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温楚珩匆匆坐船离开蕉叶岛,两小只在房间里嘻嘻哈哈,没一会便安静下来。
在他们午睡的时候,花珂成功组装好餐桌、几张小板凳,客人来有地方坐了。
她让蒲春来回宿舍休息,他不乐意,说早上没怎么帮忙照顾两小只,要帮她翻地。
两小只一觉睡到两点多,看到大人都在干活,兴致勃勃地说要帮忙,一个给花珂递工具,一个拿着小锄头跟在蒲春来旁边除草。
时间在大家的谈笑间不知不觉过去,花珂看到蒲春来累得满头大汗,停下手中的动作,“今天就做到这里吧,我们要不去海边看看有什么东西捡?”
“好呀!妈妈我要捡只八爪鱼送给王叔叔。”
“有梦想是好事。”
花珂拿上赶海装备,前往昨天去的那片沙滩。
第一次带两个孩子赶海,她选择地势平坦的地方,不容易踩空。礁石多的地方先不去,青苔和带壳牡蛎多,容易摔跤。过几天就是农历十五——大潮来临的日子,她和孩子再去捡大货。
每个月的初一初二初三、十五十六十七,这几天都是退大潮的日子,潮位退得很低,露出的海床比较多,赶海最合适不过了。
海风扑面而来,带来一阵清凉,夹杂着一丝咸味。一群地中海发型的黑枕燕鸥在岩石边上休息,歪着脑袋观察进入它们领地的陌生岛民。
同一片海,不同的颜色。放眼望去,远处的海水是蔚蓝色,而眼前的海水是碧绿色的,因为底下是珊瑚礁盘。
温南栀光着脚丫站在柔软的沙子上,浪花勇往直前,她顽皮后退,和浪花互相嬉戏。
炸炮皱着小眉头,扯了扯手上的橡胶手套,“妈妈,不带这个可以吗?”
“不可以,有一些海鲜食物,啊不,海洋生物会分泌有毒的粘液,你不小心碰到后会被它蛰伤,红肿疼痛,你想手不舒服吗?”
炸炮摇头,拿着小铲子在金黄色的沙堆里面挖呀挖呀挖。
看到贝壳,炸炮嫌弃地丢在一边,继续往下挖,直到挖出一个半米深的沙坑,他停下来不解地问:“妈妈,我怎么还没看到八爪鱼啊?”
花珂:“……”
是谁跟他说只要挖沙就能抓到八爪鱼的?
“啊——妈妈!妈妈救我!”温南栀扔下大漏勺,大惊失色地往花珂方向跑。
“南瓜怎么了?被咬了?”
温南栀揪着自己的衣服,“那只脑袋秃秃的鸟抓我!”
何止抓你,还拉你身上了。
炸炮跟着跑过来,看清楚妹妹衣服后面的东西,落井下石道:“哈哈,你衣服上有鸟屎,哈哈哈……”
“呜——”
“没事的,回家把衣服洗干净就好了。南瓜你还要不要玩,不玩我们回家洗澡。”花珂把那坨排泄物从她衣服上刮下来,走两步用海水把手套洗干净。
要玩的,赶海好玩。温南栀不再哭泣,用袖子擦掉眼泪,重新捡起大漏勺,把翻出来的黄蛤蜊丢桶子里。
在某小伙子沉迷挖沙时,眼尖的小姑娘找到了很多海货,六角螺、花旦蟹、梭子蟹、花盖蟹、小针鱼、月亮贝、猫眼螺、海星、躲在贝壳里面的八爪鱼,有点脾气的小刺豚,就连有毒的拉稀蟹也逮了两只。
她很喜欢小动物,能吃的,更喜欢。
“南瓜真厉害啊,找到了这么多宝贝,今晚的伙食靠你啦。”
大海对没赶过海的新人真友好,她桶里就几个小蛏子,两个半死不活的海参,一条不完整的大海带……
看到妹妹找到了这么多战利品,炸炮不甘落后,执意要去礁石那边寻宝藏。
“那你让阿来哥哥带你过去。走慢点别摔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碰到了鸟屎,花珂运气好了起来,在闺女附近捡到了好几只猪仔螺,这种螺跟虎斑贝很像,但地位截然不同,前者可以放心吃,后者是二级保护生物,吃了,恭喜获得牢底坐穿套餐。
退潮后的浅水滩里,有不少螃蟹,有的在觅食,有的在安静卧沙,还有的在圈圈叉叉,一把就能抓到两只关系亲密的螃蟹,夫妻双双把家还。
礁石那头,时不时传来炸炮和蒲春来的惊呼,看来他们也有很多意外的收获。
天色越来越晚,海风在身上有些冷。
“闺女,别挖了,我们回家。”花珂说着,把温南栀桶里不能吃的品种挑出来。
“嗯。妈妈明天还来可以吗?”
“可以。”
“哥哥!回家啦!炸炮!”
听到妹妹的叫唤,炸炮兴奋地带着铲子和夹子回去,蒲春来帮他提桶。
“南瓜,我找到了很多好东西!”
“我也是!不过好多被妈妈丢了,她说是濒危物种,在这世界上越来越少了,不能吃,我们要保护它们。”
蒲春来挠挠头,还有这种说法吗?在他老家,只有好吃和不好吃两种说法,只要能吃他们就抓,管它有没有毒、数量多不多,就连河豚他们都敢吃,从没想到另一方面。
花珂留蒲春来在家里吃饭,他推脱下次。估计是温楚珩不在家,他不好意思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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