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池得到迟景瑞的授意,手持长剑站在一侧,一双锐利的眼睛随时盯着众人。
众人心中无端地感受到种种危险,却还是得笑脸相迎,逢场作戏起来。
各家小姐轮流上场献艺,弹琴的,唱曲跳舞的,甚至还有舞剑的,应有尽有。
云知夏坐在位置上看着中央正在跳舞的女子,忍不住用手扯了扯冷瑾夜。
“你看那女子腰肢纤细,舞艺不错哎。”
冷瑾夜抬眸看去,无趣地撇开眼:“庸脂俗粉罢了。”
他可没错过那女子眼中的欲望和贪婪,倒是生生败了三分的姿色。
正当众人欣赏歌舞之时,一人踉跄着跑了进来。
“皇上,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
突然闯进来的人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迟景瑞眼神闪烁,挥手让那人上前。
那人一身黑色劲装,面色惨白,胸口处还中了一箭。
随着那人的跑动,箭羽还在微微颤抖,猩红色的鲜血一滴滴顺着手掌缝滴答滴答流了下来。
血腥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鼻子,胆小的姑娘们开始躁动不安,却被自己的母亲暗暗管制住。
这可是皇家宴会,稍有不慎,轻则掉脑袋,重则连累九族。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向家一样嚣张跋扈的,更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云知夏一般肆意妄为的。
高位上,迟景瑞表情奇怪,他急切出声询问。
“杨旭,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受伤那人正是杨旭,是南昌皇城新贵世家的二公子,更是迟景瑞的心腹。
杨旭听见这话,他跪在地上大声回道:“回皇上,微臣奉命去青河渡清剿土匪,却发现一件天大的事情!”
“青河渡附近的土匪不是土匪,都是向家的私兵。他们甚至还私自开采铁矿,擅自制作兵器。”
“微臣九死一生才回到了皇城,却还是被向家人射伤。这才逼不得已冒死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
说着,杨旭喷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昏迷过去。
“来人,将杨爱卿送去太医院诊治!”
迟景瑞挥手,立刻有人抬走了杨旭。
随后他转动眼睛看向向家,声音冷洌:“向家是不是该说说啊!”
向端不慌不忙,他坐在位子上丝毫没有动弹。
“皇上,这纯属无稽之谈,还请皇上明察!”
“今日是皇后生辰,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大家继续!”
向端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像是重重的两巴掌打在迟景瑞的脸上!
跟向端相比,迟景瑞的所作所为倒像是孩子一般无理取闹了。
迟景瑞没有多言,今天向家满门自己杀定了!
想到这里,迟景瑞看向临池,命令道:“临池,朕命你拿下向家众人。”
“若是胆敢有反抗的,就地斩杀!”
临池眼底燃起浓浓的仇恨之意,自己终于等到这天了!
“是,皇上!”
临池领命,他身后的禁卫军将向家人团团围住。
“向丞相请吧!”
向端没有搭理临池,反倒是看向了迟景瑞。他没错过迟景瑞眼中的兴奋和嗜血之色。
想起向家老二,向九年发来的密报。向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这南昌国该换人了!
向端起身,他挥手将茶杯摔在地上,外面哗啦啦地涌入一大群的禁卫军!
“属下见过向丞相!”
为首一人是向家的心腹,向度的左右手。向度身为禁卫军的副统领,手里自然握有实权。
若不是云知夏刚刚胡闹一番,向度受了重伤,现在带人前来的就是向度了!
两方人马刀剑相向,这可吓坏了在场的大臣们。
迟景瑞一派的大臣出声斥责向家:“向丞相,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想要犯上作乱吗?!”
“聒噪!”
向端接过士兵手里的长剑,一剑刺向他的脖子。鲜血不停地喷涌出来,刚刚还在叫嚣的大臣已经没了气息。
“老爷,您醒醒啊!”
“爹,爹……”
大臣的家人全都跑了出来,跪在尸体面前痛哭不已。
向端却丝毫没有反应,他手持滴血的长剑直指迟景瑞,不屑一笑。
“迟景瑞,你这个皇位都是老夫帮你夺得的!这才过多少年,你就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老夫告诉你,绝无可能!如今五皇子已经长大,若是你今日禅位,还能保持你的脸面!”
“若是不肯让位,老夫不介意血洗了这皇宫!”
啪……
迟景瑞震怒,他一直以来都知道向家的狼子野心。可真到了这一天他还是无比愤怒!
“向端,你欺君罔上,是想要累及九族吗?!”
迟景瑞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呕……”
鲜血喷到桌子上的果盘里,溅了一桌子的血花。
“皇上,您没事吧!”
德妃大惊,赶紧搀扶住迟景瑞。一旁的向明月却没有动弹。
德妃一身蓝粉色的宫装,俏丽的脸上挂满了担忧。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