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
他真的死了。
是的,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呢?
他想起来了,他夜里一点多拉了个喝醉酒的年轻人,怕他吐在车里,多说了几句,没想到惹怒了那人,趁他不注意拿刀捅了他的胸口,还拿刀划破他的嘴巴,骂他多嘴,该死!
他好不甘心啊!他还是躲不开村里的诅咒,他不想死啊!他还没有结婚,还没有娶妻生子,他想活久一点有罪吗?
回想起自己的死因,司机怨气冲天,车里更加冷了,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啊!他、他开始发狂了?”晋淮泽吓得尖叫,面如土色地看着流血不止的司机。
司机阴恻恻地盯着后面几个人,眼中带着恐怖的杀意,“为什么要杀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
“大哥我们没杀你啊?_?你找错人了。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些想不开,可杀你的人真不是我们。”
花渐离掏出桃木剑,气鼓鼓地说:“不要乱发脾气,不然我收了你。”
司机已经失去了理智,嘶吼一声朝晋淮泽扑过去。
“我打!我打打打!”
花珂听到动静飘过来就看到温楚珩和花渐离两个人轮流抽打驾驶座那只鬼,好可怜哟,明明可以一下子打死的,非要折磨人家。
这两个1+1=0的搭档在一起还是碰到了鬼啊,看来还是小离的体质强一点,噢,晋淮泽那个憨憨也在。
花渐离没看到祖姑奶奶已经过来了,奶声奶气地问:“你服不服?”
“我服我服,求放过。”司机委屈地回答,他做人难,做鬼也不容易,他招谁惹谁了?
服就行了。
花渐离收回自己的桃木剑,抬起小下巴说:“把钱拿好。”
花珂看到他这副可爱的小模样,笑出猪叫。
“老祖宗!”晋淮泽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祖姑奶奶!”花渐离眼睛眯成一条线,甜甜地说:“祖姑奶奶我好想你呀。”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这只鬼做错了什么?”
司机在花珂身上感受到了等级压制,躲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危险危险危险!
晋淮泽一脸后怕地讲诉了事情的经过,花珂点点头,“坐鬼车不能提醒车主他已经死了,因为他属于横死,要他自己意识到他已经死了,等他意识到他出事那一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鬼气。小离,你记住没有?”
“我记住啦,我下次只坐不说。”
晋淮泽:“……”不愧是老祖宗的孙辈,还想着有下次,他可不敢有第二次了。
花珂拍拍手,笑道:“正好我们没地方住,就住他家吧,李久强先生,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他敢说介意吗?
花珂飘到副驾驶,“那就麻烦你啦,开回去吧。”
慕容靳正纠结要住在哪个小朋友家,抬头看到一辆鬼气凛然的白车开过来,花珂就坐在里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车子就这样开走了。
“是久强叔的车。”大一点的小朋友们偏头看了一眼,把注意力放在慕容靳身上,“老神仙你住我家吧。”
“住我家!我的床很大。”
“我都不住,我有地方住了,你们赶紧回家吃饭,别跟着我。”
村里的男人路过李久强的汽车,笑着问:“阿强家里有客人?”
由于在村口被两个恶人狠狠抽了一顿,李久强恢复原来的样子,只是脸白比往日白了一些,男人没发现他的异样,熟稔地打招呼。
“你说是,过来玩几天。”
李久强僵硬地回答:“是、的,来玩、几天。”
男人极快地瞟了一眼陌生的几个人,这里有什么好玩的,真搞不懂城里人。
李久强家里是一栋两层的小平房,院子挺大的,不过因为没有人住,没种有东西光秃秃的。
晋淮泽还多嘴问了两句:“这么多空房,你爸妈吗?住城里吗?”
李久强想起早两年去世的爸妈,心里的怨气再次升起来,胸口的血汩汩流淌。
“卧槽,你怎么又失控了?老祖宗救命。”
花珂一鞭子抽过去,“冷静点,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你们村被诅咒的问题。”
“真的吗?你们能破除诅咒?”
晋淮泽想问问什么诅咒,怕再次刺激到李久强,手动给自己嘴巴上链条,等会老祖宗会告诉他们的,老祖宗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他要做的就是配合她,她说啥就是啥。
“不一定,如果给你们下咒的蟒蛇还在的话。”
李久强的肩膀垮了下来,“它怎么还在,它早已经死了。”
“万一呢?你不也是死了,依旧以鬼魂的形式存在。”
“小不点!”
“师父!”
时隔三个多月重逢,花渐离冲过去和慕容靳相拥,亲密地在慕容靳脸上么么两下,“师父,我好想你呀!”
“小不点你胖了,师父差点抱不动了。”
“我37斤了。”
“离开我,你吃得这么好吗?”
“嘿嘿,温叔叔做的饭好好吃呀,比大胡子叔叔的还要好吃。”
慕容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