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不在乎这些,她只想救李毅脱困。
“如今有高杰作证,形势危急,朝廷随时可能定罪。除了贿赂按察使司,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李过被问的张口结舌。
他虽然是农会的经理,可在官府面前就是乳臭未干的白身,哪来的办法。
尽管心中再是不愿意,李过还是答应下来。
他手里现在有两笔银子,一个是饥民的赈灾款项,多是李毅之前勒索大户积攒的,卖完粮食,只剩一千多两。
第二笔是延安农会的银子,用来扩大农会,交给管事组织农会活动。
为了救李毅,李过从里面拿出来一千两银子,两人一同去见了马宁远。
碎金酒楼中,李过担心自己年轻,应付不好马宁远,专门请了范永年坐陪。
范永年行商多年,自然之后官场种种规矩。
当听说绥德知州马宁远愿意居中说和,贿赂按察使司,他也十分赞同。
这让李过和秀娘心安不少。
“大掌柜,有衙门的马车来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伙计的提醒声。
李过和范永年相视一眼,纷纷站起身下楼迎接。
看到马宁远从马车上走下来,李过躬身道:“见过马知州。”
马宁远自然认得李过。
李过是李毅的侄子,他多少给几分颜面,笑着点点头。
转头看向一旁一脸富态的范永年,皱眉道:“这位是……”
李过本能的介绍道:“这位是我师父的好友,范大掌柜。”
范永年闻言走上前,躬身道:“草民范永年,见过知州大人。”
听闻是个商贾,马宁远略微鄙夷的转过头,根本不理睬。
范永年面色如常的退后一步,显然对官员的鄙视已经习以为常。
“马大人,我们先去二楼雅间用饭。”
李过引着范永年到了二楼,秀娘站起身福了一福。
马宁远含笑点头道:“今日叨扰,让几位破费了。”
马宁远在主位落座,李过和范永年自然坐陪。
几人觥杯交错,喝了几轮,气氛也热闹了一些。
秀娘心中担忧,再远忍不住问道:“马大人,不知道按察使司的关系,是否能走通的了?”
马宁远摆摆手道:“财帛动人心,本官和冯振轩有几分交情,还是能说上话的。”
秀娘这才放心下来。
她对着李过点点头,李过从旁边桌案上搬过来一个小箱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锭锭五两重的银锭。
“马大人,这是一千两银子,接下来的事情劳烦了。”李过沉声道。
马宁远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眼里满是贪婪。
“贤侄放心就是,此事本官必然办的漂漂亮亮。”
一旁的范永年也拿过来一块上好的蓝田玉,笑着道:“李大人之事,大人辛苦颇多。这块美玉我等都欣赏不得,还请大人收下。”
马宁远望着玉质温和,晶莹剔透的蓝田玉,更是心花怒放。
当即对范永年也不再疏远,满脸笑容道:“既如此,本官就收下了。今后范掌柜若有事,可以去绥德见本官。”
范永年拿出美玉,其一是为了救出李毅,还有一方面就是想搭上马宁远这条线。
白银美玉拿出来,酒桌上的气氛更加热烈。
一帮人喝了两个时辰,这才各自离开。
原本醉气熏熏的马宁远上了马车,回了府衙。
刚到房内,他就将房门紧锁,打开了银箱。
略微思量片刻,马宁远取出来两百两银子。
可是又望了望银箱,他又从中取出一百两,满脸笑意的看了看手掌中的美玉,这才心满意足。
将三百两银子藏好,马宁远带着银箱前去拜访冯振轩。
冯振轩这几日,一直忙着搜罗李毅的罪证。
可是饥民营地被农会完全掌握,冯振轩带着兵丁闯了三次,都被饥民们挡了回来。
碰到这群一穷二白,又蛮横蛮横的饥民,冯振轩只觉得无计可施,每次回来都气的大骂。
听到马宁远到来,冯振轩还是见了他。
两人坐下看茶,闲聊几句,又提到饥民。
冯振轩气愤道:“这帮刁民都是被李毅懵逼,竟然敢对抗官府,真是大逆不道。”
马宁远举杯抿了一口茶水,笑着道:“冯大人不要气坏了身子。李毅虽然树敌颇多,但在穷苦百姓中威望极高,大人还是不要逼得太紧。”
冯振轩没好气的道:“马大人,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因为何事?”
马宁远将银箱抬了出来。
冯振轩眼睛一瞪,一脸不善的看着马宁远。
马宁远并不慌张。
他虽然和冯振轩相交不深,但也算知道彼此。
打开箱子,里面的银锭整齐摆放。
冯振轩端起茶碗道:“马知州,你这是何意?”
马宁远笑着道:“这是农会给大人的,本官只是当个中间人,还要探探大人的口风。”
“马知州,你知不知道这是在贿赂本官,难道是将按察使司当成无物吗?”
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