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着如何利用核心发力,李自敬领着一群人到了门前。
“毅哥儿,各庄挑来的青壮都来了。”
李毅望过去,一共有三十四个青壮汉子。
他们身穿破袄,皮肤黝黑泛红,面带菜色。
此刻表情各异,有的一脸好奇,有的老实本分,有的眼神狡黠。
十里八庄的青壮当然不止这点,只是壮劳力要干活养家,许多人都不愿意来。
这三十四个人,其中十个是李家庄的后生,七个是高家庄挑出来的。
李毅在这两个庄的威望也是最强,高老丈和太爷爷也是最支持他的。
而其他几个庄若不是抹不开面,怕是都不想派人来。
李毅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人,正是高小甲的父亲,高老实。
“高大哥,你不是要去柴山烧炭吗?”李毅问道。
高老实挠挠头道:“村长说了,毅哥儿组织团练,正缺人手,让俺来帮帮你。”
李毅心中一热,高老丈对自己真是没话说。
他笑着将青壮们领进院子里,笑着道:“正好赶上吃饭,大家都喝碗粥暖暖身子。”
“昨日吃了油水,今天一天都不用吃饭。”
“毅哥儿别客气,眼下粮食金贵,俺们人多。”
青壮们摆摆手,连连推脱。
李毅坚持,让云娘领着李过端来热粥。
青壮们不好意思的笑着。
见到热粥端过来,他们连忙接过,一个个大口喝粥。
喝完之后,又用手指将米粒送进嘴巴,一点都不浪费。
吃了稀粥,青壮们对李毅更加客气。
高老实憨笑着道:“毅哥儿,团练大家都熟,要怎么做,你尽管发话。”
米脂县地处边关,经常有蒙古人南下掳掠。
每到那时,艾家就牵头组织团练,号召百姓修建工事,训练作战。
到了要紧的时候,甘泉县的乡民会拖家带口躲进官庄,靠着那里的城楼抵御蒙古人。
这些青壮都参加过团练,有基本的组织训练的经验。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啰嗦。”
李毅点点头,细细观察着青壮们。
“此次团练,与以往不同。以往五天一练,要改成三日一练,并且接下来半个月要天天训练,练战法阵型,武艺兵器,力求半个月之后,大家能有一战之力。”
听到三天一练,还要集中训练半个月,青壮们顿时不乐意了。
一个矮瘦的汉子叫嚷着道:“毅哥儿,眼下虽然没农活,但大家哪能天天熬在这里。”
“就是啊,要俺说团练也啥用,大家做做样子也就够了。”
青壮们七嘴八舌的抱怨着。
李毅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青壮们望着神情淡漠的李毅,心中敬畏,陆续闭上嘴。
这时李毅才道:“团练一事本着是自愿,若是有人不愿意参加,现在就可退出,只是退出了就不可再参加团练。”
那矮瘦的汉子闻言,立刻道:“俺家中事多,团练怕是顾不上了。”
“俺也是。”
有五个人陆陆续续要退出。
剩下的人虽然坚持,但他们都是源于对李毅的敬畏感激,许多人犹豫不决。
李毅望着他们,又劝告道:“即参加团练,到时一切按照军法行事,言退者必究。我最后给大家一次机会,此时退出不究。”
那个矮瘦的汉子忍不住道:“天寒地冻的,在这胡闹着算怎么回事?回家烤火不比挨冻强吗?”
此言一出,又有五个人站到了一边。
高老实一张脸憋得通红,怒声道:“林二狗,毅哥儿武艺高强,哪里挣不到一份前程?他好心组织团练,保护乡亲们,你在这说风凉话,难道良心被狗吃了吗?”
林二狗羞得面红耳赤,愤恨道:“贼寇来了,你们这帮人顶个屁用,你想找死俺才不管。”
高老实被气得举起拳头就要打他,吓得林二狗躲在同村人的背后。
李毅上前拦下高老实,笑着道:“人各有志,咱们没必要强迫。”
高老实这才作罢。
李毅望着剩下的二十四个青壮,这个结果比自己预想的要好多了。
自己一开始就要求集中训练,其一是为了让团练快速形成战斗力,防备意外发生。
其二,则是为了筛选出踏实重情义的人,好好训练他们,培养一批青壮骨干。
至于退出的人,大都心思不定,奸滑自私。
这些人,本就是军队的毒瘤。
既然除掉了毒瘤,那么就该给点甜头,让青壮们能够好好训练。
李毅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高声道:“按照团练的规矩,剩下的二十四人编为一队,我自任队正。半个月每日三食,训练结束,每人可得一百文钱,大家觉得如何?”
募兵制下,边军兵制是五人为一伍,二十五人为一队,五队为一哨,三哨为一司设把总。
李毅这样编兵,算是在边军体制下增设了十二人为一什。
往日团练,也都编成军制,设置堡长(总指挥)、费长(财物)、队长(作战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