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猎犬要扑倒云娘之际,一道身影闪现,一脚踹飞一只细犬,只听呜咽一声,细犬狠狠撞到墙上。
身影动作行云流水,一个正蹬,左手抓住另一只细犬脖颈,右手握拳猛然轰出,所有人都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细犬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没了生息。
李毅随手扔掉细犬尸体,还未说话,云娘就突然扑在他的身上。
“毅哥儿。”
感受着云娘心里的惊恐后怕,李毅有些心疼。
摸了摸云娘的头发,李毅柔声道:“没事的,一切有我。”
这个动作宠溺暧昧,让云娘心中安定许多。
院门外的乡亲们也纷纷跑进来,他们一脸不善的盯着艾万华一行人。
李家婶子恼怒道:“光天化日,艾家就敢上门逞凶,还有没有王法了。要不是王三娘让我去找毅哥儿,云娘怕不是要被恶狗咬死了。”
王三娘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艾万华,低声道:“我一见艾家一伙人赶来,就知道没有好事,才和李家姐姐商议。”
有乡民高声道:“毅哥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断然不能让艾家害了他。”
“对,对,咱们就在这看着,谅艾万华也不敢肆意妄为。”
乡民们高声呼喊,想要震慑艾万华,也是在给自己壮声势。
可惜艾万华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瞥了一眼。
“李毅,你还活着?”
艾万华撇眼打量李毅一眼,冷哼道:“刘麻子这帮杀才果然去投了流寇,这才让你活到现在。”
“艾万华,你在找死。”
李毅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刚刚若不是他出手及时,云娘不死也会重伤,若是染上狂犬病,可以说十死无生。
艾万华毫不在意,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可怨不得小爷。我还以为上次的教训,能让这贱人想明白,没想到硬逼着小爷做恶人。”
艾万华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拿出一张字据,沉声道:“云娘,之前李毅殴伤我,我大人大量不予追究,只让你们赔偿五两银子,这里可是有你的画押啊。”
看到字据,云娘脸色瞬间苍白,惊慌的看着李毅。
李毅并不知道此事,扶住颤抖的云娘,眼神带着疑惑。
云娘眼中闪着泪光,害怕的道:“当时你为了救我,不小心撞倒艾万华。他叫嚣着要报官,我只能签了字据。”
李毅轻轻拍了拍云娘的小手,示意她不必担忧。
艾家在米脂县权势滔天,就连官府也要看艾家的脸色,明明是自己被打伤垂死,艾万华偏偏能颠倒黑白,倒打一耙,就是认为谁也拿他没办法。
艾万华得意洋洋,高声喝道:“赔付五两银子,白纸黑字,你们认还是不认?”
李毅冷笑道:“不认又如何,认又如何?”
艾万华一展折扇,冷哼道:“不认,那就去见官,到时候自然是杀威棒伺候,在牢里等死。若是认,那就拿银子出来。”
说到这里,艾万华冷眼看着李毅,嘲讽道:“不过,你能拿出五两银子吗?我量你也拿不出来……”
李毅冷哼一声,他现在手里有十两银子,可决不会任由艾万华欺诈。
但是周围的乡民却有人高声道:“我出一百文,大家凑一凑,决不能让艾家欺负死毅哥儿。”
“我出一百文。”
“我出五十文。”
“我出二两银子。”
李自敬带着太爷爷等三个老人走过来,关切的看着李毅,见他没事,这才放心。
刚刚正是他说话,要拿出二两银子。
族长太爷爷沉声道:“艾家二少爷,我们李家庄对艾家一直恭敬,如今凑出五两银子,此事作罢可好?”
“呵呵,五两银子,你们当老子是乞丐吗?”
艾万华脸色铁青,三角眼满是狠厉,怒声道:“这么多日子过去,自然要算上利钱。连本带利,我要二十两银子,李毅,我就不信你还能拿的出来?”
“艾万华,这才刚刚过去三日,五两银子就翻了几番,谁家的利钱有那么高?”李自敬怒声道。
艾万华嗤笑一声,“别家我管不着,可我艾家,利钱就是这么高。”
太爷爷开口道:“艾家二少爷,印子钱的利息都是有规矩在的,你们艾家就是再霸道,也不能想收多少就是多少。”
艾万华扭头看着三个老人,讥笑道:“规矩,小爷就是规矩。老东西,惹毛了小爷,整个李家庄所有的利钱都按这个算,少一个子,剥了你这老货的皮。”
太爷爷三人被气的浑身颤抖,其他乡民见长辈被辱骂,一个个愤怒的瞪着艾万华。
“艾万华,你敢在我们李家庄放肆?”
“乡亲们,赶走这帮混账。”
乡民们纷纷大喊,举着农具就要上前。
“都给老子滚开,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艾万华一双三角眼狠毒的望着乡民,语气阴森的道:“想和艾家为敌,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乡民们脚步一顿,有些犹豫。
艾万华冷哼一声道:“此时寒冬腊月,官府正要编役。绥远闹了流寇,也需要民夫运送粮饷。你们李家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