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只需要一会儿,他就能恢复体力。
必须给银注射药剂。
唯一的小护士被吓得腿软,他们也不指望。
而且太危险了。
“走吧,别看了。”伦对虞藻说,“去旁边休息一会,我们先处理点事,马上过来。”
但让虞藻一个人待着,他也害怕。
他可怜兮兮地仰起面庞,睁圆了眼睛,虽一个字都没说,却叫人心生不忍。
伦没办法:“好吧,你待在旁边。但不要靠他太近。”
虞藻点点头。
隔着铁笼,偏头望过去的目光怯生生的,却也有几分好奇。
剧痛让银喘息不止,本就苍白的皮肤更加惨白。
见小护士看过来,他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迫不及待往这个方向爬。
铁笼阻挡他的前进,他焦躁又急切,用手指挠抓着笼子,手指留下道道鲜血,指甲翻飞。
他浑然不觉,只是继续直勾勾地盯着虞藻。
太诡异了。
虞藻有点害怕,他刚要错开目光,就听见铁笼内传来一声:“汪。”
虞藻惊诧地睁大眼睛,目光没来得及错开,继续停留在银的身上。
银以为虞藻喜欢他这样,于是又叫了好几声,年轻英俊的面庞满是喜色,像终于讨到主人欢心那样。
静谧的病房,不断传来银的叫声。
“…………”伦沉默许久,“你是蛇,不是狗。”
在这里狗叫什么?
真是荒唐。
银是A区首要危险分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超强悍战斗力,更是因为他的兽性。
他的思维方式完全遵循动物本能。
黑蛇听得懂人话,能够进行沟通,银不是。银完全抗拒与人交流,许多人类的语言也听不懂,或许能听懂,但他不想搭理。
他是天生的好斗分子。
和他好好说话,他认为这是在挑衅,攻击你。经过看他一眼,他认为这是开战的信号,攻击你。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攻击你。
实在很让人头疼。
可是现在,银只是因为看到小护士露出类似害怕的神色,就忘了自己是蛇,模仿起了狗。
因为
在银不多的记忆中,他还在人类社会时,有过这样模糊的记忆。
街边流浪狗只要对人类乖巧地叫一声,人类就会褪去害怕的神色,还会弯下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
银不太能理解这么叫的含义,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对方害怕,也想让对方摸摸他。
在他眼里,眼前的小护士是一只特别漂亮、眉清目秀的小蛇。
好像还没有成年,但是身上却散发一股香,类似雌蛇与雄蛇交.尾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悄然靠近,还闻到同类的味道。
小蛇被打上了标记。
银露出类似迷茫的神色,继而暴躁、愤怒,有人竟然先一步标记了他的小蛇!但他怕小蛇怕他。
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急切地往铁笼外匍匐、爬行,自铁笼内伸出一只手,想与小蛇再近一点点。
林:“得给他上药。”
他准备了一包药粉,“我来吧。”
伦说:“我来。要是你受了伤,还得养伤,那就更麻烦了。”
菲斯图尔的药剂来源于林,要是林受伤,确实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虞藻好奇地问:“他这么不听话,还要给他治病吗?”
他神色天真,实则藏着打探的意思。
伦:“因为有人看上了他的身体。”
虞藻睁大眼。
菲斯图尔还搞这种特殊服务??
“想什么呢,笨。”伦看虞藻这惊悚又羞怯的表情,就知道虞藻想岔了。他说,“这世上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权力和财富没有上限,寿命却有终点。无数人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无限的欲望……尽管拥有再多,但依然贪婪。”
虞藻不想听这些,他想获得直接的信息。他说:“听不懂。”
他绷着小脸,不耐烦的娇气样,伦笑了笑:“好吧。小护士。”
直觉告诉虞藻,接下来他会听到很重要的信息。果然,伦弯下腰挑起他的下巴,面庞挨近,鼻尖抵着鼻尖。
用一种近乎调.情的语气同他说,“你想要永生吗?”
“嗬嗬!”银疯狂地撞击铁笼,喉间发出闷闷的咆哮与警告。
他对靠近虞藻的伦暴露很强的攻击性,显然将伦认成了情敌。
被打断后,伦松开了虞藻。
虞藻想追问,但看伦的表情,应该问不出更多。
虞藻看向银。
银似乎是很重要的存在。
虞藻朝银走了过去。
伦与林面色大变。
铁笼内的银,在看到虞藻望过来的瞬间,银灰色的眼睛骤然绽放光彩。
银的模样也从暴戾的、无差别攻击的年轻暴君,变成需要摸摸抱抱、仿佛受尽委屈的可怜大狗。
其实虞藻很害怕。
脚步停在铁笼边上,虞藻的腿剧烈颤抖。
察觉到银没有攻击他,态度甚至夹带几分讨好意味,虞藻才慢慢放松下来,试探