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大喝一声,拦在冷瑾夜身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冷瑾夜前不久刚刚杀了齐鸣,这让齐国公对其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方能以泄心头之恨!
齐国公努力平复心中的杀意,阴阳怪气地怒斥一声。
“冷瑾夜,你好大的架子!竟然敢撞碎本国公的马车,还敢抢本国公的轿子!你赶紧滚下来!”
不等冷瑾夜开口,温书上前一步,打开折扇摇了摇,语气温柔却尖锐地说道。
“齐国公,我主子是九千岁,按照礼法来说您需得弯腰大拜,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上,主子不跟您计较,您这又是何苦呢?”
闻言,齐国公脸色一沉。这小儿居然敢指责自己,还说自己老了?!
齐国公越想越生气,他指着温书不屑说道。“一个奴才罢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开!”
面对这种羞辱,温书脸色不变,反倒是冲着冷瑾夜弯腰行了一礼,坦然道。
“没错,小人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那也是九千岁的奴才!”
“虽说您是齐国公,但地位也不及我主子。只好由小人来和您说话了,您可莫怪。”
扑哧……
人群中传来几声嗤笑,齐国公转身狠狠瞪了几人一眼。
刘御史才不害怕齐国公,他是大皇子一脉的人,向来和齐国公不对付。
见齐国公看来,刘御史捋了捋胡须,高声附和。
“九千岁贵为王爷,自然地位高于我等,我等只得俯首低眉,哪里还能在此撒野?”
“莫不是真如温管家所言,有些人倚老卖老,置礼法于无物?”
刘御史不愧是御史,一张嘴便能气死人!
齐国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了刚刚的风轻云淡,倒显得有些滑稽。
国公府和侯府同气连枝,见齐国公被如此奚落,高侯爷坐不住了,他抽出腰间的重剑就要砍向温书。
“竖子找死!”
“小心!”
冷风抽出长剑挡住高侯爷的重剑,他双目锐利,微微发力便击退高侯爷的重剑。
高侯爷敌不过冷风,被冲击得连连后退,最后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下人扶住了。
冷瑾夜看着眼前的闹剧,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开口嘲讽。
“高侯爷还当自己是年轻人,这般不服输的性子当真让本王敬佩。”
“温书是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两位教训。还是管好自家事,别到时候连个送葬的人都没有!”
要说温书是话里夹枪带棒,冷瑾夜的话则是直戳人心肺!
齐国公刚刚丧子不久,听见这话,当场气的口吐鲜血。
“老爷!”
“国公爷,您没事吧?”
温书后退两步,还不忘叹息一声,无辜道。
“年纪大了,就不要打打杀杀,吵吵嚷嚷的。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送进阎王殿了!”
“你……”
齐国公和高侯爷一脉的人怒目而视,却不敢有丝毫反驳。
“无趣,走!”
冷瑾夜扯了扯嘴角,端坐在软轿上招呼众人走。
在场的官员们看着冷瑾夜的背影,无不心生感慨。
今天齐国公和高侯爷丢人丢大发了!
说也说不过温书,打也打不过冷风,冷瑾夜更是没拿正眼瞧他们。这一回合他们真是落了下风了。
不得了了!冷瑾夜已经不是几年前任人拿捏的黄毛小儿了。
众人感慨不已,纷纷抬脚走去御花园。
御花园
冷瑾夜几人到的时候,几位皇子都到齐了,坐在一起聊天。
看见冷瑾夜来了,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走了过来。
“夜,你这是哪里得来的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美丽。”
大皇子一身银色铠甲,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乃是玉妃所生,常年驻守边疆。这两年边疆无战事,便回了京城。
值得一提的是玉妃母族乃是武将世家,玉妃的父亲当年乃是东乾国大元帅,手握重兵。
前两年玉妃的父亲,玉大元帅辞去元帅之职,其兵权交由玉妃的两个哥哥,玉林和玉山掌管。
因此,大皇子郁清德完全有一争皇位的实力!
三皇子郁斯德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两眼云知夏,语气轻佻。
“本皇子后院还没有这样的可人儿,九千岁可舍得割爱?”
闻言,不等冷瑾夜发火,大皇子郁清德皱起了眉头。他向来与冷瑾夜交好,自是看不得让人欺辱他。
“三弟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快给夜赔个不是!”
大皇子嗓门大,这一嗓子愣是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七皇子郁明德颠颠地跑过来,也跟着附和。“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等美人弟弟我都无福享有,你这是干什么?”
九皇子郁可德跟在七皇子身后,看上去也有十七八岁,他站在原地打量着众人不曾言语。
三皇子乃是当今皇后亲生,嫡子,自然有傲气的资本。
朝中基本分为四派,大皇子一派,三皇子一派,还有七皇子一派。三派互不相让,恨不得搞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