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理,好汉若是能除了野猪精,就是救了柴山十里八乡百姓的命,大家都记得你的恩情。”
乡民们闻言纷纷高呼,目送着李毅和李过上山,眼中希冀和担忧交织,映照着生存的残酷。
刘猎户艰难的站起身,怨毒道:“我们也上山,我要亲眼看着这个混账被野猪精弄死。”
山路难行,更不要说是生死难料的路。
两人翻过山坡,穿过枯林来到一处地形和缓的空地。
猎人布下的陷阱就在前面的林子里,时间没多久,野猪精应当还在。
李毅将长枪解下来,把怀里的布条慢慢缠上去,整个人神情肃穆了几分。
李过好像觉察到气氛的变化,沉声道:“师父,咱们能杀了野猪精吗?”
李毅笑了笑,“你来的时候不是挺自信的吗?”
李过傻笑着想将弓弦挂在竹弓上,但是颤抖的手不听使唤,几次都没挂上去。
“贼老天,冻得小爷手都不听使唤。”
李过骂了一句。
只觉的胸口沉重,整个人像是在下坠,四肢哆哆嗦嗦没法集中注意力。
李毅伸手拿过来挂上弓弦,拉了拉,软啪啪的,没什么杀伤力。
将竹弓递过去,李毅站起身,“待会我要是喊你跑,你要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记住,不要回头。”
李过身体僵硬的蹲着,有些鼻酸的看着李毅的背影,“我不跑,要死一起死。”
“死个屁。”李毅不耐烦的打断李过,戏谑道:“我是怕你拖后腿,不小心伤了残了。”
说完瞥了眼不远处的刘猎户等人,嗤笑一声,“让人看笑话。”
李过狼狈的擦掉脸上的泪水,撇着嘴不说话。
李毅也懒得多说,握紧长枪,慢慢的向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冬日苦寒,柴山上只有寒风在干枯的树林间呼啸,顺着低缓的山坡上吹着李毅二人脸上,割的生疼。
李毅手上绑着粗布,弯腰钻进树林,没走多远就听到吭哧吭哧的动静。
爬上一棵枯树,就见一头膘肥体壮,体型巨大的野猪正在啃食地上的粮食,不远处有个木笼翻倒在一边,手臂粗的木头多处断裂,歪七扭八不成样子。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到这么大一头野猪,李毅还是有些惊骇。
特别是看到野猪随便蹭蹭,就让粗大的枯树颤动摇摆,李毅的嘴角都不由抽搐。
这他娘的还是野猪?明明是头横行无忌的坦克。
李过瞪大了眼睛望着野猪精,吞咽着口水道:“师父,动手吗?”
李毅咬了咬牙,来之前就做好拼命的打算,怎么也不能临阵脱逃?
“死就死,你在旁边射箭骚扰,我先上。”
李毅心一狠,举着长枪弯腰偷偷的靠近。
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不仅护甲厚血条长,还暴躁易怒,搭配巨大咬合力的牙齿,强大的冲击力,就是老虎、黑熊都要退避三舍。对付这种凶猛的野兽,只能够借助偷袭一举重伤,再慢慢放血耗死它。
李毅心里这般想着,不由得意自己思维敏捷,聪明才智。
然后一抬头,就和野猪精来了个四目相对。
没有含情脉脉,有的只是强烈的危险感。
李毅一瞬间头皮发麻,整个人肌肉紧绷,看着那双冷酷、愤怒的野兽眼睛,强烈克制住自己攻击的冲动。
直娘贼,这野猪还真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