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温楚珩冲回堂屋,打开自己的军用背包,拿出两个玩具,“南瓜,这个兔子玩偶给你,爸——我在广市转车时买的。”
炸炮个小机灵不和温楚钊扯皮了,眼睛直勾勾望着温楚珩手里的另一个玩具,那个铁皮汽车是给他的吗?
温楚钊热心肠地助攻,“炸炮去啊,你叫爸爸他就给你玩了,我也和你玩一会。”
一米八九的温楚珩为了减少自己的压迫感,蹲下来和温南栀对视,“送给你玩。”
“我不要!”温南栀把脑袋埋在花珂背后,“我不要你的。”
温楚珩抿嘴,失落地收回手。
“我要!”炸炮抵不住玩具的诱惑,为了那明光烁亮的小汽车,乖觉喊道:“爸爸,你把玩具给我吧!两个都给我也可以的(=^▽^=)”
“你给我吧,我帮妹妹收着。”胆大包天的炸炮等不及了,亲自上手去扯玩具。
温楚珩把两个玩具交给儿子,回屋拿了一瓶水果罐头,“南瓜,你要吃蜜桃罐头吗?”
“不吃!”
花珂把躲在她屁股后面的闺女拽出来,“南瓜,他是你们的爸爸,不是坏人。”
“呜,他好凶——妈妈~”
温南栀抱着花珂大腿,十分抗拒和温楚珩接触。
“哪里凶了?又没骂你,长得凶没办法呀,”花珂揉揉闺女的脑袋,“闺女,我们的生活费是他出的,你这样太伤他的心了。”
“不是,是妈妈出的!妈妈有工作。”
“……”不,她的工资都存着呢,一分没花。
王宝菊从厨房走出来,去鸡窝寻找鸡蛋,嘴里不忘嘲笑孙女,“南瓜你都五岁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温南栀伤心地望着花珂。
花珂:“……”
“没事,你还不到五岁,不羞哈,奶奶前几天不也哭鼻子了。”
炸炮从五岁变成不到五岁,很担心影响到自己在小伙伴们当中的地位,他不要变成小弟,“妈妈那我到底几岁呀?”
“你们两个是67年1月31号出生,农历腊月廿一,属马,南瓜我们按出生那个月来算,你才四岁三个月,还小。”
炸炮摇摇头:“我不要四岁,我要五岁,我是五岁好了。”
“那你五岁吧,懒得管你。南瓜我们去刷牙。”
反正她能把自己岁数算小就算小,但生日必须农历新历都要过。
看到还有个显眼包杵在原地,花珂无奈地说:“温楚珩,要不你换一套衣服吧,把你紧绷的肌肉收起来。她估计怕你一拳打过来,直接把她送到农场去了。”
她倒是挺欣赏那身腱子肉的,可架不住小姑娘害怕啊。
“哎,罐头给我留下。”
刷完牙,花珂打开罐头,“南瓜你要不要喝点汁水,他不在。”
温南栀嗯了声,顺着花珂的手喝了两口,“好喝~”
“妈妈我也要!”
“去拿双筷子过来,一人吃一块果肉。”
炸炮很快洗了筷子过来,在他即将把水蜜桃塞进自己嘴里时,花珂盯着他咳了一声,炸炮机灵地将筷子转了个弯,“妈妈先吃~”
“这还差不多。下一块给你妹妹,然后给你爷爷奶奶他们。”
炸炮给妹妹夹了一块,低头数数,“一、二、三、四,耶,还有四块,刚刚够!”
花珂把不是很甜的果肉吞下,无语地看着炸炮分果肉,哪里够了,屋里还有一个伤心欲绝的大高个,人家指不定听到这个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呢。
温楚珩换了一身正义凛然的军装,炸炮捧着空罐头跑过来,“没有你的了,我吃完啦。”
“嗯。”温楚珩生硬地回答道。
吃早饭时,温南栀紧紧挨着花珂,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温楚珩。
炸炮小小叹了一口气,家里又多了一张很能吃的嘴,唉。
温楚珩觉得他留在家里孩子们会不自在,跟着温定钧出门上工,花珂宅在家里清算财产。
“南瓜,你还怕你爸爸吗?”
“怕!”
“为什么?你别怕他呀,他在外面很辛苦的,他也想在家里陪你们,但他必须要工作,你和哥哥对他好一点。”
温南栀不太想聊这个话题,拿起一沓纸币,“妈妈,好多个百,好多钱噢。”
“是啊,你爸爸津贴比妈妈的高多了,还有奖金。南瓜以后也要找一个给你花钱的好老公哇,爽歪歪。”
“我要嫁给小舅!”
“那不行,近亲结婚要不得,而且他太老了。大你五岁可以,大八岁勉勉强强同意,大十岁以上妈妈接受度不太高。”
温南栀搂着花珂的脖子呵呵笑:“那大我五十岁呢?”
“五十?!”花珂故意瞪大眼睛,“不可以!你喜欢闻老人味噢?”
“哈哈,五百岁呢?”
“这个可以,你找得到的话。”
“嘻嘻,那五千岁呢?”
“妈妈更同意了。”
“妈妈,五千岁,好好笑哦。”
“你更好笑。”
温楚珩不知何时回到了家,中饭由他来做,听着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他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