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五千的底价飙升到两万灵石了。 夙寒声:“……” 这些人花这么多灵石抢几根藤做什么?! 有钱没地方花吗? 夙寒声“唔噗”一声落了地,没忍住先瞪了乌百里一眼:“我能看见。” 用得着你瞎帮忙吗? 乞伏昭看着夙寒声在他追着乌百里踹脚,无奈露出个笑。 倏地,他宛如察觉到什么,猛地敛下神色,霍然回头朝着暗中那道跟随许久的视线直直看过去。 墨胎斋对面,正是别年年坊市第一酒楼——长夜楼。 二楼雕花木窗大开,竹帘只露出一半,隐约瞧见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正懒洋洋倚坐椅上,手肘随意搭在窗棂上,五指修长捏着玉质的酒杯,姿态慵懒而随意。 乞伏昭看不见竹帘下的那张脸,却莫名知晓那人在看他们。 或者说…… 乞伏昭看向旁边委委屈屈的夙寒声,心隐隐不安。 那人在看夙寒声。 明明被乞伏昭发现,可黑衣男人却有恃无恐,竹帘未遮挡下半张脸,似乎瞧见他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漫不经意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壶漂浮半空为他重新斟满酒。 乞伏昭只觉此人来者不善,沉着 脸正要叫夙寒声。 却见黑衣男人似乎察觉到他心中所想, 低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慢条斯理地在唇角轻轻一点。 乞伏昭瞳孔剧缩。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丝毫灵力,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僵硬地愣怔原地,无穷无尽的恐惧不受控制泛上心间,好像连呼吸都被强行剥夺。 夙寒声还在给乌百里画大饼:“真的,我回去就让我大师兄给我零用钱,肯定够买下两根神树藤!咱们赊账吧。” 乌百里额间青筋不断跳跃暴起。 “你……!三万是随便能写的吗?若你把价格落在木牌上,唱了价后却没灵石来付款,别年年甚至有资格把你捆了卖去花楼给人当小老婆抵债!” 夙寒声被吼得脑袋一缩:“不、不会的。” 元潜摸着下巴观乌百里的面相,往后捣了捣旁边的乞伏昭:“哎,快看,百里和你一样肝火旺盛怒火攻心了哎。” 乞伏昭没有回应。 元潜疑惑回头,后知后觉乞伏昭模样不对:“乞伏昭?” 夙寒声也跟着转身:“怎么了?” 在夙寒声看向乞伏昭的刹那,那股无形的威压陡然消失,乞伏昭猛地获得呼吸,当即捂着心口咳了个死去活来,喉中都带着血腥味。 夙寒声几人赶紧将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倒了杯水喂给他。 乞伏昭脸色苍白,挣扎着抬头朝着对面的长夜楼看去。 方才那一下似乎只是个威慑,黑衣男人仍然坐在原地,捏着玉杯又慢悠悠喝了杯酒,视线顺着珠帘缝隙似笑非笑看来。 “你在看什么?” 夙寒声满脸疑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长夜楼二楼空无一人,只有窗棂上一杯未饮完的酒杯放在那,窗户上风铃一阵阵旋转作响。 乞伏昭张开唇正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似的,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夙寒声飞快从褡裢中拿出灵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塞他嘴里。 乞伏昭缓过神来,心口的疼痛一点点消散,他咳了声,低声道:“多谢少君……” 虽然能开口说话,但当再尝试着说出那个黑衣男人的事,喉中却又被一口血堵着,无法出声。 ——看来是被下了禁制。 乞伏昭脸色因灵丹好了不少,可眉头却逐渐紧锁。 夙寒声还在追问:“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要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去好了。” 乞伏昭极其会隐藏,顷刻间将心中纷乱思绪强行压下,温和笑着摇摇头:“现在已没有大碍了——少君要买神树之藤吗,要是缺灵石我还有点积蓄,能借您急用。” 夙寒声见乞伏昭脸色比之前好多了,连说话都中气十足,没了刚才蔫哒哒的样子,也逐渐放下心来。 他本来还想劝人回去,但很快又被乞伏昭几句话牵着鼻子走。 “敢情好呀。”夙寒声眼睛亮晶晶的,“你有多少积蓄?” 乞伏昭将褡裢中的几十块灵石珍惜地拿出:“少君看看够不够。” “……⊘()” 乌百里、元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