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已经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意识已经被欲望所主导。
陆山河呼吸粗重,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上比林奕澄还要烫。
林奕澄离开了五年多,陆山河想了她五年多。
被思念折磨的时候,陆山河想得更多的两人以前的相处,是他对林奕澄的漠视和欺辱。
哪怕那样的回忆,会让他的痛苦加倍,可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想和她曾经的点点滴滴。
在林奕澄离开的日子里,陆山河就是靠着这些回忆,才能撑下来。
哪怕,那些回忆像是毒药,每一次都侵蚀着他的心。
可他依旧自虐似的想着那些过往,是思念,也是提醒自己,曾经那些事,错得有多离谱。
偶尔,他也会在梦里,梦到和林奕澄耳鬓厮磨,水乳交融。
可梦里有多缠绵销魂,醒来就有多空虚渴求。
随着时间流逝,陆山河索性不去想那些事。
那几年,周牧生跟他出来吃饭,总说他毫无生机,像个无欲无求的出家人。
其实陆山河心里明白,周牧生说得没错。
他的确是无欲无求。
不再梦见林奕澄的日子里,他甚至都没有自我解决的时候。
他有时候会自嘲地想,他是不是不行了。
可现在……
他自己的身体有多火热,多兴奋,几乎要爆炸,他太清楚了。
不是他不行,只是那个人,必须是林奕澄。
现在,林奕澄像是没有骨头,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她意识模糊,只觉得难受,却不知道如何纾解。
她在陆山河身上,双手无意识地到处乱摸,嘴唇碰触着他的肌肤,觉得热了,又换一个地方亲。
只要是温凉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天堂。
但这样的折磨,对陆山河来说,无疑是地狱。
如果是五年前,不用林奕澄主动,陆山河早就扑过去了。
可现在……
他怎么办?
虽说不知道林奕澄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想也知道,这不正常。
如果他和林奕澄已经握手言和,重归于好,那他也没有顾虑。
可偏偏,他还在追人,还是乞求原谅。
这个时候,林奕澄意识不清,哪怕是她主动,但陆山河也不想做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
可他的身体,真的不受他控制。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着不去亲她。
可林奕澄哼哼唧唧,像只离不开妈妈的小羊羔,一直在他怀里蹭,还在他身上乱亲。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更何况,陆山河吃素吃了五年多。
别说让他吃肉,就是闻着点肉味,看着点肉渣,他都能馋死。
陆山河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把林奕澄推开。
而被拒绝的林奕澄,委屈得像个孩子,她闭着眼睛,睫毛在颤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好像在哭。
陆山河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同时,他去了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把毛巾沾湿了,给她擦脸。
对方说,如果确认就是那种东西,那去了医院也无济于事,只能想办法缓解她的痛苦,等药效过去。
缓解?
怎么缓解?
陆山河身体都快要爆炸,却还在告诉自己——不可以,不可以。
他给她擦脸,帮她脱了上衣,给她擦拭身上。
当他看见她雪白的肌肤,只觉得脑子嗡一声响,有根弦几乎撑不住要断了。
偏偏林奕澄还不老实,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最丰满的地方放。
陆山河胸前起伏得厉害,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然后,深吸一口气,他低下头去……
林奕澄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头很沉,几乎抬不起来。
身上又酸又痛,像是刚跑完了五公里越野。
她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
林奕澄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不是和陆山河一起回来吗?
之后的事情呢?
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她怎么回的家,怎么洗的澡,怎么睡的觉……
下一秒,林奕澄愣住了。
她能感觉到,她身上没有穿衣服。
可她没有裸睡的习惯,因为家里有孩子,不知道乐乐晚上会有什么事,所以她都穿着家居服睡觉。
可现在,她身上光溜溜的,不着寸缕。
不对!
这是哪里?
周围光线昏暗,林奕澄睁开眼睛,适应了几秒钟,才隐隐看清周围的一切。
这不是她家!
她猛地坐起来,一只手无意中碰触到了什么,她惊呼一声,抬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上半身。
陆山河昨晚身心俱疲,后来实在忍不住,睡着了。
但他睡不踏实,听见动静就醒了。
“橙橙?”他开口,然后开了床边一盏不刺眼的小灯。
“陆山河?!”林奕澄先闭了闭眼,然后睁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