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听完那番话,只觉得如遭雷击,心如刀绞。
知道林奕澄回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办法征求林奕澄的原谅。
在她看来,林奕澄的态度也还算可以。
老爷子也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陆山河本来觉得,林奕澄可能已经有所软化了。
这番话出来,他才知道,自己压根半点希望都没有。
林奕澄那个态度,正是因为不可能原谅他,所以才表现得很淡然。
但凡她在乎他,她的情绪,都会有起伏。
陆山河失魂落魄回了自己房间,等齐国胜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喝酒!
“你不要命了?”齐国胜拿过酒瓶放在一旁:“还想住院?怎么了这是?”
陆山河本来心事重重,听了这句,眼睛亮了亮:“你说,我要是住院了,橙橙会来看我吗?”
齐国胜:……
很是无语地看着他:“你不会想故意把自己喝进医院吧?你疯了?追人也没有拿命追的啊!”
陆山河看他一眼:“你不懂。”
林奕澄接到老爷子电话的时候,很是意外:“他住院了?”
老爷子叹口气:“他肠胃不好,自己又不注意。橙橙,当我老头子求你了,在首都,他身边也没个人,你帮我照顾两天,行不行?”
老爷子把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林奕澄还能说什么?
但她去了医院,直接找了两个最好的护工,工钱都直接给了。
然后去了病房,看见了陆山河。
穿着正装,陆山河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这会儿换了病号服,可怜巴巴躺在床上,别说,还真有几分病美人的韵味。
林奕澄把在医院门口买的果篮放在桌上,问他:“怎么好好的还住院了?”
陆山河眼巴巴盯着她:“橙橙……”
林奕澄看了看床头卡,又翻了翻治疗单,问他:“你喝酒了?”
陆山河垂下眸子:“我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林奕澄说:“你好好养病,爷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我会过来帮忙的。”
陆山河一听,什么叫有事会过来帮忙?
他住院,林奕澄不应该陪着吗?
见林奕澄站着,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陆山河一慌:“橙橙,你坐啊……”
林奕澄笑笑:“不坐了,我还有事。对了,我帮你找了两个护工,很有经验的,有事你跟他们说就行。”
她说完就走了,两个护工一左一右站在病床边上:“陆先生,有事您说话!”
陆山河:……
闭上眼,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才说:“叫医生过来,我要出院!”
等林奕澄从研究院忙完回到酒店,发现陆山河就坐在她房间门口。
她皱眉看着:“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陆山河去医院也不是纯粹骗人的,他确实是胃不好,已经连着两顿没怎么吃东西了。
俊脸带着几分苍白,唇角还有点淤青,看着是挺可怜的。
他不说话,林奕澄开了门,他倒是起身跟进来了。
林奕澄还没说什么,他往沙发上一躺,这才说:“我浑身难受。”
林奕澄把包放了,又去洗了洗,之后叫了餐,这才看他:“我这里是医院?”
“不是。”陆山河说:“我看着你,心里才舒服点。”
林奕澄笑了笑,没说什么,拿了手机出来看。
陆山河也没说话,一会儿送餐的来了,林奕澄一个人吃饱,问他:“什么时候走?我准备休息了。”
陆山河说:“橙橙,你是不是……很恨我?”
林奕澄直接摇头:“不恨了。有爱才有恨,有期待才有不甘。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何必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陆山河走的时候,背影透着落寞和孤寂。
林奕澄关上门,只觉得一身轻松。
卫晏城那边有他女儿拦着,陆山河这边也说清楚了。
之后的日子想必会很清静。
也不知道卫晏城女儿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说起来,林奕澄都想谢谢那个传递消息的人。
施长海也得到消息了。
卫晏城让他闺女叫了回去,听说连陆山河都连夜回了淮北。
第二天一早,林奕澄就看见了施长海。
施长海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现在,让他说喜欢林奕澄什么,他说不出来。
好像这份喜欢,已经变成了一个执念。
当初想得到手的东西,阴差阳错失去了,之后就会一直惦记着。
林奕澄当然不知道施长海心里在想什么,但她记得施长海之前做过的事,再看施长海看自己的目光,只觉得恶心。
从夏莹莹嘴里,她才知道,施长海这男人,竟然喜欢自己。
不过,林奕澄到现在,都在质疑夏莹莹说的话,甚至觉得她是神志不清了胡说八道。
施长海的喜欢,对林奕澄来说,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对他这个人,更是厌恶到了极致。
再想想那时候在国外,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