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怎么做?
府衙中,李毅被关在厢房中。
不得不说,这两天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
按察使司不许他出门一步,就是去茅房也是用恭桶,再由人去倒。
虽然难的休息,可是李毅心里却不是很踏实。
虽然用倒卖赈灾粮的把柄吓住王薄均,可是他了解王薄均高傲自大,手段狠辣。
他不会愿意受自己胁迫,定然会想尽办法解决这件事。
不过赈灾粮的事情只有自己和范永年知道,李毅心中并不是很担心。
他之所以心神不宁,是因为今天白天,秀娘没有送饭来。
越想这件事,李毅心中渐渐有不好的预感。
突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李毅打开窗户,只见院中的兵丁正仰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那里赤红一片,光晕绚丽,照亮了半边天空。
李毅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虽然隔了很远,但他明白那里就是饥民营地的方向。
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李毅套上靴子,打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兵丁猛然一惊,负责的按察使司属官快步走来,沉声道。
“李大人,你还在按察使司的问询中,不得离开房间,还请你轻快回屋。”
李毅并不理睬他,一步步走向院门。
属官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兵丁纷纷抽出兵刃,挡在了李毅面前。
“李大人,下官再劝阻你一遍,还请你返回房内,不要让我等难做。”
李毅看着他道:“我并不想为难你,可是饥民营地一定出事了,我必须去一趟。“
属官不为所动,厉声道:“李大人,无论如何,只要按察使司没有结束问询,你都不能离开这里。”
李毅眼神冰冷,但还是解释道:“延安饥民有八九万之数,若是出现动乱,这么多人都将会流离失所。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死,多少人落草从贼,这关系到整个西北得安定,关系到数万人得性命,我必须离开。”
属官沉思片刻,这么多天,他已经通过许多途径了解了李毅得为人。
眼下李毅说的话,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可是无论他心中多么想放李毅离开,但是再僵化的体制,和上官针对李毅的压力下,他都不能真的放李毅离开。
场面沉默片刻,属官举起了手。
兵丁们纷纷举起兵器,结成战阵守住了李毅得去路。
“李大人,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今日只能对不起了。”
李毅点点头,猛然一脚踏出,右手手中捞月般抓住一把长枪,竟然直接将一个兵丁甩飞出去。
然后他脚步不停,手握枪头,枪杆晃动,化作一道道残影向着周围得兵丁打去。
兵丁们纷纷涌了上来,兵刃毫不留情得向着李毅挥砍而去。
李毅脚步轻点,身子猛然一跃,枪杆抽打在一个兵丁脸上。
巨大得力道直接将兵丁打晕过去,李毅脚步落地,枪杆横扫,将三个兵丁直接打断小腿,惨叫着倒在地上。
再强大的武力面前,按察使司得兵丁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李毅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冲了进去,枪杆挥动,一个个兵丁被打飞出去。
等到属官反应过来,只见李毅已经站在了他得面前,身后是一地惨嚎得兵丁。
属官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道:“李大人,今日只要我还站着,就不能放你离开。”
话音刚落,李毅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属官只感觉脸颊一疼,就顺势倒在地上。
微微扫了一眼李毅,他径直的躺在地上,不在动弹。
李毅摇头苦笑,走出小院,翻过院墙就想着赈灾官署得小宅跑去。
属官在李毅离开之后,这才施施然站了起来。
看着倒在地上哀嚎得兵丁,他冷哼道:“还愣着干什么,李毅逃走,你们还不快去追?”
一个属官心腹捂着红肿的额头道:“大人,我们真的还去追吗?”
属官没好气的道:“你们追的到追不到本官难道不清楚吗?让你们去追,难道真的是让你们把李毅抓回来吗?”
心腹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叫上个人,向着李毅离开的方向追去。
属官这才缓缓去了府衙外的一处奢侈宅院。
这里本来是延安府一个富商得家宅,不过冯振轩来到延安府之后,这个富商就‘主动’将家宅借给了冯振轩居住,不仅一应丫鬟仆人都留下伺候,就是自己的小妾,也是留了两个。
冯振轩白日与延安府一群官吏饮酒,晚上回来之后兴致不错,就搂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小妾寻欢作乐。
因为折腾的太累,他昏昏沉沉的一直酣睡,对外面的变故并不清楚。
相比于王薄均的手段,冯振轩就无能许多。
这次办差,他出了恐吓勒索了富户两千两银子,还有延安府一应官员的孝敬五百两,就再也没有所获。
这让冯振轩十分郁闷,只能和延安府得官员打好关系,希望他们若是有弄钱的门路,彼此能够合作一把,敲个无权无势的富户竹杠,大赚一笔。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