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栀懵懵懂懂地接过信封,下意识交给花珂。
“南瓜你自己拿着,这是属于你的。”
李师长笑道:“放心,你妈妈也有。”
李师长递给花珂另一个信封,伸出手道:“要不是花同志的帮助,我们很难发现那是敌方的探测器,我真心感谢你和孩子,谢谢你们。”
“领导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花珂一一和几位领导握手。
除了信封,还有一张奖状,上面写着“花珂同志:在一九七一年获得突出贡献奖”,一枚铜胎镀金材质的红色纪念章,二十斤白面、二十斤糯米、五斤红糖,两罐麦乳精以及两匹没有瑕疵的布料。
炸炮等了一会,看到妈妈和妹妹有奖励,他什么都没有,背过身默默擦泪。
花珂注意到了,把纪念章戴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说:“没关系啦,爷爷把奖励交给女孩子拿着,你和爸爸是男孩子,所以你们两个没有,但我们是一家人,这份荣誉属于我们大家,谁拿都一样,妈妈回去给你弄一张奖状好不好?”
温南栀将奖状递给炸炮,“呐,哥哥,这个给你~”她要妈妈做的奖状。
李师长带着歉意看向炸炮,“小同志,是我们的疏忽,忘记给你准备了。”
“没关系的爷爷,这次是妹妹钓到宝物,我也要钓一个宝物送给你们,你记得要给我奖励噢。”
李师长拊掌大笑:“好!我等你找到另一个宝物。”
小孩子真的很天真无邪,但李师长没想到炸炮在未来,另一个海域,真的捞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宝物给他。
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表彰大会没开多久,温楚珩还有事,蒲春来帮忙把米面带回去,眉飞色舞道:“炸炮南瓜你们好棒啊!第一次钓鱼就钓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回到家,两个孩子闹着要喝麦乳精,花珂泡好给他们,顺带给蒲春来也泡了一杯。
“嫂子,我就不用了吧?我都这么大了。”
“喝吧,没关系的。你还没成年呢。”
炸炮端着杯子走过来,“阿来哥哥你就喝吧,很好喝的,我们干杯,我爷爷说感情深,一口闷。”
“我也要干杯。”温南栀凑过来说。她把蒲春来认定为熟悉的人,相处比较自在。
蒲春来学着他们的样子,用粗瓷碗碰了一下,和两小只排排坐着喝,他抿了一口麦乳精,没舍得立马喝下去,慢慢回味初次尝到的味道,很甜,甜到他的心窝子了。
在他们喝麦乳精的时候,花珂把粮食装到不同的容器里。前天请客吃饭用了不少米面,这些粮食来的挺及时的。
现在才十点多,温楚珩没空做饭,她决定晚一点再去食堂吃饭。
她把经过温楚珩腌制处理的海鲜拿出来放到通风处晾晒,晒干之后寄去不同的地方。温楚珩说这边的说法叫“晒甜鱼”,深秋时节,鱼虾最肥时,家家户户都会“晒秋”。
把鱼和海带晒完,花珂回房,把两个信封拆开,她的信封比闺女的要小,里面装了一张工业券,油票、粮票、线票、烟票、糖票各种票,她拆开闺女的信封,除了工业券是两张,其他的票数量多一些,没啥区别。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领导那边你凑点我凑点放进来的。
“50万啊,我以为至少有50块钱给我,一张大团结都没有,唉。不过这么多票也值得了,白嫖几个月的生活费。”
“这个年代就是这么质朴,重视的是集体荣誉和个人政治表现,通常不会涉及金钱。后世给打工人奖励现金才是实在的。我记得那谁年会抽到和老板吃火锅,多么窒息的特等奖。”
“我还是把奖状和纪念章收藏好,以后发个朋友圈吹嘘,不过我能活到微信出现吗?”
【话都被你说完了……】
说要给炸炮弄一张奖状,可不是忽悠他的,也不能忽悠,他现在心眼子可多了,不给他会叭叭叭好几天。
花珂用铅笔画上五角星、红飘带、如意祥云,在纸张下画上牡丹花,用钢笔写上“奖状”两个大字。
给温北呈封什么称号呢?钓鱼小高手?不行,他妹妹不服气,她钓上来的数量比他的多,两小只因为这个还会争执。饭扫光小能手?皮皮虾小王子?算了,会被批斗。
花珂思索了一会,在中间写上几个字。
儿子的奖状弄好了,闺女的不能少,花珂重复刚刚的步骤,没一会儿就弄好了两张奖状。她拿着奖状过去,两个孩子很激动,双手捧着奖状专注地盯着。
“看得懂吗?”据她所知,炸炮只看懂一到十,南瓜识字量多一些,因为她喜欢看小人书,爱翻字典。
“不懂!妈妈上面写了什么?”炸炮理直气壮地问。
“荣誉奖状,温北呈(温南栀)小朋友,在一九七一年春季度表现突出,被评为最佳儿子(女儿)奖,特发此状,以资鼓励,相亲相爱温家人,一九七一年四月十三日。”
“妈妈,最佳是最好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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