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响,胡妈妈抬头先看到瑞香,挣扎的越发激烈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路蓁蓁示意婆子去把堵嘴的抹布给扯了出来。
胡妈妈张嘴就喊:“瑞香你个小蹄子,小贱人,快把我放了!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绑你胡奶奶?你个死丫头不要脸的小娼妇,你仗着谁的势?”
“快把奶奶我给放了!不然等我脱了困,我非要去太太面前告你一状去!你一个小毛丫头,也敢跟我动手……”
后面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瑞香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家,哪里听得起这番话,面红耳赤,眼泪都快下来了。
路蓁蓁面无表情的吩咐:“把她的嘴堵上。”
一旁的婆子忙捡起沾满了口水的抹布又给塞回胡妈妈的嘴里。
胡妈妈这才看到瑞香后头站着的路蓁蓁。
整个人都呆住了,回过神俩,疯狂的挣扎着。
眼里流露出哀求之色来。
挣扎间趴在了地上,拼命的朝着路蓁蓁磕头。
路蓁蓁扭头吩咐:“把胡妈妈扶着坐好。”
两个婆子上前,将胡妈妈给扶着坐好了,按着她不许动。
胡妈妈挣扎不动,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看着又可怜又可恶。
路蓁蓁也不废话:“胡妈妈,你本是院子里的老人了,若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将来你老了,我跟四爷也不会亏待了你。”
“可你这个人啊,心眼小不说,还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
“不过是记恨我接手了你管院子的那点权利,就勾结外人想谋害主子!就这一条,听涛居就容不下你!”
“没想到你居然还胆大包天,居然趁着主子不在,偷盗起主子的财物起来!”
“有了这两条,我们听涛居可不敢留你了。”
一面就吩咐:“把胡妈妈的东西都收拾好,一会子让她拎着行李,让管事的张妈妈把她领走。”
这张妈妈是兰氏的陪房,张显家的。
毕竟胡妈妈是兰氏当初拨来伺候傅知易的,让张显家的处理去。
胡妈妈自知回天无术,一双眼睛无声的愤恨的瞪着路蓁蓁。
路蓁蓁看在眼里,嗤笑道:“胡妈妈你也不用这样瞪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身为三房的人,居然跟大房的人勾结,你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作自受。”
说完,摆摆手,示意瑞香她们把人带走。
瑞香她们早就有准备,一干小丫头,将胡妈妈的东西一拢,收了七八个包袱,里头各色的衣服料子,还有几样金银首饰,还有一些碎银子,傅知易以前屋里丢失的什么玩器,还有文房四宝之类的。
瑞香看着小丫头们收出这么多东西来,其中好些还看着眼熟,都是傅知易之前屋里说是丢失了,或者报废了东西。
原来都被胡妈妈给私自昧下了。
顿时气得不轻,指着眼熟的那几样给路蓁蓁看。
胡妈妈本来就青白的脸色,看到被收出来的那些东西后,更是面如土色,浑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就被抽干了,整个人站都站不直了。
还得旁边的两个婆子搀着,才勉强站住了。
路蓁蓁意味深长的看了胡妈妈一眼,示意婆子和丫头将这些东西都拿上,直奔兰氏的院子去了。
兰氏虽然在前头理事,院子里还是放了最信任的陪房张显家的看屋子。
张显家的昨日没睡好,这看屋子也没什么大事,正在外间打算眯一会呢。
就听说四奶奶带着一大堆人来了,顿时唬了一跳,莫不是出事了?
急匆匆的从屋里迎出来,见路蓁蓁一脸怒色,身后跟着一干丫头婆子拿着包袱,最后还押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居然是之前照顾听涛居的胡婆子?
张显家的顿时知道事情不妙。
忙恭恭敬敬的将路蓁蓁请到外间坐下,又让丫头奉上茶来,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四奶奶,这是?”
路蓁蓁示意瑞香回答。
瑞香三言两语就将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尤其是胡妈妈偷盗傅知易的玩器和文房四宝一室,更是重点描述了一番:“四奶奶本来是想着让胡妈妈收拾东西,让她自己来找张妈妈您说一声,也就是了。”
“没曾想,在胡妈妈屋里,居然看到了四爷的好些东西。当初四爷屋里的玩器丢了好几个,怎么也找不到。还有好几套茶具,隔三差五的就丢两个,不成套了,只得换新的。”
“还有那文房四宝,那段时日,胡妈妈没多久就去领,说是四爷的笔坏了,砚台不小心摔碎了,或者说纸用完了!”
“我们还奇怪呢,四爷也不是那不小心的人,只是不敢问四爷。”
“如今才知道,哪里是四爷弄坏的,原来是院子里出了偷家贼了!都被胡妈妈搬到自己家去了!”
“这些东西,若不是事发突然,只怕又被胡妈妈偷偷给搬出去了——”
张显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再扫一眼放在炕上的那几样被瑞香指出来的玩器和文房四宝,还有成套的茶具。
这些也就罢了,还有几匹衣服料子,那都是三太太给胡妈妈,让胡妈妈拿回去给四爷裁衣服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