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知道认错是对的,“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让谢婉瑜脑子“轰”的一声,因为太叔瑱很难会承认错误,就算承认,也是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并且不情不愿。
见无双这么容易说出口,谢婉瑜才发现,她真是错的离谱,怎么能把无双当成是太叔瑱,而且她刚刚竟然还真的有些生气。
谢婉瑜微微一笑,“你没什么错的,是我错了。”她不应该在跟无双接触之间,把他和太叔瑱搞混。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太叔瑱不在了,她也不会找个他的替身来。
谢婉瑜垂下头,将手放在枕头下,那
“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无双见谢婉瑜这么说,以为她是气急了,便更加真诚的承认错误。
“罢了,你回吧,这点惊吓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谢婉瑜说完,就躺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无双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悄悄离开了。
谢婉瑜却久久不能睡下,脑子里全是跟太叔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一滴滴泪水无声的落下,没有哽咽,只有被泪水浸湿的被褥。
翌日。
谢婉瑜正用冰块冰着红肿的眼角,月柳就来了。
如今她经常在军队和药铺之间来回穿梭。
因为时常跟着延庆昭他们一同操练,月柳比之前英气更足,穿着一身铠甲。
“小姐。”她单膝跪地。
“起来吧。”谢婉瑜抬了抬手,“最近那边怎么样了?”
自从谢婉瑜知道无双派了人跟踪她保护她,谢婉瑜就不曾去过郊外的院子。
不过消息都是她通过月柳或者延庆昭所知道的。
一连串的宅院,被谢婉瑜买下来打通,几千人都是在后半夜,众人睡得正香的时候操练,很是隐蔽。
延庆昭偶尔也会派人继续联络各地的秦王余部。
人马也在逐渐的增多。
月柳站了起来,“还好,只是又添了一些人。”
“郊外有几处别院,你跟江逸说,让他想办法周旋,务必买下来,城外怎么说也比城内安全些。”谢婉瑜说道。
如今江逸还是不搭理她,她也只能让月柳跟他说。
“是,还有一事。”月柳压低了声音,“宋复礼回来了。”
“宋复礼?”谢婉瑜随后才反应过来。
延庆昭和宋复礼可以说是太叔瑱得左膀右臂。
二人比较之下,延庆昭性子直爽,功夫极为厉害,身形高大,一看就是军中人。
而宋复礼截然相反,他样貌清秀,身形消瘦,看着倒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偏偏头脑聪明,所以延庆昭大多时候是留在太叔瑱身边做事。
而宋复礼则是经常被太叔瑱给派出去调查事情。
谢婉瑜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险些就要忘记他这个人。
“他回来是好事,毕竟军中不能没有军师。”谢婉瑜点头说道。
月柳蹙眉,“可是他情绪十分激动,似乎是难以接受太叔瑱离世,所以他要求见您。”
谢婉瑜点点头,毕竟延庆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接受的。
“北街酒楼,明日我见他一面。”谢婉瑜说道。
这无疑是把她已经抚平的伤口再次掀开,却又不能不这么做。
第二日,谢婉瑜带着洙芳出门。
远远的谢婉瑜就感觉到有人跟踪了,不过也知道无双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便装作不知道。
进了酒楼里,谢婉瑜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没过一会儿,宋复礼就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长衫,面色比之前黑了一些,多了几分沧桑。
“宋复礼拜见谢姑娘。”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只能这么称呼。
“坐吧。”谢婉瑜说道。
宋复礼这才落座,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问出口。
谢婉瑜只能率先说道,“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我知道,哪怕所有人都骗我,你也不会拿王爷的安危开玩笑。”说完,他掩面,没有一点声音。
不过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的心。
谢婉瑜转过头,也知道现在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
她又何尝不难过呢。
仿佛流干了泪,她只觉得眼睛干涩,哭都哭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复礼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然后略带鼻音的说道,“王爷派下属去了别国,办一些事,如今竟然,竟然就天人永隔。”
谢婉瑜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
“王爷的葬礼可办了?”宋复礼问道。
“没有,暂且秘不发丧,等到起兵时,抬棺入宫。”谢婉瑜眯起眼睛说道。
太叔瑱的死,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皇宫那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宣称秦王失踪。
谢婉瑜不明白皇帝跟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只要太叔瑱的死讯没有传出去,敌国就不敢轻易进攻,那些蠢蠢欲动的大臣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谢婉瑜不在乎朝廷,但是敌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