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听这意思,傅知易这个好大儿子早就怀疑了?
路蓁蓁笑眯眯的摇摇头:“太太最开始也没想这么多,这不是有我这个贴心的儿媳妇,想她之所想,急她之所急,替太太想在前头,提醒了她嘛!”
傅知易看着路蓁蓁洋洋自得的模样,真是可爱又可气,让人心痒痒的,恨不得在她的桃腮上捏上一把。
握着话本子的手指头紧了紧,傅知易压下这个念头,眼神也带了一点感激之色:“太太那里,多亏你了!若不是有你开解,只怕太太一时会想不开,钻了牛角尖!”
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兰氏虽然性子恬淡,可这些年总是因为老侯爷和老太太的厚待,而对侯府有说不清的愧疚。
如今知道老侯爷老太太的厚待另有原因,恐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之前他就对老爷的身体有所怀疑,只是做儿子的不能揭父亲的短,更不好跟兰氏谈这个问题。
而且他想着,以兰氏的性子,就这样被哄骗一辈子,其实也不是坏事。
只是这两年三老爷傅鹤吟越来越过分,而兰氏因为老侯爷和老太太的厚待,格外的忍让,让他觉得也许让兰氏知道真相可能更好。
没想到他们夫妻这一点上颇有默契。
他只不过让人在罗姨娘面前略微挑拨了两句,罗姨娘就果真闹到了母亲面前。
三老爷也如同他想的那般,迫不及待的又去找母亲兰氏的麻烦。
有路蓁蓁在,自然会护着母亲。
果不其然,事情顺利的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尤其是三老爷到他面前闹了那一通后,他更有把握了。
唯一的担心就是兰氏那里。
所以才早早的回来。
此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看着路蓁蓁,傅知易第一次感受到了,别人口中所谓的夫妻同心。
这种自己想要做什么,不用多说,就有人能懂你,能配合你的脚步,帮你把事情办妥的感觉,让傅知易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充盈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感情,眼底的深晦又翻涌上来,贪婪的紧紧的锁住路蓁蓁,几乎要将人吞噬一般。
路蓁蓁正低头挑选点心,打算先垫吧两口,然后等晚饭。
一时间只觉得后背毛毛的,有些发冷。
搓了搓手臂,以为要变天了呢,也没多想。
挑了最爱的椒盐小酥饼,抱着盘子一边吃,一边好奇的问:“四爷,太太都告诉我了!你那是中毒了,只要找到金丝蝉的药引子,就能彻底解毒了?”
傅知易听闻此言,眼底澎湃的几乎要奔涌出的复杂情感,一下子犹如退潮一般,收敛得干干净净。
脸色有些发白,抿了抿唇,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太太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这一句话语气有些奇怪。
不等路蓁蓁反应过来,傅知易又淡淡的道:“确实如此!其他的药材,早就已经配齐了,只等这一味药引了!”
路蓁蓁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药引到底长什么模样?当年神医有交代吗?在哪里会有可能出现,也没说吗?”
傅知易苦笑:“神医当年只说这金丝蝉,浑身金灿灿的,尤其是羽翼,透明而闪着金芒。至于出现在何地,倒是未曾说过,只说有缘自然会遇到。”
这不老神棍的说法吗?什么都靠有缘!
不过听着,怎么感觉像是苗疆蛊的一种?
记得她小时候看到电视里,好像有一种叫金蚕蛊的,虽然此金蝉非彼金蚕。
可苗疆既然能有金蚕蛊,为何不能有金蝉蛊呢?
反正也是没个具体的目标,倒不如去寻寻?
这么想的,路蓁蓁也就这么说了:“四爷,我看话本子上,苗女痴情,会养一些稀奇古怪的蛊虫,若是实在寻不到,倒不如去苗疆那边打听打听去?”
傅知易一怔,神色一暗,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就变得压迫十足:“你是说,苗疆?有可能是蛊虫?”
路蓁蓁还从未见过傅知易这幅气场全开的模样,平日里对着她,就算是冷脸不说话,跟此刻比起来,那都算是和风细雨了。
一时有些胆战心惊,“我,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建议,建议!四爷你随便听听就行了,不,不用当真的!”
天啦!难怪是以后的超级大反派,就这个压迫性十足的气场,那眼神跟刀子一样,似乎能透过你的皮肉看到你的心里去一样,太可怕了!
这让路蓁蓁开始检讨起自己来,最开始对傅知易还是恭敬的,
可相处时日久了,傅知易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架子,虽然话少了些,脸冷了些,可出手大方,还很护短。
让路蓁蓁以傅四奶奶的身份,在侯府如鱼得水,小日子过得很是不赖。
也因为这一切,路蓁蓁不知不觉中,对傅知易就亲近了不少。
说话行事见也没有那么恪守规矩,反而是随意了不少。
尤其是听说了傅知易中毒的真相后,更是同情不已,忘记了这个时代,傅知易不仅是他的上司,甚至能主宰她的命运,她的一生。
就是这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