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帽子,还是更合适诸位。“
一群富家子勃然大怒,齐齐大声怒骂。
艾万华更是怒喝道:“你这个泥土里刨食的刁民,竟敢拿大爷们开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李自成握紧拳头,怒视着他道:“某再贱,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何怕你等女人态。”
晚明礼教混乱,江南士子流行穿女衣上街,艾万华等纨绔也是追逐时尚。
如今竟被乡野贱民嘲讽为女人态,更是大怒。
“将这不知尊卑的刁民给本少爷拿下,压去县衙问罪。”
艾万华一声令下,十数名家丁齐齐围了上来。
李自成再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也无力招架,转眼被打倒在地,塞进驴车跟着艾万华去了米脂县。
到了米脂县县衙,有县丞出面让衙役拿下李自成。
艾万华颐指气使,直接让县丞杖责带枷,好好教训李自成。
艾家在米脂县有权有势,县丞哪敢不从。
几个衙役当即将李自成按在木条凳上。
好在掌刑的衙役和李自成有旧,又知道他是杀神李毅的兄长,所以板子看上去凶狠,实际上伤得并不重。
打了板子艾万华还不罢休,让衙役给李自成带枷。
衙役拿来了枷锁。
“不行,换大枷锁,莫要以为本少爷没见过。”艾万华怒喝道。
衙役没有办法,只能拿出三十斤重的大枷锁,套住李自成的脖子,钳住双手。
“再让他去站笼,没有本少爷发话,都不许放下下来。”艾万华又发话道。
站笼是一种刑具,人在里面只能站着坐不下去,不用一个时辰,就腿脚打颤身子僵硬,更不要说李自成还带着大枷锁。
几个衙役也看不过去,纷纷求情。
可是艾万华油盐不进,只是冷笑道:“看来你等不将我艾家放在眼里?本少爷发话,也不管用了。”
在艾家面前,这些衙役如同蝼蚁。
他们哪里敢招惹艾家,只好将李自成押去八字墙,让他战笼。
李自成倒也硬气,愤怒的望着艾万华,竟然一声不吭,半个求饶的字都没说。
艾万华见了更是恼怒。
他天生富贵,锦衣玉食,往日被李毅欺负就算了,如今竟还被李毅兄长蔑视。
“将站笼推到太阳下,本少爷就不信他是个硬骨头。”
今日太阳炙热,站在阴凉处都感觉热,更不要说被太阳暴晒。
衙役们无力阻拦,只能硬挺着。
好在有些相识的衙役去了银川驿,去通知李自成往日的兄弟。
银川驿就在米脂县外,不一会田见秀就带着一众驿卒来看李自成。
此刻太阳当空,李自成带着三十斤重的枷锁,又只能站着,早就又渴又累,意识模糊。
看到这一幕,驿卒们纷纷围上去,十分着急。
田见秀去茶棚端了茶水想要喂给李自成,却被艾家家丁一棍子打翻在地,摔成碎片。
“不长眼的狗东西,这人惹了俺们艾家,你们还敢给他喂水。”
田见秀连忙抱拳哀求道:“这位兄弟,他刚挨完板子,身上还带着伤,烈日暴晒再不喝水,怕是会死在这里。”
艾家家丁仰头斜眼道:“这与我等何干。”
田见秀连忙掏出一些铜钱,塞进他手里道:“还请行个方便,不让挪到荫凉处,起码给他点水喝啊。”
艾家家丁将铜钱扔在地上,嗤笑道:“就你们这帮穷鬼,还想让爷爷我行个方便?还不快撒泡尿照照自己。”
一众驿卒被如此凌辱,都无比愤怒。
就连旁边的衙役也看不过去,站出来说话。
可是艾家家丁就是不松口。
他们还想利用这件事讨好艾万华,晒死李自成,正合他们心意。
等一众驿卒差点给家丁跪下,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事闹了半天,这才穿到高一功耳朵里。
他了解情况之后,知道艾家不会轻易松口,立马去了碎金镇找李毅。
可是李毅不在碎金镇,就连高老实、刘宗敏等人也不在,只有云娘主持大局。
云娘心急如焚,一边派人通知李毅,一边取了钱财跟着高一功去了米脂县。
到了县衙,县丞出面迎接,请云娘进屋落座。
云娘将来意告知县丞。
县丞苦笑道:“夫人乃是李操守家眷,本官本应当给个颜面。可是此事牵扯到艾家,本官也是十分为难。”
云娘心中忐忑,但面上波澜不惊,端坐在椅子上,自有一份威严端庄的气势。
她声音平静且清冷的道:“张县丞,艾家以我家二哥欠债不还告上衙门。如今我已拿了银子归还欠债,那么县衙就无名义拘捕我家二哥。张县丞还不放人,是因为惧怕艾家,而枉顾国法吗?”
张县丞认为云娘只是个年轻女子,所以想敷衍过去。
没想到云娘上来就直指要害,竟让他哑口无言。
张县丞讪讪道:“本官如何敢枉顾国法。只是艾家势大,若不夫人去和艾家说说,若是能谈和,也是佳话不是。”
云娘如何会上张县丞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