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
原谨心跳砰砰加快,忘了他的本来来意,情不自禁地来到床边。
虞藻眼睛紧闭,不知道是因为有些热,还是做了噩梦,光洁的额头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鼻尖挺翘小巧,粉粉红红的,饱满红润的嘴巴微微抿起,双颊像打了腮红一样。
好可爱,好可爱。
原谨喉结滚动,缓缓弯下腰,闻了闻虞藻的额头的汗水。
表情有一瞬恍神。
好甜……
就在虞藻以为他遇到了什么超级大变态时,这个人又走动了,走到了床尾。
脚部骤然一凉,被子被掀开一点。
在虞藻看不到的地方,原谨缓缓跪在床尾,伏下.身,脑袋搭在床上,像一只大狗盯着可口的肉骨棒,目不转睛地盯着虞藻。
一双白足小巧玲珑、皮肤细腻柔软,指甲颗颗圆润饱满。
鬼使神差地,原谨凑近、再凑近,想要看得清楚些,虞藻又惊又痒,控制不住踹了原谨一脚。
原谨在地面上打了个滚,鼻子被踹得生疼,但他在做亏心事,连疼痛的哀嚎都不敢发出,生怕把虞藻吵醒了。
这时,门口又传来把手转动的声响。
不会是虞藻的哥哥吧?原谨方寸大乱,他给叶时臻留下的印象够差了,绝对不能再添一笔。
脑海中下意识闪过在院子里看到的窗帘人影,他毫不犹豫往窗帘后一钻,神色一怔,对上一双咬牙切齿的眼。
箭弩拔张的气氛紧绷又激烈,但很快就消停下去了。
门又开了。
虞藻也崩溃了。
叶时臻刚开门,借着走廊微弱灯光,他看到虞藻缓缓坐起身,委屈巴巴地仰起头看他。
他脚步慌张,连忙关上门,来到床边,进了被窝,把虞藻抱在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叶时臻拍着虞藻的后背。
虞藻靠在叶时臻的怀里,吸了吸鼻子。
岂止是噩梦。
比噩梦还可怕。
叶时臻哄了虞藻一会儿,看到没有拉严实的窗帘,道:“可能是因为窗帘没拉上,哥哥先去拉窗帘,房间黑一点,比较容易睡熟。”
叶时臻刚要起身,窗帘后的迟星格和原谨都想好自己的坟该埋哪儿了,床底下的江彩与楚熙,又是幸灾乐祸,又是紧张。
万一他们把自己也供出来怎么办?
虞藻也急得不行,他一把抱住叶时臻的腰身,缓缓抬起湿漉漉的眼。
“哥哥……”声音又轻又弱,带着点
儿鼻音。虞藻撒娇一般道,“哥哥不要走,我真的好怕……”
好怕你发现。
叶时臻愣了愣,心脏也紧了紧。
他反手抱紧了虞藻,揉着虞藻的后颈,又亲了亲虞藻的发尾:“好,我不走。我陪你躺一会儿,等你睡着后再走。”
他很少看到虞藻这么粘人的时候。
之前虞藻,连洗漱都不让他帮忙,他还感到很难过。而现在,虞藻做了噩梦,黏糊糊地抱着他不让他走。
叶时臻感到很满足。
特别,特别满足。
叶时臻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故事书,给虞藻讲睡前故事,讲着讲着,目光落在虞藻那有些红肿的唇。
修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他轻声问:“还酸吗?”
虞藻耷拉着眉眼:“酸。”
“嗯。酸就对了,因为那些男人太坏。”
叶时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抹黑情敌,他又问,“以后还跟不跟别人乱叙旧了?”
虞藻乖巧道:“不亲了。”
叶时臻很满意这个回答,哄了声:“乖宝宝。”
旋即,又故作不经意地追问,“那哥哥呢?”
虞藻有点没听懂,但这时候稳住叶时臻才是最重要的,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睫毛,试探性开口:“哥哥可以?”
叶时臻爽了。
他捧起虞藻的脸,像蹭小动物一样轻轻磨了磨,语气餍足低哑:“好乖。”
“小藻,帮哥哥把眼镜拿掉。”
床底的楚熙、江彩:……
窗帘后的迟星格、原谨:…………?
这老登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