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联手劫走天静宫的银车。现在想想,或许那个老妇就是小主说的人吧!” “果然是她!”婉莹笑道。 天赐疑惑道:“她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要搅乱江湖?” “谁知道咧?”婉莹漫不经心道,“从截取祖母绿到袭杀沈波旬,从诛杀女帝到废了大帝,从千里追踪到木桥埋伏,从杀入蝶谷到暗中下毒,从千里送药到威逼利诱,老妇真是做了不少事。表面看这些事毫无关联,其实未必如此。至少有两件事可以确定,一是为了夺走沈魔君的遗物,二是为了除掉你。” 天赐深信不疑,忧心忡忡道:“难怪她们要对你下手,原来是想斩断我的左膀右臂。”想到这,天赐面色一变,急道:“坏了,天佑还在江对岸!” “不用担心,”婉莹得意笑道,“我已经把他安置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婉莹回身吩咐道:“萧楚睿、史宝钗,你们迅速赶往逍遥阁报信,告诉晴儿,天佑在老地方等她!等你们接了天佑,先回圣阁禀报阁主,就说我很快会回去。” 待二人离去后,天赐又惊又喜,急道:“你怎么会碰到天佑?” 婉莹娓娓道:“昨晚从圣阁出来,我就派人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后来听说你们大闹津渡,我就猜出你们一定躲在对岸。若不是天佑及时醒来,四处乱撞,我还不知道你会为了我丢下天佑,一个人冒死潜入江都。”玉手抚摸着天赐棱角分明的脸庞,她含情脉脉的明眸早已泪花闪闪。 迎着一抹残烛余晖,天赐也泪湿眼眶,忍不住搂着她细腰道:“听说你要成亲,新郎却不是我,我心都碎了。我可以舍弃一切,却唯独放不下你。就算江都是刀山火海,我也甘愿赴死,因为你值得!” 婉莹泪水再也抑制不住,转眼湿了轻纱……玉手搂着天赐脖子,主动亲吻,情难自已。虽然隔着轻纱,两人依旧感受到了久违而浓烈的爱意,忍不住缠绵悱恻,久久不愿分离。 并肩漫步在街头巷尾,天赐感慨道:“不知道你爹会不会恨我入骨?之前你随我私奔,现在你为我逃婚,夏阁主怕是要满江湖追杀我了。” “所以哩?”婉莹漫不经心道,“你打算怎么让他老人家消气?” “我早就想好了,”天赐铿锵道,“我要亲自登门请罪,并当面提亲!” “不要!”婉莹若有所思道,“刚才宋轶峰、姜梦雪为什么会落败,你明白吗?” “为什么?”天赐不解道。 “阳泄而阴虚!”婉莹若有所思道,“若不是他们过于放纵,就算战到天亮,也未必能分出胜负。咱们接下来还有几场硬仗要打,我不想得而复失。”含情望着天赐,她柔声道:“我答应你,等一切尘埃落定,咱们就成亲!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死相依,生死不弃!” 天赐深情凝望,也信誓旦旦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婉莹泪中带笑,一把推开他,嗔道:“你拿一手悼亡诗糊弄我,是不是存心咒我咧?”没等天赐解释,她已经翩然而去,宛如游蜂戏蝶。天赐忙亦步亦趋,翩翩相伴,好似云中双鹤,又如双飞比翼。 天亮时,众人齐聚逍遥阁,婉莹拉着天赐一起请罪。晴儿、夏子龙跪在后面请罪,天佑不明所以,也跟着跪地请罪。傅玉成站在旁边,望着天赐等人笑而不语。冰儿伫立他身后,喜忧参半。夏妙玄端坐桌旁,面色难看。见他怒气未消,牛合德忙斟茶递水,小心翼翼。 夏妙玄茶喝一半,幽幽道:“我一直对你很宽纵,随你任性而为,没想到你如此不信任爹,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女儿知错,”婉莹眉眼带愁道,“事出急促,情势所迫,女儿来不及跟爹商量,只好先斩后奏。爹是女儿的靠山,更是女儿的擎天伞,不管遇到多少风雨,总是爹替我遮挡,女儿怎么会不信任爹?” 夏妙玄眼眶湿润,抬手示意,牛合德忙扶起婉莹。望着婉莹眉头紧蹙,他心疼道:“爹还没生气,你倒先委屈了。好了,这件事不提了,要引以为戒,今后不能再这样胡闹!这一次幸好有爹给你善后,否则真拜了堂,入了洞房,传出去怎么办?你不仅败坏了自己名声,还会毁了晴儿清白!” 想到这,又怒视晴儿道:“你也是胡闹,她糊涂你也糊涂?你是长姐,应该有长姐的分寸,否则万一出了事,今后谁还敢要你?我如何向你娘交代?” 晴儿眼眸泛着泪花,想起仙逝的义母,暗暗心酸。 见晴儿受了委屈,天佑急道:“我要!” 众人齐齐一惊,天赐忙眼神暗递,低声道:“别瞎说!” 夏妙玄怒目圆睁,立时觉察蹊跷。 不忍晴儿因天佑受到责罚,夏子龙趁机请罪道:“属下有罪!昨夜属下已经察觉异常,却没有向阁主奏报,请阁主治罪!” 夏妙玄抬手示意晴儿、夏子龙起身,冷眼盯着天佑道:“义圣童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天赐一惊,急道:“我师弟口无遮拦,冒犯了晴儿,冲撞了阁主,晚辈愿意代他向阁主请罪!” “免了!”夏妙玄面色阴沉道,“老夫受不起,请起吧!” 天赐不敢起身,恭敬道:“小主几次离阁都是因为晚辈,晚辈实在心中有愧!这次……” 他话未说完,夏妙玄冷笑道:“天尊是在羞辱老夫吗?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请到书房用茶,老夫想与你恳谈一番!” 待二人上楼后,婉莹抬手示意,笑道:“姨娘,请你吩咐下去,多备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