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幽幽道:“嘉佑哥哥,你留下来贡献贺礼,我想去江陵一趟!” “我也想去看看天尊,”沐寒月铿锵道。 “只怕不妥,”郭嘉佑忧心忡忡道,“两盟与幽冥教向来有嫌隙,这次神魔之战双方又损失惨重,若圣女亲自前往,只怕有性命之忧。我不能让你冒险,圣女最好留下,我和沐判官一起前往!” “郭判官说得对,”沐寒月急道,“要去就一起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否则万一出了事,我没法向你哥交代!” 紫琉璃细细思忖,摇头道:“好像不行哦,咱们都走了,玄女教怎么办?现在玄女教已经被逍遥阁霸占,唯有三教联手,逍遥阁才会撤退。现在天魔教、圣毒教已经就位,若咱们迟迟不现身,岂不是要将玄女教拱手让给天魔教?何况江南盟来信说逍遥阁只派了铜雀台主桥霜荷前往,我料魔毒二教很快会夺回玄女教。咱们不派一兵一卒,到时候两教绝不肯分咱们一杯羹。” “可是……”沐寒月迟疑道,“圣女不去,只有我一人前往,天魔教也未必肯把玄女教让出来。圣女请细想,以前玄女教是从天魔教分离出来的,现在魔君亲自出征,难道不是志在必得吗?不如圣女前往玄女教,我跟郭判官前往两盟,咱们分头行事,如何?” “沐判官说得有几分道理,”郭嘉佑附和道,“不如我陪圣女前往玄女教,让沐判官前往两盟。” “不,”紫琉璃斩钉截铁道,“天魔教近水楼台先得月,就算我亲自去也讨不到任何便宜。这种竹篮打水的事,我才不要做!寒月姐姐,派人给榜姐和裘盟主分别送去贺礼,就说我身子不适,未必能亲自前往道贺,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贺礼尚未送到江都,天赐被囚的消息已经传到裘莫言耳中。他欣喜若狂,暗忖道:“狗贼画地为牢,真是天助我也!”回身吩咐左右护法道:“派人看好小主,如有异动,立刻来报。另外,派人监视江都动向,如果发现天赐踪迹,立刻通知他们动手。”待二人退去,裘莫言摩拳擦掌,激动不已。 这时一个蒙纱女子领着一群侍女飘然而至,只见众人手里捧来喜服、喜靴、喜帕、玉佩、香囊、玉冠等,恭敬道:“盟主,阁主派人送来成亲之物,请盟主过目!” 裘莫言冷眼一瞥,捏起喜帕细细观望,怒目中透着恨意。陡然五指紧攥,使劲将喜帕甩出,飘然落在地上。喜帕方方正正,中间龙珠熠熠生辉,隐约绣着喜字;两边龙凤呈祥,首尾相顾;四周瑞云朵朵,蝶儿翩翩。 不久裘莫言亲自前往谢恩,却吃了闭门羹。常侍牛合德笑道:“裘盟主请见谅,阁主正与小主恳谈,早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连朝楼主、关楼主、夏常侍都已等候多时,裘盟主若无要紧之事,还请明日再来。” 裘莫言咬牙暗恨,飘然而去。 养心阁书房内,夏妙玄慵懒得坐在太师椅上,边望着案上贺信,边漫不经心道:“莹莹,还有几日就成亲了,你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管提,我相信裘莫言会满足你。” 婉莹摇摇头,语气平淡道:“我对什么都满意,唯独对他不满意,怎么办?” 夏妙玄面露苦笑道:“一场婚礼轰动江湖,名门、名山、各大门派等分别送上贺礼,远近亲朋故旧也纷纷携礼道贺,圣阁张灯结彩,江都百里欢庆,这场盛大的婚礼必定令人难忘!想当初,我跟你娘成亲时,只有寥寥数人道贺,酒席一桌,粗茶淡饭,庭院茅舍,残叶飞尘……说起来真是心酸啊!” 听到父母当年心酸旧事,婉莹也眼眸湿润道:“为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娘当年真得好有勇气,甘愿放弃荣华富贵,舍弃父母兄妹,只为求一心安。” 夏妙玄动容道:“是,我们相濡以沫,白手起家,风餐露宿,披荆斩棘,从粗茶淡饭到山珍海味,从粗衣简舍到华服丽宅,从日进分文到日进斗金,总算一步步走到今日。其间虽然充满心酸,但两个人能恩爱如漆,携手打拼,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婉莹玉指缠发,皱眉自语。 夏妙玄继续道:“当年你娘样貌出众,才情出众,身份特殊,爱慕她的人如过江之鲫。那时爹家道中落,又两手空空,凭什么能抱得美人归?因为我一直坚信,两个灵魂的契合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天予不受必受其咎,我不能辜负这段缘分,更不能辜负了她!” “灵魂契合……”婉莹喃喃自语,眼泛泪花。细细回想与天赐相处的点点滴滴,只觉心神一荡,忍不住浮想联翩。突然目光坚毅,欠身道:“爹,我明白了。晴儿还在外面等着,我先回去了。” “去吧!”夏妙玄欣慰点头。 待婉莹退去,夏妙玄又召来朝牧隐、关玉峰、牛合德和夏子龙四人。思忖许久,幽幽道:“当初小主把裘莫言逐出圣阁后,曾上奏过详情,朝楼主,把这封密信找出来。另外,裘盟主与各派往来的所有事都要梳理清楚,以免将来授人以柄。关楼主,圣阁内外布毒设阵就交给你了,严密监视江都各派动向,尤其是江南盟。子龙,派人暗中保护裘盟主,所有往来人员、信笺都要检查。合德,本主和小主的安危就交给你了,慎之又慎,以防有人暗中窥探。” 四人纷纷遵令,先后退去。 不多时朝牧隐去而复返,面色凝重道:“阁主既然已经拿定主意,应该早做准备。” “朝楼主有话直说。”夏妙玄边品茶边悠悠道。 朝牧隐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