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商讨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就在这时,飞山虎前来求见。
李毅立刻让他进来。
飞山虎走进来就跪在地上,叩首道:“大人,属下已经安排了心腹带领辅兵北上,返回清涧老家。”
“安排心腹?那你呢?”李毅问道。
飞山虎叩首道:“接下来还有战事,大人以身犯险,属下想要留下来,就算不能帮到大人,也能为大人抵挡刀枪,虽死不悔。”
看着神情坚定的飞山虎,李毅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由心中感动,上前扶起他。
一旁的刘宗敏对飞山虎成见较小,动容道:“飞山虎,我敬你是条义薄云天的好汉。”
飞山虎挠挠头,憨憨一笑。
一旁的高杰面无表情的道:“既然如此,那也不用多费口舌。大勇,你将计划说与他听听,看他是否敢做。”
飞山虎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计划。
一旁的刘大勇将李毅的想法跟飞山虎说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太过冒险了。
飞山虎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回过来神。
迟疑片刻,飞山虎有些为难道:“混入营房,引出王左挂,这些确实有可能做到。可是王左挂身边亲兵都是些老贼,咱们这点人马,根本无法冲破亲兵老贼的保护。”
“放屁,老子看你就是念及王左挂的情义,不愿意对付他。”高杰怒气冲冲的道。
一旁的刘大勇、李狗蛋连忙拦住他。
“高杰,闭上你的嘴。”李毅冷喝一声。
然后看向飞山虎道:“如何破开王左挂亲兵老贼,这点你不用管。我只问你,带人混进贼寇营寨,见到王左挂,这一点是否可行?”
飞山虎点头道:“可行。属下是王左挂手下大头目,在贼寇中有些威望,无人敢阻拦。再说,贼寇军纪废弛,并无秩序,没有那么难混进去。”
夜晚渐深,因为靠近黄河,蒸腾的水汽在空气形成淡淡的雾气。
一队四十余人趁着雾气的掩护,从西面的城墙翻出去,悄悄的离开龙门镇。
队伍里除了飞山虎外,还有布颜和刘宗敏。
众人全都脱去了精良的铁甲,换上贼寇尸体上扒下的扎甲和棉甲,而且一个个蓬头垢面,满脸血迹,看样子十分狼狈。
特别是李毅,不仅用破旧毡帽挡住脸,还用沾着血迹的麻布包着头,看样子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任谁都认不出他就是杀神李毅。
李毅带着众人离开龙门镇之后,一路向西,借助着皎洁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绕了很大一圈,从西面靠近贼寇营寨。
但离营寨五里外,还是发现有一队哨骑在附近徘徊,很显然正在巡逻。
“把总,我们怎么办?”刘宗敏有些紧张的问道。
“什么怎么办?我们现在是贼寇,直接迎上去。”
李毅冷静的招招手,让身后的官兵跟着自己,然后显露身形,领着队伍往前走。
贼寇哨骑正一边闲谈,一边巡视。
突然有人惊呼一声,发现了李毅等人的身影。
领头的哨骑管队盯着远处的身影,低喝道:“射出火箭报信。”
身后一个贼寇立刻点燃火箭,张弓搭箭射了出去。
一支火箭腾空而起,红色的火光在夜空中十分明亮。
“把总,哨骑正在报信。”布颜沉声道。
飞山虎解释道:“只是一支火箭,而且是低缓飞过,这代表是百人以下的小队人马,并不危急。”
不一会,两个哨骑拍马迎了过来,离百米远就大喝道:“什么人?”
飞山虎看向李毅,李毅冲他点点头。
“入他娘的,连老子都不认得了吗?”飞山虎走上前,大着嗓门叫骂道。
两个贼寇离得近点,借着火光才看清楚。
“虎爷,虎爷你还活着啊。”哨骑管队惊讶的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当然活着。再敢咒老子,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飞山虎本就是贼寇大头目,走上前直接将哨骑管队掀下马,喝骂一通。
旁边的贼寇缩着头,连忙跳下马将管队扶起来。
哨骑管队被折了脸面,也不敢多说什么。
谁都知道,飞山虎勇猛过人,又深得大帅器重,经常横行无忌,下手不知轻重。
“老子逃了几日,吃足了苦头。大帅在不在营寨?”飞山虎喝问道。
哨骑管队连忙道:“大帅在营寨歇息,听到虎爷你没事,定然高兴。小的这就派人去报信。”
飞山虎冷哼一声,不客气的道:“那还不快带路。”
哨骑管队无奈的点点头,先派人去报信,然后让手下继续巡逻,又亲自带路。
有哨骑管队带路,一路上顺畅不多。
穿过西面的一个防御营地,进了中军大营,刚到王左挂亲兵营地的木门前,就见一道道火光亮起,然后有贼寇鱼贯而出。
两百手持刀枪的贼寇快步走出,旗帜竖立,在夜风中飘荡,如同站队迎接,可又分列两边呈包夹之势。
刘宗敏等官兵心中一凛,看向了一旁的李毅。
李毅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