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尊汤智渊静坐凤凰山,笑道:“魔君、女帝,咱们三教联手,何惧侠客盟?本尊已经打造了三道铜墙铁壁,就算他们插翅也飞不进来!” 魔君宋轶峰面色阴沉道:“他们人多势众,毒尊不要小瞧了他们。我雪峰山固若金汤,还不是被他们攻破了?现在狗贼气势正盛,不可小视。” 汤智渊不以为意,捋须笑道:“圣毒教我们经营多年,就算他们倾巢而出,也必定举步维艰。两位请拭目以待,看本尊如何困死他们!” 见汤智渊自信满满,姜梦雪半信半疑道:“就凭区区几个平民,毒尊真以为能困住他们?他们要是痛下杀手,今夜就能杀到凤凰山,难道毒尊不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汤智渊面露邪笑道,“本尊求之不得!” 宋轶峰一头雾水,而姜梦雪已经猜破端倪,不禁暗道:“好个汤智渊,原来你打的这个鬼主意!” 傍晚时分,天佑一行已经赶到庾岭附近。 听到林中有女子呼喊救命,众人齐齐一惊,天佑正要飞身入林,圣相韩文信忙阻拦道:“圣尊且慢,难道圣尊就不担心其中有陷阱?”众人也纷纷附和,个个面露疑惑,唯独晴儿眉头紧蹙,暗暗咬唇。 天佑心有灵犀,铿锵道:“万一真有人求救,咱们袖手旁观,不是要害死一条无辜人命?当初我跟师兄逃亡在外,每每遇到危险,我师兄总是舍己为人,宁愿自己暴露也要出手相救。后来我问师兄同样的问题,师兄却说宁可错救千人,不可错杀一人。现在求救声不绝,声声凄厉,咱们岂能袖手旁观?” 见众人迟疑,天佑急道:“夏兄、玉成,你们率领众人留守,我亲自去瞅瞅!” 晴儿迅速跟上,如影随形。 傅玉成叹气道:“这怎么搞?” 夏子龙抱剑而立,铿锵道:“我奉命保护他们,职责所在,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深陷绝境!这里就交给傅少主了,如有事我会立刻示警!”没等傅玉成搭话,他已经飞身追去。 众人忧心忡忡,傅玉成更是心焦如焚,想起宫主嘱咐,陡然剑半出鞘,掷地有声道:“义父常说见利不亏其义,见死不更其守。现在众人有难,我们岂能独善其身?”随即嘱咐众人三面戒备,齐齐追去。 林深处,只见一个女子衣不蔽体,正被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子婬辱。 天佑大怒,飞身而至,一脚踢飞了男子,顺势拔剑出鞘,一剑飞袭,立时斩断了男子阳刚,顿时林中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晴儿迅速脱掉衣服替女子披上,不住宽慰。天佑一剑横扫,卷起漫天尘灰,将男子裹得严严实实,不多时男子已经窒息而死。他冷眼透着寒意,忙回身询问女子情况。晴儿痛心疾首道:“该死的畜生只会欺负女人!相公,你先后退,她情绪有些不稳。”天佑立时明白,迅速退到十步外。 片刻后,众人先后赶到,见眼前情景,个个疑惑。又瞅着有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蜷缩地上,众人纷纷询问。天佑拄剑怒道:“那个畜生婬辱女子,已经被我阉了!现在她受了惊吓,圣女、凌圣侍、鲍殿主,劳烦你们去帮帮圣后!” 三人欣然遵命,凌尚香迅速提着药箱前往,玉玲珑急忙扯下丝带,鲍蕊蕾赶紧抬掌御雪,眨眼间四周雪花飘舞,逐渐汇聚成了一层雪罩,四面围住了四人。 待众人医好女子,晴儿亲自送她到附近镇上,这才随众人继续赶往凤凰山。 途中韩文信小心翼翼道:“圣尊觉不觉得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天佑疑惑道。 韩文信幽幽道:“属下刚才细细查看过,那男子是圣毒教的人,而女子是他上午从镇上掳来的,圣尊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天佑吃惊道。 “哈哈……”韩文信笑道,“上午掳来的,为何现在才兽性大发?” “会不会是害怕被人听到?”傅玉成插话道,“现在日暮途穷,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不,”韩文信摇头道,“以男子的手腕想封住女子的嘴易如反掌,什么时候都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何况真担心被人发觉,应该先封住她的嘴,而不是任由她大喊大叫,对不对?” “那也不一定,”傅玉成脱口而出道,“说不定他有异嗜!” 众人齐齐面色一变,纷纷面露尴尬,默然不语。晴儿面色潮红,忙招手示意,领着玉玲珑、鲍蕊蕾、凌尚香等人骑马慢行。 见众人拉开了距离,韩文信趁机道:“属下的意思是圣毒教的人很可能是故意等咱们前来,然后趁机施暴。” “为什么?”众人惊问。 韩文信摇头道:“属下不知,或许是一种试探。” “什么试探?”天佑急道。 张浩宇捋须低眉,忧心忡忡道:“圣尊日后还是小心为是,千万不可莽撞行事。今日或许没有陷阱,难保他日没有。” 天佑干笑道:“我知道了。只是……嗐,看情况再说吧!” 翌日沿着浈水南下,在始兴附近又撞见一个女子被几人绑上贼船。听着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众人齐齐一惊。策马赶到河边时,贼船已经行到河心,直奔下游而去。眼睁睁看着女子被人架走,众人暗暗愤恨,唯独韩文信、张浩宇半信半疑,凝目细望。 晴儿举目四望,突然指着上游道:“那儿有船!” 待帆船近岸,韩文信忙提醒道:“圣尊,小心有诈!”张浩宇也急忙附和。 眼见贼船远去,天佑无奈,不得不扬鞭回马,沿着河岸顺流而下。 不久下游行来几艘渔船,沿着河岸边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