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元潜也不怵他,怒目瞪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崇珏眉眼笑意更浓了,视线瞥了台上交战正酣的许策之一眼,施施然地起身,朝着夙寒声离开的方向而去。 元潜见这朵烂桃花竟然还不死心,龇着牙正要上前去阻止,乌百里突然按住他。 “省省吧。” “干嘛?!”元潜不满道,“萧萧脑子缺根弦,许策之撩拨他都看不出来,这个闻镜玉可比许策之段位高多了,方才一直用眼神勾搭萧萧,简直就是狐狸精一个。这要是被世尊知道了……” 乌百里慢条斯理道:“之前见世尊时,你记得他手腕间缠着一串暖玉佛珠吗?” 元潜:“什么啊?有吗?” “有。”乌百里道,“而方才闻师兄手上,也有同样的佛珠。” 元潜愣了下,反应半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乌百里点头。 终于说通了。 元潜恍然大悟道:“原来萧萧是同时勾搭了两个人吗,礼物都送一样的?” 乌百里:“……” 救不了,等死吧。 同时“勾搭”两个人的夙寒声到了崇珏的灵芥,将湿哒哒的外袍刚脱下,恢复原本模样的崇珏便缓步到了。 “我的褡裢放在元潜灵芥了,没替换衣裳。”夙寒声将衣裳一扔,熟练地去翻崇珏的衣柜,随口道,“借我件外袍穿——外面是不是开 打了?许策之的剑快得很,应该很快就结束。” 要是晚了八成就瞧不着热闹了。 夙寒声没懂元潜的“良苦用心”,刚将宽大外袍往肩上一披就要匆匆往外走。 但才刚走几步,一直默不作声的崇珏突然伸手箍住他的腰身,将人一把抱了回来。 夙寒声双脚腾空,裾摆像是花簇似的翻飞,他疑惑地回头看去:“做什么?” “没什么可看的。”崇珏淡声道,“简谅学宫的许虽剑术不错,但闻道学子更胜一筹。” 连名字都懒得叫。 夙寒声无语地道:“你把结果说出来我还看个什么劲儿?” 这种比试,看得不就是一个你来我往不知最终赢家是谁的刺激和悬念吗? 崇珏就这样抱着夙寒声坐在连榻上,单手扶着夙寒声的下巴让他别扭地转头,轻缓地在他眼尾亲了一下。 夙寒声后背贴着崇珏的胸口,踉跄着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不太方便,他不适地躲了躲。 这一动,方才扶着夙寒声侧脸的手倏地上移,大掌捂住夙寒声的双眼将他往后一按,被迫后仰着露出修长的脖颈。 “唔……你、你干什么?” 崇珏在他脖颈处落下一个吻。 夙寒声眼前陷入黑暗,看不见崇珏的神情,只听到他的语调古古怪怪地开口。 “好看吗?” 夙寒声蹬了两下腿,小声嘟囔:“什么好看吗,你捂着我的眼睛我看什么看?” 崇珏难得露出这副强势的一面,夙寒声蹬了好一会腿才后知后觉…… 这人,难道在吃醋? 之前他提起许策之那事儿只是想逗崇珏,而崇珏当时只是神色有点奇怪,仍然端着那副不可亵渎的清冷世尊模样,并没有多说什么。 没想到午后他只是瞥了许策之几眼,崇珏不仅披着闻镜玉的身份来逮他,如今竟然还质问起他来了? 夙寒声也不挣扎了,眯着眼睛笑起来:“你真吃醋啦?我还当世尊心怀天下悲天悯人到了极点,连醋味儿都不知道是什么呢。” 崇珏捂眼的手又往下移,开始捂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夙寒声笑得身体都在抖,笑音闷闷从崇珏掌心飘出来,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指缝中,那一点点温度却有破天之能,好像将崇珏周身的清冽拂开。 崇珏也不反驳,只是箍着夙寒声的手臂逐渐收紧。 很快,夙寒声就笑不出来了。 魁首之战,打得不可开交。 一个多时辰后,闻道学宫的学子终于挑飞许策之的剑,锵地一声,伴随着欢呼声为学宫争夺到魁首。 元潜欢呼雀跃,蹦起来将瓜子天女散花地撒出去。 瞧见比试台上闻道学宫的旗帜,乌百里也难得露出点笑意,正瞧着就见夙寒声幽幽地飘过来,拿着元潜剥好的一把瓜子往嘴里一倒。 “我错过什么啦?” 乌百里瞅他。 夙寒声不知是衣袍被水弄湿、还是被其他东西弄脏,重新换了身绣着凤凰暗纹的白袍,隐约可以瞧见上方密密麻麻的梵文,一看就知是世尊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