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蜷缩抠地,半晌才一言难尽地道。 “少君,您知道……听照壁是什么吗?” 夙寒声:“?” 半晌后。 夙寒声满脸呆滞,眸光涣散盯着虚空,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听照壁…… 听是听过,但他从不知自己发出去的传讯竟赤裸裸摊在听照壁上,任由学宫所有学子瞧得一清二楚。 元潜带着怜悯地教他如何看听照壁。 夙寒声哆嗦着手,点了点繁琐法阵,一排排的字一溜烟窜上去。 定睛一看,竟是数百条一模一样的回应,整整齐齐。 「乖师弟,师兄疼你。——你的褚师兄」 「乖师弟,师兄疼你。——你的姜师兄」 夙寒声:“…………” 夙寒声一头栽到元潜书堆中,盘着的腿伸直拼命踢蹬着,恨不得撞死当场! 元潜不太喜欢席地而坐,入座后便将双腿化为蛇尾,反正用毯子一盖无人瞧见,盘成一圈圈比盘膝坐着舒服多了。 不过此时却被夙寒声蹬得差点龇牙咧嘴,元潜只能硬着头皮安抚。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少君也没说错话。” ……充其量就是多了几百个师兄罢了。 崩溃的该是那个护师弟狂魔徐南衔。 夙寒声奄奄一息,魂儿几乎从嘴里飘出来了。 怪不得昨日元潜来送道袍时说出“刚好用得上”,还有其他学子热情邀请他去坊市做衣裳——那时他还以为那位学子只是没话找话,没想到…… 以及崇珏那句。 “这件素袍不必归还了,省得再‘丢’。” 夙寒声:“……” 短短半天他经历太多,心都要麻木了。 就在夙寒声羞愤欲死时,上善学斋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夙寒声。” 夙寒声一激灵,赶忙噔噔跑出去,远远瞧见徐南衔站在树荫下,脸色阴沉。 “师兄!” 夙寒声还以为徐南衔会像上次那样无条件护他,当即冲上前去往他怀里扑。 但还没扑上去,徐南衔冷冷伸出手抵住夙寒声的眉心往后一推,面无表情看着他。 夙寒声愣了下。 徐南衔担忧了整整一晚,虽然知晓夙寒声跟着世尊不会出事,但还是没忍住将他上上下下探查一番,发现连个头发丝儿都没掉,才沉着脸开口。 “酒好喝吗,牌九麻将好玩吗?” 夙寒声:“……” 夙寒声噎了下,见徐南衔怒意不消,小心翼翼拿出对崇珏那招,我见犹怜地垂泪:“不好喝、不好玩 , 师兄……” 师兄罚我吧, 我肯定半句怨言都没有。 后半句还未说完,徐南衔已经上手干脆利落抽了夙寒声脑袋一巴掌,怒气冲冲道:“不好喝不好玩你都能喝得醉气熏熏满脸条子,还被惩戒堂抓着让世尊捞你!若是好喝你不得对酒缸吹!” 夙寒声:“……” 徐南衔火冒三丈也没舍得花太大力气,大掌不收反而狠狠一撸,将夙寒声乌发揉成鸟窝,冷冷地说:“你病才刚好就敢不怕死地喝酒,是苦药没喝够是吧?!” 夙寒声捂着脑袋茫然看他。 庄灵修也来了,但没敢靠近,正在不远处站着。 夙寒声见安抚不了师兄,只能眼巴巴看着庄灵修——前几次徐南衔骂他时,都是庄师兄出面当和事佬解救他的。 只是这回,庄灵修接到他求救的目光,却心虚地将视线移开。 “看谁呢?!”徐南衔冷冷道,“你这像是认错的架势吗?” 夙寒声闷闷垂下头,任打任骂不吭声了。 庄灵修看得愧疚不已,远远瞧见上善学斋的学子都在抻着脖子往外看热闹,干咳一声,在徐南衔杀人的注视下缓步上前。 “差不多得了,萧萧头回上课,你难道想让全学斋的人看他笑话不成?” 徐南衔噎了下。 见师兄态度似乎松软了些,夙寒声赶忙抱着他的小臂:“师兄不要生气,我真的会乖,日后肯定不再学坏。” 徐南衔阴阳怪气道:“是啊,现在整个学宫都知道你乖了,可乖死你了。” 夙寒声:“……” “没事就好。”庄灵修来打圆场,“不北昨日给你买了不少衣裳呢,今晚我们还要去别年年一趟,萧萧还有想要带的东西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