闻你与逍遥阁小主已经订婚,又解除了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天赐面露尴尬道,“说来话长,容我细细说给师兄听!” 三人一路朝偏殿行去,天赐细细说起往事,李云楼听得眉头紧皱,感慨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小主对你是一片痴心,你切不可辜负了人家。之前你说是路过八公山,是不是打算去逍遥阁求亲?” “哈哈……”天赐笑道,“师兄说笑了,现在我琐事缠身,还没有这个打算,过段时间再说吧!” 李云楼引二人入殿,指着地上蒲团道:“先坐下歇会吧,时辰还早,师父一时半刻腾不出时间。我吩咐人给你们准备点饭菜,你们慢慢等。” 待李云楼走后,天赐小声道:“冰儿,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师兄回来了,你就说我去方便了。要是我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