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珂凶巴巴地回瞪回去,并做了个挥舞拳头作势要揍她的动作。
六皇女花珍身形不稳,偏过头不看花珂。
二皇女花瑞,也就是她同母同父的亲姐,好奇地问:“小五,你和六皇妹闹不和了?”
“谁闲得和她闹不和,是某人闲得蛋疼,播种了这么多次全是儿子,嫉妒我一举得女,故意安排人到花昭面前说三道四,臭不要脸。”
“她就那样,打小就要跟你比,你别跟她计较太多。”
“是她自己凑过来找骂的。”
“很正常啦,”花瑞挤眉弄眼,“当时你们同一天出生,宫主给你批命,不给她批。她得了这么多个孩子,宫主一次也没有给她孩子批命,但她云游在外都给你家花昭批命,多让人羡慕啊,那可是宫主哎。”
花珂翻了个斗鸡眼,救命,谁稀罕那个老巫婆算命。
上朝真的很无聊,花珂哈欠连天,泪眼婆娑地望着宣政殿中央的女皇,用意念跟她联系,“母皇,孩儿困困,想睡回笼觉。”
龙椅上的女皇眼皮一跳,有意忽略某个纨绔女的眼色,这老五,以前喊她多宠幸几个人她不听,非要独宠那个从花楼赎回来、上不了一点台面的楚姬,如今听劝碰了别的儿郎,又不懂节制,精气神都被吸干了,真不省心!
退朝后,女皇命女官让花珂前往御书房。
花珂垂头丧气地跟着女官,她不用猜都知道对方要找她说什么,这位女皇还在为她的婚事操心着。
果不其然,她一进御书房,女皇就拿出一沓画像,知道花珂喜颜色,找的都是她自认为好看的,“小五看看喜欢哪个,合适的话朕找人去问天楼选个良辰吉日,你二十二了,该立个正君了。侧君也可以从里面选几个,后院只有一个人怎么行?”
“母皇,孩儿娶他们岂不是害了他们吗?”
花珂是问天楼宫主重点关照的对象,而这位女皇当年顺利登基也借了那宫主的势,是以她很宠溺这个情事坎坷的五女儿,她拍拍花珂的肩膀,道:
“什么叫害了他们?朕作为天女,朕的孩儿们娶他们是他们的荣幸。再说了,你早已经满二九了,孩子都有了一个,只要你少碰那个楚姬,雨露均沾,次数不那么频繁,这些儿郎都有机会为你生女育儿。”
花珂耍赖道:“不行,孩儿怕把这些人克死了,孩儿不能伤了大臣们的心。”
女皇横眉竖眼:“胡说!你要是能克死别人,那个楚姬早死多少遍了。”
“母皇你别说这话,他现在生了重病,孩儿今天想早点回去看他。对了,下午我让人把花昭带过来,让她跟皇姐皇妹们一起进学。”
女皇想到那个令人头疼的孙女,坐下来捏了捏眉心,唉声叹气:“朕知道了,你父后想你了,你过去一趟。”
如今的皇后叫韦婉蓉,生下五皇女后从蓉君变为皇后,一共两女三儿,二皇女、五皇女、三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皆是他所出。
坤宁宫,皇后是个明艳动人的美大叔,他拉着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跟她分析了一遍皇城适龄婚嫁的儿郎。
“父后,孩儿不想娶他们,而且他们也不敢嫁给我。您可知民间把孩儿传成什么样了?”
“本宫不管民间怎么说,这个正君,你必须娶。”皇后迷瞪着眼观察花珂消肿一半的唇,“本宫现在怀疑,你名声不好,都是那个楚侧君害的。”
怎么那么巧,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能给他的小五生孩子呢?只是那人藏得深,他的人抓不到他的把柄罢了。
“不可能,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没有武功,怎么害孩儿?父后,您不能因为他出自花楼就一直对他有偏见,当初他的守宫砂可是孩儿破的。”
皇后老神在在:“可他善妒,凭这一出,他就永远不能成为你的正君。本宫派过去的人他都敢打,本宫没下令罚他已经算是宽容大度了。”
“是是是,父后最是善解人意、宽宏大量了,孩儿已经罚过他了,父后就别提这一茬了,我们什么时候用膳呀?孩儿饿了。”
皇后没好气地戳戳花珂的额头,“你就知道吃!”
“不,孩儿还知道睡。”
蹭了顿午饭,花珂行礼准备出宫,皇后还没死心,拿了几张他喜欢的儿郎画像,让花珂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花珂看都没看,直接把画像卷了卷,扔给一旁的女官,“父后,孩儿不考虑,要不您找问天楼的宫主给孩儿看看哪个合适吧,他看中那个孩儿就娶那个,孩儿说真的。”娶回家当大佛供着。
皇后真听进去了,暗自派人打听那位的行踪,他就不信了,除了楚侧君,找不到其他儿郎能镇得住他的小五的煞气。
花珂回到康王府已经是未时了,她过去花小朝的院子,小孩四仰八叉地睡在拔步床上,哈喇子滴湿枕巾,凑近闻还有股淡淡的腥臭味。
她撩开被子,果然,小孩在上面画了个地图。裆部湿淋淋都能睡下去,真牛。
“冬雪,郡主什么时候睡的?”
“回殿下,郡主用完膳一刻钟后就开始睡了。”
花珂伸手拍拍大胖闺女的后背,“花小朝,起来,你该去皇祖父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