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瑾夜放下云知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云知夏,拉着她跑到一棵大树前。
“我小时候在这里埋了一些东西,现在应该还在呢!”
冷瑾夜来了兴致,想起小时候在这里埋过东西,徒手挖了起来。
“让开,我来!”
云知夏动作很快,两只小手挖土挖得飞快,泥土瞬间被挖开,灰尘满天飞。
两人挖了快两米才看见一个铁盒子,拿出铁盒子后,冷瑾夜细心地拂去上面的泥土,扯掉已经生锈的铁锁,打开了盒子。
盒子不大,里面放着一些小孩玩的玩具,九命锁、蹴鞠、拨浪鼓还有几个玩偶,布老虎,小狮子等等。
这些东西都被保存得很好,显然主人很是爱惜。
冷瑾夜拿出布老虎递给云知夏,眼底是化不开的思念之情。
“这是我母妃亲手为我缝制的,她不愿意假手于他人,更不放心。”
“知知,你不知道我母妃她一开始都不会女红。后来为了我,她学会了缝制衣服鞋子。连我父王都吃醋了,背地里没少找我母妃抱怨。”
说到这里,冷瑾夜似乎看到了一向矜贵自持的父王满脸幽怨的模样。
听着这些,云知夏能想象到迟尘泽夫妇之间的感情有多好。若是他们没死,现在冷瑾夜也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小太孙了。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布老虎,老虎身上的布料用的是上等的天丝绸,上面精心绣了许多的祥云。
老虎的眼睛是用蓝宝石镶嵌而成的,胡须是用黄金丝一根根钉上去的。一看便是花费了心思的。
“知知这个布老虎给你!”
冷瑾夜回过神来,把自己小时候最心爱的布老虎给了云知夏。
“给我?那我就不客气啦!”
云知夏嬉笑一声,抱住布老虎不松手,时不时还捏捏布老虎的耳朵。
冷瑾夜在一旁含笑看着,云知夏不知的是冷瑾夜不仅仅是把布老虎给了她。
更重要的是冷瑾夜与她悲喜相交,日后云知夏之乐便是他之乐,她之悲则是他之所在意!
深夜
此时整个皇宫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守夜的太监宫女还在打着盹,强撑着守夜。
寿春宫
向明月在大殿中不停地走动,手里的帕子都扯皱了。
父亲怎么还没来?
向明月急切地望向殿门口,漆黑的夜空笼罩下,整个皇宫如同一只巨大的猛兽,吞噬着世间所有的欲望和贪婪。
黑夜中,一人穿着黑色披风,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快步走来。
吱呀……
殿门被关上,两名太监守在门口。
“父亲!”
向明月快步迎了过去,这会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寝衣,秀发披散在身后。没了平日里的浓妆艳抹,这会向明月倒显得美丽两分。
来人脱下披风,摘掉面具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此人正是向明月的父亲,向端。
向端坐在椅子上,一双老眼中泛着精光。他看着一脸惊慌的向明月怒斥一声:“你慌什么?!”
闻言,向明月委委屈屈地开口:“爹,我手下的两万人去东乾国作乱的事情被戳破了。迟景瑞早晚会查到我这里的!”
“虽说国师也派人助我,但迟景瑞这个怂包绝对会把所有的责任推给我。如此,女儿怎能不急?”
向端抬手示意向明月住嘴,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毒辣。
“当初我既然能扶持迟景瑞当皇上,如今自然也可以扶持别人!”
“明月,这当皇后始终不如当太后来得舒服,不是吗?”
闻言,向明月跟着点头附和:“皇儿如今也有十八了,堪登大位!”
“没错!”
向端点点头,示意向明月附耳过来,两人密谋些什么。
时间过了五六日,这几日冷瑾夜和云知夏玩得开心,迟景瑞的头发都快愁秃了!
他已经查明了情况,就是向家在背后推波助澜,派了两万人去东乾国作乱的!
这让迟景瑞很是恼火,你去作乱成功了也好啊!结果没成功,还被别人抓到把柄,告到了自己面前。
扑通……
哗啦……
迟景瑞气得抽出长剑,把寝殿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桌椅板凳,花瓶瓷器,屏风无一幸免!就连床幔都被他刺成一片片的。
他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扔掉长剑跌坐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汗水一滴滴地落下去。
“向明月,向家……”
迟景瑞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心中对向家有了杀意。他看向这偌大的皇宫,心中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下去。
这天下是自己的,向家别想再在自己头上撒野!
“来人,请夜王前来!”
“是,皇上!”
守夜的太监匆匆离去,消失在黑夜中。
不多时,冷瑾夜和云知夏结伴而来,踏入迟景瑞的寝殿。
这会功夫,太监们已经打扫好宫殿,重新换了一批用具,看起来像是不曾发生刚刚的事情。
迟景瑞也收拾好了情绪,他端坐在桌子上,正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